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家的大族长耶律啊阿保机,刚来就看见坐在座位上的澹台修明,但他也不主动和澹台修明打招呼,像是没看澹台修明一样,直接对着柳轻歌打招呼道:“大掌柜,听说你要搞什么以物易物,这不就巧了,我耶律家可是北漠最有实力的——”
“吭吭——”澹台修明见无人搭理他,已经发出了声响。
耶律阿保机这才像刚看见澹台修明一样,热络地上前打招呼道:“哎呦,澹台兄,你怎么也来了,你看看我这眼,刚才光顾着大掌柜,没想到澹台兄也在。”
澹台修明回了一礼,皮笑肉不笑道:“同为北漠地大族,我澹台家可丝毫不弱于你耶律家。”
“是——是——是,澹台兄说的对,我看这样,我们一起商讨下这茶叶该怎么交易,另外我对大掌柜手上的粮食也格外感兴趣。”耶律阿保机笑呵呵地坐在椅子上,颇为热情地说道。
“那就看耶律家有没有诚意了。”柳轻歌回了一笑,神态自若地坐在高位。
澹台修明和耶律阿保机相视一眼。
“五千匹。”
“四千匹。”
澹台修明输了一千狠狠地瞪了一眼耶律阿保机,一咬牙:“六千匹。”
“一万!明年开春就能交货。”耶律阿保机直接道。
“你——!”澹台修明一拍桌子,直接连风度也没有了。
“澹台兄,我们各凭本事,我拿出一万,澹台兄完全可以继续加码,但若不行,也劳烦澹台兄不要在这里无脑撒泼,跟个小妇人一样。”耶律阿保机直接羞辱道。
澹台修明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嘴唇都有一些哆嗦,若他再加下去,这普洱固然能盈利,但利润也被压低了不少,但如果他这一次不出价,那连一毛也没得赚。
当下他一咬牙道:“一万五千匹!”
整整比耶律阿保机的报价高了五千匹。
“你——!”耶律阿保机刚才的得意洋洋地样子完全没有了,看着澹台修明眼神里只有愤怒。
“怎么?耶律兄不是说了,做生意就是敞开门做,我们各凭本事,我拿出一万五,耶律兄完全可以继续加码,但若不行,也劳烦耶律兄不要在这里无脑撒泼,跟个小妇人一样!”澹台修明把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你——!”耶律阿保机瞪了一眼澹台修明,一甩衣袖直接走了。
见耶律阿保机一走,澹台修明得意洋洋地道:“这下大掌柜,可以好好跟我谈谈了。”
“当然。”柳轻歌笑了笑,本以为一万匹马已经是极限,没想到这谈到了一万五千匹,这真是好极了。
两个人简单商讨一番就把生意定了下来,等着拓跋元羽犹豫不决该不该帮柳轻歌时,柳轻歌把所有难题都解决了。
“大皇子殿下。”柳轻歌淡淡道。
看着柳轻歌神色这么冷淡,拓跋元羽强拉起一个笑脸道:“轻歌,我都听父皇说了,没想到你竟然来了我们北漠,还想推动中州和北漠地商贸。”
“大皇子殿下,是还想继续阻拦吗?”柳轻歌神色上带着几分不悦。
眼见没人动怒,拓跋元羽忙解释道:“不是——别误会,我这是专门来看看你,看你是不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这也想尽一份力。”
柳轻歌倒是不明白为什么拓跋元羽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变化让人措手不及,但只要不妨碍她通商,她何必去管那么多,她挤出一个笑脸:“那以后商贸的事,劳烦大皇子继续促成了,眼下不过是这一角的商贸,等到我们贸易往来越来越大,相信很快就能让两国的贸易走上正轨。”
拓跋元羽本是最反对通商的,毕竟北漠与中州之间,在这么多年的战争中,仇恨已经根深蒂固。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柳轻歌的努力下,他也渐渐接受了通商。
还有自己的父皇对这柳轻歌赞不绝口。
她的确是一个可以让人目不转睛地美女子。
“轻歌来我北漠几日了,应该还没看过我北漠地大好风光吧,我带着歌儿到处转转吧。”
眼见拓跋元羽盛情邀请,柳轻歌也没有理由去拒绝,当下点头道:“那就多谢大皇子了。”
拓跋元羽见柳轻歌同意,脸上立马浮现出惊喜,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道:“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轻歌以后也不必这么见外,私下叫我元羽便好。”
“……”柳轻歌沉默片刻,别扭地开口道:“元羽。”
拓跋元羽立马惊喜地回道:“轻歌。”
柳轻歌点点头,刻意和拓拔元羽保持了下距离。
拓跋元羽见柳轻歌刻意走远,眼里地神情一暗。
懊恼自己之前幼稚地行为,竟然还想用灌酒地方式阻止柳轻歌的通商机会。
该死,为什么他当初会这么做!
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扭转他在柳轻歌心中,不怎么光彩的形象。
心中暗叹了一口长气,他便立马整理好心情,像是一个向导一般热情地介绍着北漠。
柳轻歌对北漠本没有多少了解,就算知道一些也不过是一些皮毛,拓跋元羽不愧是未来储君,把北漠地一切介绍地言简意赅,就算她第一次来北漠,也能对北漠有一个详细的了解。
两人骑马并行,一道在雪地上走着,忽然听见远处一声嘶鸣。
赫然是冷无双骑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驾——”他轻哼一声,纵马走到柳轻歌身旁,很轻易地就把柳轻歌掳到他的马上。
他纵马的速度极快,柳轻歌吓得抱紧了冷无双的腰。
眼见速度越来越快,柳轻歌都觉着自己抱不住冷无双了,却不想冷无双不过手上稍微用力,就把她揽到他的怀中。
霸道而神情地一吻,让她差点都喘不上气来。
他像是一个毫不留情的阎罗王,一点余地也不给她留。
鼻息间和口腔间,全是他热烈而霸道的气息。
她就像个木偶一般,由他摆布。
似乎他心中那口怒气才刚刚消散,他便说道:“还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