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军队长司马飞带着两个青年迎上前来,领他们进入大客厅里。客厅高大、宽敞、明亮,阴凉舒心。八仙桌、太师椅整齐地摆放中央,桌上已经摆好茶具。
湧安入座主席,左方两人,右方两人。安常理,寇世杰是郭铁棍的徒弟,应该坐在郭铁棍下面。但是,寇世杰是生客,就坐在了客席的座位上,郭铁棍于是坐到对席。
湧安开口道:“各位一路劳顿先喝杯淡茶提振一下精神。”说着话,大家喝了茶水。
湧安接着说道:“大家自报家门,互相认识一下。”
湧安左方第一位开口道:“本人右武臣,原在**任教官,日本人来后**闻风逃窜,我不愿意追随他们,便回家种田。现在感觉挺好,少些闲气。”
第二位自我介绍道:“敝人包玉明,原在国民政府任职,如同右兄长所言,日军开进漳河,国民政府向南逃窜。我想来想去,跟着他们干没有意义,我就卷铺盖回家来了。”
湧安右方第一位说道:“学生蔺相文,原在学校教书。日本人来后扶持一个新校长,限制老师讲爱国的内容。我一气之下不干了。”
右方第二位抱拳说道:“寇世杰向各位前辈请安了,现任漳南自治军司令,请诸位多多指教。”
对座郭铁棍站起来说道:“本人郭铁棍,现带领着一班弟兄们混迹江湖,如有用着兄弟的定将尽力相助。”
他们刚介绍完自己的身份,洒菜就上来了。无非是些烧鸡、烤鸭、牛肉、羊肉、猪肉、鱼虾、素菜等菜肴,自酿的酒。
湧安说道:“咱们边喝边吃边聊。”接着说道:“看这世道,没有个好领袖,吃苦的还是平民老百姓。”
蔺相文说道:“那朝那代开国君王都是明君,天下太平安居乐业。”
湧安又说道:“远得不说,孙中山先生,把个清朝彻底推翻,封建**彻底铲除,实行三民主义,这个开端还是好的,孙中山是个英明领袖”。
右武臣忿忿说道:“孙中山倒是个明君,可是选的继承人倒是昏君。”
包玉明说道:“你说的是那个蒋先生吧,如果说袁世凯、黎元洪、冯国璋、徐世昌、曹锟等都是草头王,蒋先生就是政治流氓。张作霖、吴佩孚是旧军阀,将先生就是新军阀。”
蔺相文说道:“孙中山先生曾说:这个人是国贼。蒋先生后来就对人说,谁说这个人是国贼那是我亲爹。”
右武臣说道:“蒋先生自称是这个家那个家。实际呢一瓶子醋不满,半瓶子醋晃荡,不是个足金货色。”
包玉明说道:“章太炎曾讥嘲蒋先生:他的三民主义就是:卖国主义、党治主义、民不聊生主义。”
右武臣说道:“老蒋独裁出了名。那年,蒋先生带着队伍在徐州同孙传芳打仗,被孙传芳打的一败涂地,退到了长江边。他不讲自己无能,反而怪罪军长王天培,一气之下私自把第十军军长王天培给枪毙了。”
右武臣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其他军长们看到老蒋如此霸道,都不听老蒋的命令,各自为政。老蒋调动不了军队,就耍政治流氓手段一甩手不干了。”
湧安说道:“冯玉祥与蒋先生是换贴盟兄弟,由冯玉祥出头把老蒋请了回来。可是呢,冯玉祥屡遭蒋先生的欺骗。冯玉祥就曾说过,老蒋不是什么好东西!”
包玉明说道:“蒋先生在南口同吴佩孚、张宗昌、李景林、张作霖联合军作战时,国民军死了很多人。冯玉祥说,死了的战士要立碑,家属要给优恤金。蒋先生嘴里嗯嗯嗯,实际上一分钱也不给死者的家属,根本不把冯玉祥的话当回事。”
蔺相文说道:“冯玉祥与蒋先生闹得很凶呢,老蒋说:我们非常成功。冯玉祥说:什么成功若说成功,只能说昨天我们是流氓,今天我们高官厚禄。老百姓呢,苦得很,逃荒要饭的遍地都是,这能说成功瞎扯蛋!两个不欢而散。”
右武臣说道:“日本占领东北,张学良问蒋先生怎么办老蒋说:无论日本人占什么地方,都随日本人占,我们是不抵抗主义。蒋先生就说这种不爱国的话,老百姓听了该多难受。”
蔺相文说道:“日本人占领东北三省,把当地的物质资源攫取殆尽。又把魔爪伸向了华北,进而侵占全中国。日本这条踽踽毒蛇,为何敢吞并中国这头庞然大象不怕撑破自己的肚皮老百姓很不明白此事。”
包玉臣说道:“其实,日本人之所以敢有吞象的狼子野心,原因很多,但国人中那些当权人的软弱、妥协和奴性是最重要的原因。”
右武臣说道:“政府里有高官偷偷摸摸签订《塘沽协定》和《何梅协定》等丧权卖国的勾当,把老百姓推入火坑。这类蝇营狗苟的卖国之辈,竟然满嘴喷着爱国、爱民的厥词。很多国民被朦在鼓里,多么可悲!”
包玉明说道:“蒋某当政以来,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一斤猪肉,一个鸡蛋,一块劈柴,一棵白菜,一根葱都有税。”
蔺相文愤愤不平地说道:“只有放屁还没有捐税。”
右武臣调侃道:“谁说放屁不交税有些高官就下话了,全国4万万人口,屙屎、撒尿、放屁污染环境。要审议这项工程按人头交税,这笔收入大得很。”
右武臣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有人嘲笑说:得起个纳税的美名。有个高官说:就叫‘环境污染税。’这个税种还没有审议就泡汤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大家都嘲笑了片刻,继续调侃。
包玉明接着说道:“关于征兵,**后来减员很严重,就向县长下强征壮丁的命令,如果完不成任务,马上把县长捕起来。”
包玉明看了看大家,又说道:“县长急了,派人在各路口把关,不管你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