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深处,五道身影在黑暗中低声交谈着,手里拿的正是楚江王送来的手札,在几人一一过目后被最后一人弹指化为了灰烬。
“想不到事情居然到了这个地步,你们怎么打算?”
“趁着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早些动手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
随即几人身影消散,独留那片黑暗重新陷入绝境之中。
......
凉亭中,寒衣忽而抬起头来看向远处,随即收回了目光面色渐冷,她感到了有几道不善的气息在试探,从距离来看对方很强,而且带着满满的杀意。
“这就是所谓的决断吗?我们在此等候反倒成了人家动手的好时机,看样子来了几个厉害的对手,那意思在明显过了,是要将我们都永远留在这里。”
秦媪心有所感,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后,就知道寒衣说的不假,真有人打算要动手了。
“这么心急吗?”
秦宁放下酒杯,看着翻滚的河水微微摇头,这里有着不少魂魄前来,在这里动手那牵扯也太过了,于是便问道:“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好好打上一场?”
站在一处空旷的荒野上,看着周围环绕的山峦,莺时眉头一皱道:“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既然他们要动手你还顾及什么?现在反倒将自己处身在险境之中值得吗?”
秦宁一愣:“这里有猫腻?”
不能啊?秦媪虽然也是地府中人,可她是有着自己的正直,不会在这个时候使绊子,这点秦宁还是相信的。
寒衣无奈解释道:“这里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们现在已经暴露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了任何的顾及之下,动起手来也就更轻松了,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困局,打不过他们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几道身影缓缓浮现在半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向在场中的三人。
秦宁一眼便是看到了离他最近的楚江王,心知这几个或许就是位列阎罗的正主,承诺给个说法就等来了这个?
见秦宁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楚江王只得出声道:“该做的我已经都做了,事情经过我也已经报回了上面,可他们要怎么处理我现在也是无权干涉。”
不屑的笑笑,看着周围的另外几位,秦宁朗声问道:“是想一起出手?我看好像少了一个啊!至于你们当中有没有什么猫腻那动手之后就清楚了,来吧!”
几人不出声也没有回应,像是在等着什么。
还真被当成软柿子了,自己的一再隐忍换来的只是对方更肆无忌惮的杀意,想到廖苏几人秦宁就是心中难掩的痛楚,而为了他们而来的自己又能怎样,可笑的是依旧步了他们的后尘。
“妇人之仁不可取,阿宁,你现在看清楚了吗?”
寒衣的声音将秦宁的心神拉了回来,她继续说道:“杀戮是罪不可恕的,可有多数时候如果不能有绝对的震慑,那即使再严苛的约束也是无用,因为只要不死就会东山再起的,而利益的驱使下这些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要是当时秦宁直接拿住那假货来顺藤摸瓜,或许也能找到点什么消息,而他将这些都交给了楚江王来做,可结果就抱在眼前,事实是有多么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