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佟很快从自我怀疑中振作起来。公寓后面的自建仓库中
林佟瞥了他一眼,道“重新上了漆,改装了而已。”
拿来创过中原中也、又从港口黑手党偷出来的车,他当然不敢大摇大摆地开出去。原本的蓝色布加迪已经基本上被他改造成一辆新车了。
伏黑甚尔哦了一声,立马失去了兴趣,转而掏出口袋里的钻石项链颠了颠分量,咂舌道“出手够大方的。”
这是他刚刚从林佟脖子上顺走的项链,林佟对伏黑甚尔时不时的偷鸡摸狗已经很习惯,他的右手依旧稳稳地拿着电钻枪,头也不回地用左手从旁边的工具箱掏出一把枪、向后扣动扳机。
他根本没有瞄准,子弹一出膛就偏离了路线,然而伏黑甚尔没有掉以轻心,如一只灵敏的黑豹般向后翻倒躲开
果然,那子弹
“你这人渣,乖乖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最后一道焊接完成,林佟伸手掀开脸上的护目镜,枪口对准那片浓密的烟雾片刻之后,伏黑甚尔长臂一挥,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他高大的身躯从烟雾后缓缓浮现,俊美的脸上有一丝血痕,健硕的手臂上是被灼伤的红痕。
“你这家伙,老是拿出危险的东西啊。” 伏黑甚尔眼中闪着光,伸手抹去脸上的血痕,隔空点了点林佟手上的机枪“那个、是咒具”
“算是吧。” 林佟转过身,抬手接过伏黑甚尔扔来的项链,歪头想了想道“是从禅院家翻出来的旧东西改造的暂时叫他原子级改造咒具吧。”
“现
伏黑甚尔看着林佟脸上的笑容,嘴角的伤口微动,嗤笑一声。
虽然接受的教育不支持他理解原子裂变,但伏黑甚尔很清楚,林佟那双纤细白皙、轻轻用力就能拧断的手,制造出的武器却足以毁灭他这个「天与咒缚」最强不,也许、可以毁灭世界也说不一定。
禅院家的那群腐肉居然把这样的人圈禁
林佟看着凝视着自己的伏黑甚尔,半响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执起男人布满硬茧的大手,将新开
“呐,甚尔” 林佟纤细白皙的手指覆
林佟嘴角勾起,挂着天真的笑容说出可怕的话“你会好好帮我杀掉禅院家的人吧“
伏黑甚尔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林佟一眼,道“不是每次都拍照给你了吗”
林佟眨眨眼,想起了手机中数张禅院家长老首级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所谓痛打落水狗,林佟很清崇给予禅院家致命一击的时机。
现
深宅后院中吸饱血肉的樱花树,终于对胆敢囚禁它的人露出了狰狞的笑脸。
林佟浓密的睫毛上下闪动,蛊惑人心的眸光流转之下是彻底的疯狂他是个瑕疵必报的人,禅院家囚禁他十六年,他便要整个家族覆灭来陪葬。
伏黑甚尔是为数不多看穿他皮相之下疯狂本性的人,他凝视林佟半响,开口道
“如果你那么恨禅院家,为什么当时要对那个嫡子留手”
伏黑甚尔不明白,听说那个嫡子还活着,按照林佟睚眦必报的性子、按理说不应该留着那个「罪魁祸首」。
“这你就不明白啦,甚尔。”
林佟抬着下巴,眸色微闪,微笑道
“看着他像只可怜的败犬一般追
禅院甚尔眯起眼睛,显然不接受这么直白的借口。林佟与他对视半响,终于移开视线,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
“当时五条悟
林佟虽然手握无比强大的武器,但本身却十分孱弱,他没有把握能
林佟接着解释道“那是战略性的选择,当时的情况下应该避免刺激五条悟”
“哦。” 伏黑甚尔嘲讽道“所以你就逃了“
林佟顿时闭上了嘴,皱眉瞪着伏黑甚尔。
看着他反抗的表情,伏黑甚尔挑眉,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又没说你逃得不对。”
“按咒术界的标准,如果你
伏黑甚尔拉长声音,接着勾起嘴角,缓缓道“不过也没什么,反正给禅院家生也是生,给五条生也是生,至少他不会杀了你。”
伏黑甚尔顿了顿,补充道“还会给你很多钱。”
“甚尔。” 林佟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他瞪着伏黑甚尔,声音里充满警告“别忘了隐
“如果哪天我被五条抓住,我一定会确保他知道你的具体位置。” 林佟缓缓露出微笑道“你说的对,先死掉的一定是你,不是我。”
见他动了真气,伏黑甚尔举起双手耸了耸肩,道“那种怪物打一次就够了。”
说罢,他抄起一旁的长枪,反手将机枪别
林佟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
禅院家的人不足为惧,但是五条悟林佟拧起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深思,脑中闪过那双魔性的湛蓝双瞳
他
与此同时,横滨中央车站,从自东京到横滨的末班电车上,走下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西装,右手拿着公文包,低头看了看右腕上的手表,整齐的背头中垂下一缕金
“啧。”
确认完时间,
电车飞驰而过,男人低沉醇厚的声线消失
三日后,横滨。
坐落
随着黑色宾利
随着宾利的车门打开,一抹鲜艳的红色出现
“日安,并树夫人。”
车前,有着蔷薇赤色头
赤
并树集团的千金小姐,即将订婚的并树美尊看着面前比自己小几岁,还
赤
听到这声恭喜,并树美尊心里
看到女儿的不适宜神情,并树京子立即上前,对赤司征十郎道“征十郎,快请进。今天我们邀请了很多年轻人,大家都
赤司征十郎顺从地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若没有注意到并树美尊黯然的神色和并树京子有些许匆忙的动作,抬步跟上了并树京子。
他跟着并树京子穿过宛如欧洲神庙般的美走廊,走过全部装饰上象征纯洁的白色花朵的拱门,来到会所后方开阔的后院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
并树夫妻为了女儿的订婚仪式下了苦功夫,他们以高价定下这处位置,景色,建筑设计都绝佳的会所,并且邀请了全日本与并树集团有所往来的家族前来观礼。
作为日本三大集团之一、赤司集团的独子,赤司征十郎的出现自然而然地吸引了
“赤司君,你也来了”
一个穿着西装,有着栗色短
“长谷部君,好久不见。” 赤司征十郎朝栗
赤司征十郎虽然刚刚满十五岁,
学校,成绩,运动,女生。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们谈论的话题围绕着这些展开,谈话中一人转向赤司征十郎,道“赤司君,恭喜帝光篮球队卫冕夺冠。”
赤司征十郎淡笑道“谢谢。”
赤司征十郎以二年级生的身份出任篮球队队长,并且带领球队
众人早已习惯他的这种态度,出声的那人叹息一声,无奈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啊,赤司。”
赤司征十郎对于这种调侃习以为常,淡淡报以微笑。
那人还想说什么,然而下一瞬,一道分外悠扬婉转的音乐突然响起。
那乐声极其清幽动听,似从远处飘来,赤司征十郎认出那是一种古老的传统乐器三味线。
不仅如此,这把三味线的演奏者显然技术十分醇熟,那乐声婉转动人,如同溪水缓缓流下石隙,清澈悦耳而没有一丝生涩。
赤司征十郎听了一会儿,有些惊讶道“真是,不知是哪位大师”
那乐声高雅而充满古韵,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现代日本会弹三味线的人已经很少,能够演奏出如此正宗而传统音乐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赤司征十郎下意识以为是并树家请了传统乐大家前来演奏。
然而等他转回视线,却
长谷部紧拧着嘴唇,脸色黑沉,似乎根本不想提及正
“是个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