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两母女后,王小龙又去看望了一下金碧儿。
金碧儿是白玉楼已出阁的妓女,并非王小龙破瓜的清倌人,地位低贱。王小龙只是基于怜悯同情,才顺手为她也赎了身。
带回来王家后,王小龙事情忙,一直也不管不理她。
王小龙不在家时,柳娘便把同样是出身白玉楼的婢女小青和小红还是给了她当婢女。
但其实小青和小红在白玉楼也是清倌人出身,还是男主子亲自破瓜,地位本来不见得比金碧儿差。
金碧儿也不敢真把她俩当自家婢女,所以三女住在一块,是以姐妹相称。金碧儿年纪比她俩年长些,被叫做姐姐。
王小龙到时,三女正在午睡小憩。
房中还有一女,却是高杰暂寄在王家的彩云,也是王小龙从白玉楼赎身带回来的妓女。
高杰说是暂寄在王家,但大家却知道,这只是场面话。欢场无真爱,高杰也不是情圣,家中又有妒妻,根本也不会有心再来见她了。
彩云也心知肚明。她在王家只是个闲置的婢女。
高将军不会来要走她的。王大人花了钱赎她,她彩云便是王大人的人了。
四个白玉楼出身的姑娘因为害王小龙花了大价钱赎身,颇受柳娘生厌,便有抱团互相照顾的念头。
「爷。」四女见男主子不知如何推开闩上了的房门进来,被惊醒后慌忙只穿肚兜便下床跪迎。
一片雪白肌肤臀浪晃荡,看花了王小龙的眼。
「不用跪了。都起来吧。」王小龙:「爷就是来看望你们一下而已。不必多礼。」
「你们既然都还好,爷也要去看望你们的其他姐妹了。」
王小龙嘘寒问暖了一阵后,正要离开。
「爷,」那知彩云突然问:「高将军恐怕不会来接走奴了吧?」
「哎?这个……」王小龙也不想说谎骗她一介小姑娘。他心想:“嫖客与嫖客也不是都一样的。我与姜镶会把妓女赎回家。但高杰却肯定不会。”
二人此时一阵沉默。
「爷,奴知道了。」彩云:「奴以后也是爷的人了。奴的这条命便是爷的了。若爷不嫌弃奴身子脏,奴也可以侍寝。」彩云眼神坚定地说出话来。
忽然其他三女亦齐声说道:「奴等愿侍候爷。请爷留步。」四女见男主子表情犹豫,竟然齐齐跪着膝行上前,玉手牵扯着王小龙衣服,满面凄凉地流泪:「求主子怜惜……」
她们也真怕了。
男主子又带回来一大群美娇娥,甚至据说有王府女子。这些消息快速传进了她们耳边。
四女至今在府内都没有什么名份安排。
毕竟是妓女出身,就是清倌人被主子破瓜出身的小青和小红,顶多也是通房丫环。
在古代,通房丫环的命运是很可怜的,若生下孩子是男丁,还有可能升为妾,地位稍好一点;若生下孩子是丫头,主子又不待见,那地位相当凄惨,稍有不慎,就会被扫地出门,无家可归。
金碧儿再心大,现在也该知道自己在郡雌粥粥的王家,能有当妾的命已经要烧高香了。最怕是男主冷落而主母又不待见自己,只养在家里当家妓,年青时拿来奉客接待男主的客人,年老色衰便被发卖或赶走。那便还不如当初留在白玉楼呢!
彩云更惨,被主人名义上为朋友把她赎身带回家养着,可她是心思精细的人,心知那个高将军可不是个心善情痴的男人,反而是那种逢场作戏,片叶不沾身的男人。自己进了王家后,他八成是不会再来找自己的了。
自己能被白养个几年后,还是个被女主人发卖的命。
主子还很快要出使辽东,将来肯定尚郡主及公主的,到时候自己这些出身卑贱的女子,若是不待见于主子面前,命运难测。
柳娘尚非真正主母,尚且鄙视冷落她们。恐怕任何郡主或公主成为主母后,她们绝对讨不了好。
要改变命运,这是难得的不多机会了……
善于争取主动的彩云,率先发动。
自己的命运,必须自己去争取改变!
只要一索得男,山鸡变凤凰也不是不可能。
眼见诸女苦苦哀求,王小龙又心软了。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不是他王小龙的做派。
既然来了,便都雨露均沾吧。
「好吧。」王小龙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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