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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萧清回到玄极天宗的第一件事就是……驱逐魔气。
在明烛大陆待久了,回到正常的世界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萧清好生清洗一番,然后换了身衣服。
她消失这么长时间,师父给出的托词是闭关,而后因为遭遇瓶颈外出历练。
所以也并没有人在意她的动向,唯有几日前乾苦亲自外出营救才在宗门高层引出些许风波。
然后是去天坤殿见宗主。
几百年不见,宗主依旧如初见时那般风清月朗,只是看着更加高深莫测,一副即将突破飞升的样子。
而他自身结成的灵气波动终于比天坤殿本身还要浓郁了。
“弟子萧清拜见宗主。”
“不必拘礼。”
乾顼道:“此番唤你前来,是因为异族之事。”
果然。
萧清没有怠慢,将自己在明烛大陆上遭遇的事情多数托出,除了一些与异族无关的,以及关于千机阁,秋月白江心之间的事情外,萧清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样子,比之数万年前,它们变得更聪明了,知道如何借用人类的皮囊来隐藏自己。”
乾顼并未对萧清伪装成魔修去明烛大陆夺取碧落花有什么看法,毕竟这比起异族来算不上什么大事,更何况萧清在明烛大陆可谓是遵纪守法,人都没杀几个,而且杀了也无所谓。
正道修士杀魔修,那叫理所应当。
“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我听闻无垢与九幽寒冰盾都受到损伤……”
几个装着天材地宝的玉盒悄然出现在萧清面前:“这是用以修复他们的材料。”
说完,一枚精致玉簪出现在乾顼掌心:“此物名为玉琉璃,若论防御,较之九幽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垢和九幽寒冰盾都遭到了或大或小的损坏,论效力早不如从前,所以在洗漱结束后萧清就又去了一趟玄器峰,彼时尚衍正在给新入玄器峰的弟子们讲学。
萧清顺势溜了进去,找了个后排位置,云里雾里的听了起来。
虽然听不太懂,但多学习学习总没有坏处。
但不幸的是,尚衍似乎讲到了兴头,到最后就连原本玄器峰的弟子们都皱起眉头,更不用说半点基础都没有的萧清了。
等到讲习结束,众弟子散去,看着台下熙熙攘攘的人头,尚衍摇头叹气:“又没有什么好苗子啊。”
其他几峰都出了几个拔尖的弟子,唯有他玄器峰依旧不温不火,这让尚衍颇为丧气,此番讲学也是为了查探有没有被埋没的,值得培养的弟子。
待到人散的差不多了,萧清飞身跃起落到尚衍面前:“尚衍师叔,好久不见。”
“萧师侄!真的是许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竟然已是元婴修士了。”
“之前修炼时遇到瓶颈,我便外出历练,没想到历经几番苦战,险些丧命在外面。”萧清叹了口气,满脸苦恼,“还让无垢和九幽寒冰盾受损,这次前来也是为了修复这两种法器。”
“让我瞧瞧。”
听闻萧清这样说,尚衍接过两样法器,仔细查探起来。
无垢只是破了几个洞,九幽寒冰盾却是处在破碎边缘,倘若要修复也不知要
……
自爆是不可能自爆的。
萧清心里门清。
如果天道不插手,对面几个也准备放任自流的话,她就立刻滑轨跟着师父逃离这个疯狂的世界,回到宗门去过自己的好日子。
现在这情况顶多是装一下,能唬住就唬,不行的话只能说对不起溯溪,以后每年这个时候一定给他上三炷香希望他来世过得幸福快乐。
念头转瞬即逝,萧清依旧表现的像个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炸成粉末的疯子。
乾苦睁大双眼,几步便冲到萧清身后,脸上罕见的升起类似于恐慌的情绪。
“不要!”
萧清侧身躲开她伸出的手……没躲开,被抓住了肩膀:“不要这样,我有能力带着你和那个人离开这里,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她的分神跟随萧清左右。
萧清这数百年的一举一动虽然不能说是尽数落在她的眼中,但大部分时候她还是沉默的看着自家徒弟的一举一动,为她的行事作风感到开心或是担忧。
有认识乾苦的人很难想象这副场景,在他们眼中乾苦或许从未有过太大的情绪波动。
就连那次声势浩大的收徒仪式她的那些所剩无几的老友都发来书信慰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待傻了,或者干脆是玄极天宗造谣。
毕竟之前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事情。
曾经某一家宗门里也有过一位和乾苦差不多性格的长老,后来她闭关时被宗主强行塞了一个徒弟在门下。
她不愿接受一个与她性格、所修大道方向完全不对的资质平庸的徒弟,百般抗拒下她死了。
死后一身灵骨灵根尽数给了那个徒弟,后来人家成了宗主夫人,并且借着她的灵根灵骨也成了叱咤一方天下的大能。
后来那个宗门灭门了。
不过这个宗门既比不上玄极天宗,那个倒霉长老的修为也不如乾苦,宗主性格更是天差地别。
但介于那个宗门灭门后,有好事修士修书数本,在当地发行,广受好评,又在整个世界发行,最后风靡了小半个修仙界,就连有些凡人女子都接触到了此书,给修仙界的文娱带来了质的发展。
乾苦虽然没有读过,但她的老友们却设立颇深。
最后乾苦亦是寄出数封书信,皆以一缕剑气作为回答。
那些人也因此得知,乾苦对于最后拜入自己门下的徒弟,重视程度远超他们所想。
这些萧清虽然不知道,丹乾苦待她如果她能感受出来。
不过现在虽然有些对不起师父,让她担心了,但戏还是要做下去的,越简洁有力越好,这样这些人才没空窥视她的内心,分辨出她真实的想法。
“用自己的命来威胁敌人,算不上明智的做法。”
“不过看上去也有点作用。”萧清看着秋月白放下的手臂,“最起码对……”
萧清吞咽下去后半截话,也许说出来就没现在这样可以友好交流了。
“这并非是惧怕。”
低沉的声音自天上响起。
萧清抬头,与它对上视线。
一颗眼珠,在黑洞中央沉浮,这是萧清这么认真且仔细的观察着……它。
看上去保养的不错,没有什么红血丝,深褐色的瞳仁中透出一抹腥红。
原本装死的天道在萧清与眼珠的对视中投来视线。
下意识的,萧清与眼珠做出同样动作。
眼珠上翻,露出眼白。
唯一不同的是萧清有嘴,翻白眼的同时还可以骂骂咧咧。
她揉着眼睛,果然,以她现在的实力,对上这种非人的生物还是有些勉强,才不一会儿就感觉眼睛要炸了。
萧清做出这些也有另一层目的。
乾苦上前伸手遮住她视线,被控制的清凉的灵气滋润着萧清疼痛的眼睛,她附身在萧清耳边低语,似是一阵清风,也似一种暗号。
萧清在拖延时间。
目的是为了让乾苦更好的探究此地发生的事情。
虽然中途因天道的插入扰乱了部分,但整体来说,乾苦还是得出了不少结论。
“走吧。”
最终,这场对峙以秋月白离开告终。
离开并不意味着输了。
他们几乎将大部分来到明烛大陆的魔修吞噬一空。
如果他们的目的的炼制人丹的话,那以这种结果来说简直是大赢特赢。
“这并非惧怕。”
离开之前,他们再次重复了一遍。
“总有一天我们会赢。”
萧清站在原地。
而这话,也并非说与她听。
只是,看着秋月白的背影,萧清心底也生出几分疑惑——归期呢?是死了吗。
他们走后,萧清询问了半晌溯溪跟着她进入汇溪阁的那几个人去哪了。
虽然是做出来用于消耗的日抛或者月抛品,但也是从千机阁出来的,能带回去一个是一个。
但溯溪自开口让萧清别管他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拒绝和任何人交流,萧清无法,只能等回去后再议。
***
残余的零星修士无力逃离这个地方。
散修倒还好,风里来雨里去惯了,况且这里还是那么的安全。
毕竟现在人都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伤势也不一定轻得过他们,都是需要修养的时候,谁会再那么没脑子去偷袭别人呢。
宗门世家子弟却是不得不留下。
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别说能不能回去了,就算是可以,恐怕回去后也是个给人做养料的下场。
所以一时间,场面形成了空前的和谐。
溯溪伤的不重。
毕竟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折断了四肢封住了经脉束缚在地上,倒也没受多么严重的伤,所以在萧清为他解开束缚后,他只调息了片刻就恢复了大半。
对他打击更大的是心灵与理智上的折磨。
本身魔修就容易生出心魔,尤其是这种创伤过大的,可能哪天吃着吃着饭就心魔突生要么勘破心魔要么死。
看着溯溪又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变回初见时那疯疯癫癫的模样,萧清警惕了一路,思想在杀了他和捆住他之间做斗争。
不过幸运的是,回去的路上在尸骨堆中发现了不知何时掩埋底下的玉铮雅,对方断了一条手臂,伤势颇重,但胸口还有着起伏,生机还未断绝。
在经过各种探查后发现她体内确实没有任何寄生后,萧清把她捞了出来,扔给神色不定的溯溪。
或许是见到了熟悉的人,而那个人还是玉铮雅,溯溪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他把对方背起来,沉默的跟在萧清背后。
“溯溪,我之前带过来的人呢。”
“也许是死了。”
溯溪回答:“往前走,一直在少人,直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
他们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踏出万魔窟的范围,脚上终于落了实地。
虽然城中也血气冲天,但总比身后尸山血海一脚下去深深浅浅不落到实地的触感要好得多。
他们这样的多人组合引起了些许关注。
不过有些人在认出溯溪的脸庞后,心下便有了个定论——汇溪阁爆冷赢了。
赢了,但是惨赢。
没看见身边只剩下三个,其中一个还是他亲自背回来的?
甩开那些意味不明的视线,他们进入了玄雷宗内部。
萧清放开了间干净大殿,招呼着他们一同进入。
溯溪把玉铮雅安置在角落的美人榻上,然后朝萧清走来。
他的视线略过蜘蛛,略过程东河,在金与丹的身上稍稍停留片刻
自爆是不可能自爆的。
萧清心里门清。
如果天道不插手,对面几个也准备放任自流的话,她就立刻滑轨跟着师父逃离这个疯狂的世界,回到宗门去过自己的好日子。
现在这情况顶多是装一下,能唬住就唬,不行的话只能说对不起溯溪,以后每年这个时候一定给他上三炷香希望他来世过得幸福快乐。
念头转瞬即逝,萧清依旧表现的像个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炸成粉末的疯子。
乾苦睁大双眼,几步便冲到萧清身后,脸上罕见的升起类似于恐慌的情绪。
“不要!”
萧清侧身躲开她伸出的手……没躲开,被抓住了肩膀:“不要这样,我有能力带着你和那个人离开这里,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她的分神跟随萧清左右。
萧清这数百年的一举一动虽然不能说是尽数落在她的眼中,但大部分时候她还是沉默的看着自家徒弟的一举一动,为她的行事作风感到开心或是担忧。
有认识乾苦的人很难想象这副场景,在他们眼中乾苦或许从未有过太大的情绪波动。
就连那次声势浩大的收徒仪式她的那些所剩无几的老友都发来书信慰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待傻了,或者干脆是玄极天宗造谣。
毕竟之前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事情。
曾经某一家宗门里也有过一位和乾苦差不多性格的长老,后来她闭关时被宗主强行塞了一个徒弟在门下。
她不愿接受一个与她性格、所修大道方向完全不对的资质平庸的徒弟,百般抗拒下她死了。
死后一身灵骨灵根尽数给了那个徒弟,后来人家成了宗主夫人,并且借着她的灵根灵骨也成了叱咤一方天下的大能。
后来那个宗门灭门了。
不过这个宗门既比不上玄极天宗,那个倒霉长老的修为也不如乾苦,宗主性格更是天差地别。
但介于那个宗门灭门后,有好事修士修书数本,在当地发行,广受好评,又在整个世界发行,最后风靡了小半个修仙界,就连有些凡人女子都接触到了此书,给修仙界的文娱带来了质的发展。
乾苦虽然没有读过,但她的老友们却设立颇深。
最后乾苦亦是寄出数封书信,皆以一缕剑气作为回答。
那些人也因此得知,乾苦对于最后拜入自己门下的徒弟,重视程度远超他们所想。
这些萧清虽然不知道,丹乾苦待她如果她能感受出来。
不过现在虽然有些对不起师父,让她担心了,但戏还是要做下去的,越简洁有力越好,这样这些人才没空窥视她的内心,分辨出她真实的想法。
“用自己的命来威胁敌人,算不上明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