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好无聊啊。”
基安蒂趴在桌子上,头搁在左臂臂弯,右手则握着枪柄。棕红色的短发垂在两侧,她微微偏头,呼……轻轻吹了一下。
对讲机依旧静默,对面没有回应。
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基安蒂又忍不住开口抱怨:“泥惨会到底在做什么,半个小时还没有把里面的人逼出来。”
许是为了安抚她,让她不要那么心浮气躁,对讲中毕竟还是传出一个冷静的声音。
“他们倒了四个人,或许是想要调集一些重武器。”
“什么?!”基安蒂顿时来了精神,“你那边已经开始了?啊……为什么不是我在你那边,鲜血喷溅的场景没有看到,好可惜。还有,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最后的语气,貌似有些小不爽。
“今天面对的是未知组织,可不是之前那些小角色,你需要更加稳定一些。”
“哈?你怎么也和琴酒一样啰嗦,之前还特意说要遵守狙击原则什么的,真是麻烦诶。”
和以前那样趴在窗口和天台不好吗?
好无聊,好想吹风啊……
科恩沉默,就是因为你的这种想法,所以才安排你在那边啊。
以安室侦探事务所为圆心,基安蒂另一侧的科恩正披着一身水泥灰的吉利服,趴在顶楼水塔之下,静静地瞄准着。
他与周围环境完美融为一体,就算有无人机从头顶飞过,没有红外探测也绝难发现他的存在。
如果是基安蒂在他这边,说不定就会露出破绽了。
“对了,我之前看到琴酒过去那边了,为什么他没出现在视野里?”
基安蒂勾着腿,摇呀摇,虽然不能真的开枪,但果然还是想要瞄准琴酒呢。
“因为这边效率太低,过来下最后通牒,而且不过是顺路而已,只停留了一下就走掉了。”
对于极道之间的火并,只要不涉及普通……不涉及有影响力的人,警方一般不会管,只会在事情结束之后洗地,所以这边才会拖到半个小时之久。
但饶是如此,警方的忍耐力也是有极限的。
现在又是大白天,一直不管的话,警视厅面上也会很不好看。
“切,所以又只和你联系了吗,”基安蒂有些不爽,又难抑好奇道:“琴酒在忙什么呀?最近都没见他空闲过。”
“他不是一直都是那样吗?”
“……”
好像,是这么回事诶!
“大概是与贝尔摩得有关,”科恩或许也是有些无聊,毕竟还是再次开口:“上次我们见过的那位佐川政二,好像是提出了什么治疗贝尔摩得的手段。”
“诶?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训练场中,有听到人议论他是变态。”
“……呵呵。”
一说起贝尔摩得,一直谈兴十足的基安蒂反倒有些意兴阑珊。
虽然她和那个女人的关系绝对称不上友善,但毕竟也是共事多年,结果对面莫名其妙就成了那個样子。
还有最关键的卡尔瓦多斯,和她可是还蛮聊的来的,结果就那样死掉了。
而且琴酒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们真相。
多少,有些令人唏嘘……
嘛,虽然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会有这种结局也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现在琴酒让我们这么谨慎,是因为卡尔瓦多斯想要狙击别人,结果被发现反杀了?”基安蒂毕竟也不是笨蛋呢。
“或许。”
谈话就此终止,二人继续如同毒蛇一般蛰伏,等待那间事务所内,猎物露出破绽之时。
不过,果然还是很无聊啊……
基安蒂自觉占据绝对的优势,便有些随意地发散思绪,刚才过去的那辆红色跑车还真是帅气啊,好想弄到手。
而且开车那家伙的车技也很是不错,市区都可以飚那么快,是专业的吗?比伏特加还要厉害。
叮咚……
门铃响起。
基安蒂充耳不闻,完全不为所动。
这处狙击点可不是她随意挑选的,首先自然是视角合适,其次是这间房间的门把手上落满了灰尘,已经空置许久。
不管外面是谁,都可以装作屋内依旧没人,就算是房间的原主人恰巧回来……
原主人有钥匙,按门铃干嘛。
叮咚……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