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他的母亲要来看他
左时焕不禁冷笑,眼神深郁地说道“是因为我终于成为了她梦寐以求的一个aha儿子了吧。”
他的母亲是一个极美的女人,美得像吸干他血肉骨髓的女鬼。
有时候麻木的左时焕会想。
要不是母亲在他12岁那一年偷光所有钱丢下他一个人在下城区最堕落的贫民窟。
或许他就要受不了。
要不陪她一起堕落在烂泥中,要不耗光心血纠缠到死。
父亲左邹建心虚地说道“其实也不能这样说,你母亲也后悔了,这么多年她买了一个你当初很想要的机甲模型玩具,只可惜她一直找不回你,后悔当初不该丢下你一人。”
左时焕心底讽刺,眼神复杂地看着父亲。
在父亲左邹建为母亲说话时,他脑海里却是混乱的家、满地酒瓶、颓废极美的女人在诅咒谩骂抛弃她的那一个老男人。
要是骂人一百句能下地狱,左邹建已经在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了。
父亲左邹建还说道“她这些年一直十分后悔想弥补你,她很想见你一面。”
左时焕眼瞳骤然一缩,心里泛起嘲讽的苦涩。
他以为她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了。
因为他曾经是一个beta,不是她想要的一个beta。
曾经在5岁之前。
他不住在下城区的贫民窟里,与母亲住在一栋房子里生活无忧。
虽然他并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子,可每次母亲画上精致的妆容和昂贵不给他碰一下的长裙,门前驶来一台昂贵的轿车载着母亲离开。
他被锁在家里,趴在窗户上看着母亲去往一个神秘的方向,他就知道母亲去找那一个他从来没见过面的父亲。
小时候的左时焕性格细腻敏感,总会察言观色。
附近邻居的流言蜚语,母亲偶尔打电话时调情的姿态,家中从来没人去工作,却能支持母亲每月买奢侈品的庞大开销,唯一的佣人奶奶对那个男人的只言片语描述。
左时焕意识到他的家不正常。
他的母亲是一个专职情妇,他的父亲是一个有钱的已婚老男人,而他是一段扭曲诡异关系下诞生的私生子。
要是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下去,或许他也会成为一个浑浑噩噩的私生子,就像父亲其他养在外面的私生子一样。
没有继承权,养在左家外面不被承认,
作为私生子却偶尔被左家施舍一笔钱,继续衣食无忧浑浑噩噩过着。
只是他的母亲有着非一般的野心。
在他5岁的时候,母亲带他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还要蒙上眼睛。
只是小时候的左时焕脸小,眼罩不能完全遮盖,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却看到一个笼子里装着好几个畸形的怪物。
长得就像卡通片里的坏人虫族。
只是他们穿着人类的衣服。
年幼的他没有害怕,反而好奇地看着那些畸形的怪物,就像看着卡通片里的虫族。
不过很快就见不到了。
他被注射了麻醉药,上了冰冷的手术台。
模糊听见母亲的说话声,和一个阴郁优美的男声说道。
“他将会是一个aha。”
“那为什么我偷偷去医院检测,基因分析表上都说他会分化成一个beta,我在黑市听说你很有名气,进行过很多手术实验,医生你一定有办法把我儿子百分百变成aha的吧”
“放松点女士,他确实将会是一个aha,只不过他基因上有缺陷,无法正常分化成一个aha,而是一个半成品aha伪装成的beta。”
“这样绝对不行这样的废物aha那个老男人绝对不承认,那个老男人身边总围着比我更年轻漂亮的oga,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迟早下去会被他厌弃,我不想回到没钱的日子”
母亲奔溃地喊了两下,抓着那个男人的手说道“那个老男人很有钱,就是缺一个aha的继承人,医生求你把我的儿子变成一个aha,无论多少钱我都会给你的,不够以后我还会继续给你。”
男人的手套被母亲抓下来,露出了一道狰狞的疤痕从手腕到大拇指的间隙,被还没彻底麻醉过去年幼的左时焕看见了。
男人冷漠地甩开母亲,声线阴冷地说“手术可以做,但有一定危险性,不要怪我没提前告知你。”
母亲犹豫了“究竟会有多危险”
男人敷衍地说“不知道,放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没试过。做一个基因有缺陷的aha将停滞在分化阶段,没有分化就是一个平庸的beta,可能比做一个aha要安全得多,分化成aha会比一般的要凶险,甚至致命。”
“你确定要做手术,不过预定金我是不会退的。”
“我确定。”
“做一个beta没用的。”
“那就准备开始做手术,你可以在这看着,也可以在外面等待。”
“我会在这里看着,一直看着他。”
幼年的左时焕悄悄闭上眼睛。
既然是母亲想要的,他会努力让她满意,只要她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醒来后。
他已经回到熟悉的家中。
母亲那几天对他格外的照料关爱,还带他去游乐园玩,买了多到几乎带不回家的玩偶。
只是快走到家门前时。
母亲突然问起他记不记得那一天的事情,又心虚地撒谎说是带他去一个医生叔叔那检查身体,不要告诉任何人。
年幼的左时焕扬着懵懂无知的笑脸,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母亲满意地笑了。
年幼的左时焕牵着母亲的手,抱着一堆玩偶几乎挡着他整张脸,背对着母亲他懵懂无知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清醒成熟。
心想着。
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他在麻醉剂打进身体那一刻,后续发生了的一切就不复存在。
5岁生日刚结束。
母亲接了一个电话,立刻眉目喜悦兴高采烈,让年幼的左时焕先不用上学。
今天父亲那边的人会来接他去做一个检测。
确实来了一个表情古板刻薄的老爷爷管家,带领年幼的左时焕去了一个私立医院。
左家名下的私立医院对外名气不大,看似十分低调,里面的每个医生都是行业内的顶级人才,不少都是从联邦主星排名前三的大医院挖角过来。
通常5岁的孩子发育稳定,可以做基因检测,来确定将来分化成aha、beta还是oga的概率。
左时焕记得他母亲当时十分紧张,却眼神里满是信心期待着检测结果。
似乎坚信他除了分化成aha没有第二个可能性。
最后出的结果却是分化成beta的概率9123。
意味着他几乎不可能分化成aha。
母亲不敢置信,当场失望得奔溃大哭。
年幼的左时焕慌张地安慰母亲,却不料被母亲冷漠暴躁地推开,冲到管家面前祈求给多一次机会。
让她见一次父亲再要一个孩子,这次一定能生出aha
左时焕当时摔在地上,懵懂迷茫地看着母亲跪着去拉求管家,却被管家让随从拉开,拂过手臂不存在的灰尘,高高在上的鄙夷眼神,仿佛将他和母亲看做一无是处的垃圾。
令年幼的左时焕攥紧了拳头。
他不懂分化aha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倔强地想要拉起母亲,却再一次被母亲拒绝甩开手。
高高在上的管家让母亲好自为之,说主人家已经对她厌倦了,让她有自知之明不要纠缠,留下一张卡说足够他们母子几年的生活费,房子也留给他们,便冷漠离开。
母亲看到那一张卡的余额,还不够她买奢侈品一年的开销,顿时怒火中烧,表情阴郁疯狂地掐着左时焕的双臂,说道。
“你为什么不是个aha为什么”
年幼的左时焕忍着被母亲掐的疼痛,担忧又鼓起勇气说道“母亲,什么是aha要是你想让我成为aha,我会努力去做的。”
母亲的黑发散乱,阴郁冰冷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说。
“aha是人上人,只有你是aha才能让我重回上流阶级,可偏偏你却是最低贱平庸的beta”
aha、beta两个词在左时焕脑子里不断冲击着。
他含着眼泪倔强地看着神色冰冷的母亲说道“就算我是beta又怎么样,我一样会努力让母亲你过上好日子的”
母亲嗤笑道“beta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在上流阶级看来不过是一群短命的蝼蚁而已,过得再好也不过被困在小地方一辈子都出不去。”
母亲仰头看着天,眼神怨念之余有些茫然,似乎在怀念当初上流阶级的美好。
她的名字叫于姹,本来也是一个衣食无忧中产家庭出身的beta,自从她的aha父亲去世后,家里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而她和兄弟姐妹被贪图财产的二叔赶出家门,oga的妹妹被当成联姻的商品卖出去,毫无利用价值的beta则被当成垃圾丢出去自求谋生。
她也是凭着有几分姿色的脸蛋和心机,在中间人介绍下才勾搭上左时焕的父亲。
她并不知道那个老男人是谁。
只知道老男人很有钱,比她之前的小家族要有钱一万倍,而且听说老男人一直身体不行,庞大的家族却没有一个aha的后代继承他的财产。
这是她的一个机会,甚至在黑市买了据说能改变性别的违禁药品。
哪怕她是一个beta,也能增加一丝机会生下aha的孩子,那她就可以一步登天,不用过下等人beta的生活。
但她还是失败了。
她生出了一个beta,一个没用的beta。
左家留下了一笔钱,对于她好不容易过上奢靡生活的人来说,落差太差,远远不够花的。
她不甘心回到原来操劳疲惫的日子,最后嫁给一个平庸的男人,生一堆平庸的孩子,沦为一个整天做家务的黄脸婆。
于是。
她卖掉房子,往返于各种酒吧宴会,企图再勾搭一个上流阶级的aha。
年幼的左时焕看着母亲一天天变了个模样,搬出了原本温馨的家,辞掉了佣人奶奶,住到一个不到50平米的小房子里,终日往返于各种宴会,染上了酗酒的习性。
对年幼独自在家的左时焕不管不顾,每天喝到很晚才回来。
使得左时焕提早成熟,学会自己做家务,自己照顾自己以及母亲。
哪怕深夜被吵醒,仍然下床给母亲敷热毛巾,煮鸡蛋汤醒酒,照顾喝到烂醉的母亲。
生活突然变得艰难。
酗酒发疯的母亲总是指着左时焕,骂他为什么是一个废物beta。
可年幼左时焕仍然对母亲有着深深的孺慕依赖。
每天做好早餐,和母亲坐在同一张桌子吃时,左时焕偷偷瞄着母亲宿醉后憔悴的脸庞,头疼难耐的母亲会揉着额头,难得安静地喝着粥或者面条。
每喝一口左时焕都小心翼翼地跟着,心里窃喜他和母亲在一起。
橘光灯光照着饭桌,幼年的他在桌下高兴地摇着小脚,椅子发出格叽声,坐在一起吃饭的母亲面色憔悴削廋,冷漠不说话,金属汤匙发出碰撞声,安静的饭桌却萦绕着一种另类祥和温馨的家庭氛围。
这足够让年幼的左时焕心满意足的了。
只可惜这样的生活也过不长久。
母亲被一个自称贵族aha的骗子骗光了所有钱,甚至染上了吸食禁药的毒瘾,廉价卖掉所有珠宝奢侈品华服,最后不得不流落到贫民窟。
连房租都是左时焕省下来的钱给的,他们才有一处落脚之地。
神志变得浑浑噩噩的母亲,毒瘾犯了,就在家翻箱倒柜,偷左时焕在辛苦赚来的钱,去买禁药。
这些钱都是左时焕辛苦赚来的,冒着被辐射中毒的风险,去垃圾场捡有用的机械零件,卖给回收店老板。
可赚的钱远远不够母亲拿去买禁药的。
左时焕开始自学机械,拆开废弃的机器人、电器和小型武器,学会分析内部结构,自己组装、拆解、维修。
再复杂的机器在左时焕那仿佛装了透视镜的眼睛里,都变得像一条透明的鱼,骨架清晰明了,后面左时焕不再局限于卖掉机械零件,而是开始自己动手维修机器,赚的钱远比以往多得多。
他相信哪怕在贫民窟,他也会带上母亲过好日子。
为此他努力存钱,将家里收拾得很温馨。
希望母亲不要终日跑到外面,能早日戒掉药瘾,回到父亲没有出现前,只有他们母子两人的温馨祥和的日子。
左时焕下定决心将钱藏好。
没有得到钱的母亲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
每天很晚回来的左时焕看着一团乱的家,和对他疯狂喊叫要钱的母亲,沉默地收起低落的神情。
搬起一旁的小凳子,在厨房踩着小凳子踮着脚,给母亲做饭。
被药瘾控制的母亲愤怒地掀开饭桌,两菜一汤的饭菜洒到一地都是,姣好漂亮的面容狰狞地看向左时焕,问他钱放在哪了。
左时焕蹙着小眉头,沉默一言不吭,用掌心按住胸口的位置,里面有一个隐藏的小口袋,装得鼓鼓的。
到了深夜。
客厅传来母亲凄厉难受的哭声。
左时焕失落沮丧地缩在床的一角,连衣服都不敢脱,抱紧贴在胸口的钱。
心里祈祷着,再存多一点,就再多一点,他就能带母亲搬出去了。
抱着对未来的希冀,左时焕睡着了。
一次半夜惊醒。
做噩梦醒来的左时焕冷汗淋漓,睁开心慌意乱的眼睛,感觉到他的家安静得有些怪异。
仓促地走出房间门。
却看见他毕生难忘的噩梦。
桌子上的酒瓶碎了一地玻璃,绿植被连根带土拔掉,地上斑驳的红色,像屋内下了一场红雨,女人的脚廋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被玻璃划得皮开肉绽。
往上看。
他的母亲躺在血泊中,手里抓着一块长条尖锐的玻璃碎片,穿过手掌心,病态苍白的面孔,涂着口红的嘴唇抽搐着,骨肉如柴,横向看着左时焕的眼神满是敌意仇恨。
仿佛他们不是母子,是憎恨入骨的仇人。
送母亲去医院急救,花光了最后一个联邦币。
左时焕脑海里重复着的,满是母亲仇恨他的眼神。
令到左时焕一直麻木呆滞着小脸,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发冷,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颤抖。
交完医药费,等到医生说他母亲并无大碍,眼泪才突兀流下。
从那以后他听从医生的劝告,帮助母亲戒掉药瘾。
将她关在房子里,每天必要的水和食物,没有禁药吸食,戒断期间她变得歇斯揭底,像疯子一样咒骂憎恨门外的左时焕,和他那个没见过的老男人父亲。
每天晚上等到母亲睡着后,左时焕才偷偷进去收走碗筷,低落地抹着眼泪。
哪怕他的母亲越来越憎恨他,他也别无选择。
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可能放任母亲一天天虚弱下去,他最恨那些卖禁药给母亲的坏人
左时焕咬牙,心想着他以后要当联邦治安警察,把那些卖禁药害得他母亲这样的坏人通通抓起来。
戒断治疗六个月。
母亲脱瘾了,躺在床上比以前削廋许多,眼眶深陷的眼神却比以往清醒精神。
但这六个月左时焕狠心将她关在房间里,看她受尽痛苦折磨,却不肯帮她,令她深深恨上了他。
左时焕管钱管得非常厉害。
她出去也买不到禁药,又不工作,终日待在家中发呆。
哪怕左时焕回来了,她也不管不顾,挑剔他所做的一切,恶言相向,目的就是折磨逼迫她这个狠心的儿子。
可左时焕却将这一切都忍耐了下来,只是在一天天中变得越来越沉默。
整整持续了两年的互相折磨。
期间一次。
左时焕收拾着又一片狼藉的家里,疲惫麻木地对那个女人问道。
“母亲,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左时焕转过身,浅褐色的眼眸仿佛要一碰就碎。
“你该怎么过”
“那我就去死那我就去死给你看”
衣衫不整的母亲癫笑,一边凄厉尖锐地喊叫,一边笑得诡异看着神情愈发冰冷的儿子。
在左时焕的眼中犹如一只骇人的女鬼,拖着他去十八层无边的地狱。
最终左时焕半跪下来在母亲面前,垂下眼眸,嘴角挂着苦涩得心甘情愿的笑容,给她整理好敞开的吊带睡裙,套上一件保守的外套。
左时焕认命了。
“饿了吗,要煮个面吃吗”
“要面,还要加个鸡蛋,以及更多的更多的酒”
“”
左时焕当没听到,煮好面后放在她面前。
“我昨天没给你钱,你去哪买的酒”
“有个冤大头给我的,我随便色诱一下他,对他笑一个,他就跟着我屁股后面走。我说买什么就买什么,多傻啊哈哈哈哈哈”
于姹笑得花姿招展,嗑药过度的痴癫眼眸都展现一种清丽极美的风情。
只是左时焕熟视无睹,喝醉酒的母亲就像一个闹事的熊孩子,等她折腾够了,他才开始收拾房间。
一次又一次的。
偶尔左时焕萌生离开的念头。
没了母亲的拖累,他一个人会过得更好。
只是想到没了他,母亲真的会死在某个角落,或许是没人照顾饿死、醉死的。
他又不忍心离开了。
就算在地狱,他也陪着她一起过。
终于有一天。
左时焕眼神麻木地告诉母亲。
他们存够了钱,可以搬出贫民窟了,却不出意料地得到母亲的咒骂怒怨。
左时焕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摔门离开这个令他倍感痛苦窒息的家。
逃避现实了一天。
等他工作回来后,却是等来了一个空荡荡的家,母亲卷走屋内一切钱物,不知所踪。
他早有预感会有这么一天。
但这天来到时,没有他想象中地松了一口气,心脏就像这空荡荡的家,空得听到他耳边的哭声。
过了那么久。
左时焕以为自己快忘了,却还是历历在目,像一根无法拔出的刺。
特别是在父亲左邹建递给他一个文件袋。
里面装着的是母亲于姹这些年的资料,关于母亲去了一个新的地方,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有了新的家庭,嫁给了一个beta的平庸丈夫,生下来一个beta的普通孩子,但在照片上一家三口都笑得很幸福,仿佛当初那个疯狂的女人蜕变成一个普通温柔的妻子母亲。
母亲于姹写了一封信给左时焕,提到当年对左时焕的苛刻,她十分后悔惭愧,珍藏和他的唯一合照,想送他的机甲模型玩具还没开封,放了多年蒙上厚厚的灰尘,希望能见他一面送给他。
对比崭新的新家庭照片。
落伍的机甲模型玩具上满是灰尘,令左时焕觉得无比的刺眼,眼眶通红冷厉地说。
“我不会见她的。”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