云山县的十数万百姓,因为发现了官员们在吃大米,而他们只能吃麸糠,所以群情激奋。
在有心人的蛊惑下,全部向着青州而去,欲要前往京城。
秦平安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买的是大米,而不是麸糠,朝廷给的银子,根本不可能够雍州重建。
虽然他知道百姓会因此不满,但是同样的,他允许百姓优秀建造自己的家园,就是为了可以让百姓的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此时,秦平安只想把云山县的百姓拦住,然后带回来。
旋即,秦平安道:“黄大人,守好云山县。”
说完,便带着杨晋三人离开了。
看着秦平安离开的背影,黄辅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神色。
一旁的一名捕快,开口道:“大人,巡抚大人是平安侯,他可是最年轻的侯爵,而且是从六扇门的捕快,一点一点做到了如今的位置。”
“属下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能把百姓们带回来的。”
另外一名捕快附和道:“是啊,如果平安侯都带不回来那些百姓,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对于秦平安,大乾各地的官府,县衙都已经知道了他平生事迹,所以,很多捕快,都已经把秦平安视为了追赶的目标。
另一边,出了云山县城,秦平安几人一路往东,直奔青州的方向而去。
十几万百姓,那么多人,在没有物资支持的情况下,一天的时间,肯定是走不了多远的。
所以秦平安一路策马狂奔,终于在雍州和青州的边界处,看到了他们。
雍州和青州的边界,是一条河流。
这条河,宽约十丈,水流湍急,名叫墨江,想要通过这条河,只有两座桥梁。
这两座桥梁,都在宽度最窄处,但是想要让十几万人通过,没有一两天,是根本不可能的。
见到这这群百姓后,秦平安连忙赶上前去,在人群的最前方,秦平安看到了有大约两百的府兵,和一千左右,披甲执锐的士卒。
此时,有一位将军穿着的中年人,骑着马,拦在百姓面前,他急切道:“乡亲们,不能再往前走了,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也请你们理解官府和朝廷的苦衷。”
人群中,有人反击道:“苦衷?官府的苦衷就是,你们当官的吃大米,而我们却要吃麸糠?”
“你自己说,麸糠是给人吃的吗?”
“雍州没人管的了你们,那我们就去京城,京城里,总有人能管的了你们吧。”
另有人说道:“是啊,你们官官相护,贪墨了银子,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但是陛下可以,京城的大官们可以。”
瞬间,人群再次躁动了起来,辱骂,痛惜者,比比皆是。
这时,两位士卒从远处跑来,其中一位,神态疲惫,另一位士卒,搀扶着他来到那位将军身边,随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位将军听后,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有欣喜,有意外,有不解,更有担忧。
随即,这位将军说道:“乡亲们,你们听我说,这墨江的两座桥梁,都已经倒塌,你们过不去的。”
“如果你们相信我,我会替你们讨个公道的。”
人群中,之前说话的声音再次说道:“相信你?你觉得可能吗?”
“桥塌了,我们就游过去,反正留在这里,我们也吃不好,穿不暖,到了青州,甚至是京城,肯定有好吃,好穿的,不知比这里好多少倍。”
随即,人群中附和的声音响起,这让人群,开始跃跃欲试,甚至已经有人脱了棉袄,准备下水。
秦平安见状,心中一狠,随即腾空而起,红莲剑出鞘,瞬间,几个人头,便被砍落在地。
而秦平安,则落在了那位将军的身边。
人群有,看到几个叫嚣的最厉害的人,被一剑斩了头颅,突然有人说道:“哎呀,官兵杀人了,杀人了,大家快去青州,不然,我们都得被杀死。”
但是他的话刚刚说完,又是一抹红光闪过,他的头颅,也随之掉落在地。
接着,秦平安朗声道:“本候,乃朝廷派来雍州赈灾的平安侯,我叫秦平安。”
“这几人,蛊惑百姓,对抗朝廷,对抗官府,实乃是居心叵测,早有预谋之人。”
“据本侯所知,他们是穆亲王派来的碟子,就是为了挑起民怨,带着你们前往青州,试图吸引朝廷的注意力,给朝廷制造麻烦,穆亲王好趁势攻打江,翼二州。”
“哦,对了,穆亲王起兵造反之事,你们知道吧。”
听到秦平安的话,他身后的将军,府兵,和哨所的士卒,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而对面的百姓,则都疑惑的看着秦平安。
他们中,很多人都听说过秦平安,只不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秦平安究竟是谁。
但是,他是朝廷派来赈灾的巡抚,想来,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其中有人问道:“你说穆亲王造反了?真的假的?”
“他可是亲王,怎么会造反呢?”
他们,身处雍州和青州的边界,又因为受到灾情影响,所以穆亲王造反之事,暂时还没有传过来。
另有人道:“虽然你是巡抚,但是你说穆亲王造反,他就造反了吗?”
“你把这些人都杀了,是不是因为,你勾结了那些狗官,怕我们去京城告你们的状。”
秦平安心中叹息,他不知道说话之人是不是穆亲王的人,但是以他们对官府的怀疑,一时间是很难能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