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兰嫔刻薄的说完,一个眼神使去,身边的宫女趾高气扬地过去抢走了青莲手中的匣子,甩了白眼走回了自家主子身边。
“本宫的燕窝不请下贱之人吃!”
兰嫔也不顾荣答应瞬间苍白的脸色,径直下了逐客令,“本宫要养胎儿了,你还不速速告退!”
荣答应面色难看,脸上挂着被羞辱后的不甘,福了福身退了出来。
走到殿门口,还听兰嫔骂骂咧咧地说了句“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活该你做一辈子的奴才!”
荣答应听后,双拳紧握,咬着牙踏出了储秀宫大门。
回去的路上,青莲不断地劝慰着人。
“主子,兰嫔对谁是那副刻薄样,您犯不着为了这么个小里小气的人气坏了身子!”
荣答应一边走一边冷笑,“这贱人不过就是运气好,吃了禧妃的丹药,不然她怎么可能怀上皇嗣!”
“连怀孕都是靠别人的,有什么好显摆的!”
有本事怀,也要有命生得出来!
那些年,她在皇后身边,看尽了她的手段,当真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软柿子?
还想利用她设计公主,陷害郝雨,她可不是兰溪那个蠢货!
青莲见荣答应面色阴沉便安慰道“主子也不必过于担心,兰嫔仗着皇嗣在宫中横行霸道,谁也不放在眼里,早晚会惹出祸端!”
“至于禧妃娘娘——”青莲瞧了瞧自家主子的脸色,存了试探的心思,故意这般地说“禧妃娘娘虽然身份高贵,但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十月之后若是免不得皇嗣过继的命运,主子不如同禧妃交好。”
“禧妃娘娘是平南伯的掌上明珠,她兄长又是朝中新贵,郝家更是与陛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若主子能与禧妃交好,就算将来过继皇嗣,禧妃娘娘也会顾及您这位皇嗣生母的好,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僵。”
青莲又道“禧妃毕竟与皇后不同,奴婢观其是个性子傲的,只要我们不主动与她为敌,她是不会出手为难的。”
“主子本就与禧妃同住一宫,将来就算过继了子嗣,孩子不也能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长大,您又何必舍近求远!”
青莲看着荣答应蒙头不语的模样,下了一剂猛药。
“奴婢觉着,把皇子过继给禧妃娘娘也没什么不好的。”
青莲说得本无错处,相反很合常理。
孩子虽然过继了,但名义上的母亲位高权重,若是个皇子对将来夺嫡也是很有助益的。
比跟着她一个宫女出身的妃嫔好上太多!
荣答应但凡有个正常的脑子,就不会阻止自己的孩子飞黄腾达。
然而荣答应不光没有一个正常的脑子,她连正常的心态都没有,青莲的话叫她完全破防。
仿佛每一字眼儿就是天生长来去戳她肺管子的。
她脸色瞬间狰狞无比,看向青莲的眼神就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当即怒不可遏地掀起巴掌扇了过去,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凭什么?凭什么我生的孩子要叫别人母亲!凭什么我挣下来的功绩要拱手让人!我又不是旁人生子固宠的工具!”
禧妃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一个商贾出身,低贱为人所不齿!要不是靠着那些臭钱怎么可能得到陛下青睐,更不可能举家升迁!
想着想着,陈冉脸上便露出个讥讽扭曲的笑。
妹妹做妃子?哥哥当大官?你们郝家再有钱财权势又如何!
别说是皇子了,她连公主都不可能有!养别人的孩子,只怕会恶心坏了她,日日提醒她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
看着主子阴翳骇人的脸色,青莲忙跪了下去,颤颤巍巍地求饶。
“主子恕罪,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揣测主子的心思,求主子饶命啊!”
荣答应阴恻恻的笑,居高临下地问“跪在做甚?”
下一秒爆发,“还不起来!嫌我不够丢人是吗!”荣答应吊着眼狠狠瞪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骂,“回去再收拾你!”
青莲爬了起来擦抹着眼泪,跟上了主子的辇,一边走一边小声抽噎,生怕扰了主子安宁。
一路走得惶惶不安。
跟在荣答应身边的宫人们,敢怒不敢言,纷纷别过了视线,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而青莲面上委屈,眼底只有冷意。
她的手法,可比兰嫔高明许多。
……
荣答应一股无名火上脑,这一路坐着步辇,大大的棚把她罩在阴影之下,仍是让她觉得日头毒辣。
毒辣的她阴沉了一路的脸瓜子,也越发的刻薄狠毒起来。
青莲在旁瞧着,心中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回了宫后,青莲殷勤地去扶,扶着荣答应经过正殿时,荣答应特意抬头往里看去,还果真让她瞧见了与禧妃有说有笑相处融洽的宜贵嫔。
“一群贱人!”
莫名其妙的骂了一声的人,抬步就往偏殿走去。
钟粹宫正殿内,笑语不断。
不过虚与委蛇尔尔。
沁嫔是同禧妃一道儿回来的,一路上见宜贵嫔溜须拍马,从禧妃的金簪,一直夸到了她殿中的紫檀木上,终于忍不住火气,蹭得站了起来。
目视前方,冷冷地说“本宫有事先回去了!”
宜贵嫔笑笑不说话,慢条斯理的低头呷了口茶水,越发的神清气爽。
然后喜滋滋地抬头看向许沁,眉眼间甚至带上几分得意之色。
郝雨“沁……”
“哼!”
话没说完,就已经走没影了。
郝雨“……”
“沁嫔这是怎么了,一路回来都冷着一张脸,臣妾寻思着这天儿也不冷啊!”宜贵嫔没心没肺说话。
郝雨笑眯眯地接着“是啊,沁嫔不怕冷不怕热,就怕人恶心,能陪着我们坐这么久,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宜贵嫔的脸唰地一下拉了下来。
禧妃的话真难听。
可她确实说了一路既恶心又肉麻的话?……可她也没办法啊!
谁让那沁嫔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她不这样,能哄得走人吗?
她不走,这话怎么说!
“沁嫔已经走了,有什么不妨直说。”郝雨坐在主位,开门见山地说“皇后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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