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安乾道君这人好像不管学什么都极有天赋, 一开始她吻他的时候他连张嘴都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现在吻起人来已经得心应手了。
吻到最深处的时候他闯入了她的神识,许昭月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也没阻止。
“进来。”他语气带着命令。
许昭月便乖乖进入他的神识中,阴沉天空下的一片荒芜之地,许昭月每次进来都颇为嫌弃,她道“道君,我能在你神识中种点花花草草吗实在太荒了。”
“现在是你种花花草草的时候吗”
“”
行吧
许昭月很快就看到那荒地之上突然变长的一根棍子,生怕她没看到,那棍子还冲她晃了晃身体。许昭月朝着那棍子走去,还未走到近前, 那棍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缠上了她的腰。
许昭月在他头上摸了摸, 她感觉他剧烈的抖了一下, 耳畔也响起了安乾道君的一声低呼。
棍子是奶白色的,上面还有一层浅浅的绒毛, 别说还挺可爱。安乾道君大晚上去闯秘境帮她拿火元晶,这确实取悦了她, 许昭月一时心里欢喜, 就握着那棒子在它圆圆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一阵更剧烈的颤动随之而来,一同响起的还有安乾道君那压抑不住的闷哼声。
总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到了后来许昭月依然是天旋地转不知天南地北,哪怕从他神识中出来之后她依然浑身颤抖。
她此刻就窝在他的怀中,身体软得都不能再动一下, 安乾道君头上起了一层汗,那常常带着杀意的一双眸子里蒸着浓浓的一层水汽,还未散尽的欲色氤氲在其中, 显得迷离而暧昧。
似还未能从韵味中缓过神来,他的唇一下一下的贴在她的唇上。
安乾道君确实觉得意犹未尽,明明也双修过了,可不知为何身体还是那般燥热,他干脆解了衣袍,握住她的手往他怀间而去。
许昭月本还没回过神,直到他拉着她的手沿着他的怀往肚子下走,她猛然惊醒过来,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将身上的衣袍解了。
“道道君你做什么”
安乾道君拽紧她的手不让她挣开,他眉梢微拧,眼底荡着欲色,对于她的挣扎他似有几分不快,说道“就像你在本君神识中那样。”
许昭月一张脸臊得通红,她大约猜到他想干嘛,许昭月下意识拒绝,“别。”
“为何不可”他语气渐沉,透着些许急色,“本君神识中都可以,为何本君身上就不可以”
“”
许昭月也不知道他对于男女之事究竟知道多少,最终没拗过他。许昭月在他神识中时并没有面对他的表情,此时他对着她,他的表情也尽收眼底。
他额头的汗一滴滴落下来,整个人好像都被她掌控着,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寸感受完全都在她的手上,完全为她所左右。
果然,不管再怎么厉害的男人都是个男人,男人沉于欲望的时候真的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身上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的那股浓重杀意,看人时也没了任何威胁,眼底布满暧昧的红色,尽是陌生的迷离。
最后,他似乎完全无法控制,吻住了她的唇,深深吻住,许昭月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推开,她道“道君放了我,我得净手。”
他却还是搂着她不放,只掐了一个决,瞬间一切都干净了,房间里的气味也一扫而空。
他搂着她,温热又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中也蕴了笑意,他似乎很满足,也似乎很愉悦。
此时正一下下的用嘴唇蹭在她的嘴唇上,许昭月简直诧异极了,她竟在安乾道君身上看到了一种陌生的温柔,温柔这种东西可是跟他完全不相干的。
果然吃饱喝足的野兽也会变得温顺。
安乾道君亲也亲过了,想要的双修也得到了,这次还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愉悦体验,算是解了馋,见她神色好了些便冲她道“把你的伞拿出来,本君给你弄好。”
许昭月这才从他怀中坐起来,将凤鸣伞拿出给他,问道“道君真能修好吗”
“并不是什么难事,找个炼器用的炉鼎就好。”
要炉鼎还得去找纪玄铮,许昭月找到纪玄铮将事情说了一遍,纪玄铮也被惊到了。
“道君去闯了乾真秘境”纪玄铮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见他毫发无伤,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乾真秘境曾经有不少分神期以上的高手结伴而入都无法再出来,道君一人前去竟能将雷电蝠龙斩杀”
“很难吗”
他的语气平淡得似让人觉得在嘲讽,那一刻就连许昭月也觉得自己好像被冒犯到了。
纪玄铮被堵得哑口无言,当下便让开一条路冲安乾道君道“炉鼎已准备好,道君请吧。”
“你在外间稍等片刻,本君很快出来。”
许昭月点点头,又不忘嘱咐一句,“道君小心点啊。”
安乾道君也是不解,他有什么好值得小心的,不过还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云乔皙走进房间的时候阳城子依然在打坐,云乔皙也习惯了,只走到一边坐下,说道“师祖,我听说安乾道君去了乾真秘境拿到了火元晶,据说火元晶可以将凤鸣伞修复。”
阳城子徐徐睁开眼,静默片刻才说道“火元晶只能重塑,用它修复,便不再是凤鸣伞了。”
云乔皙也没指望师祖能回复她的,师祖打坐的时候很少分心,她好多时候跟他说话都是自言自语,师祖不会回她。
云乔皙忙问道“如若不是凤鸣伞,那它的威力还有那么大吗”
“只会改变属性不会改变结构。”
云乔皙有些失望,叹口气,“到时候安乾道君若真将凤鸣伞修复了,许昭月会不会更厉害了师祖,要不将凤鸣伞重新夺回来吧,那本来也是师祖炼制的,该物归原主。”
阳城子目光落在她身上,说道“往后不要再拘泥于往日的恩怨,也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
云乔皙自然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师祖这话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道“为何师祖你难道忘了师父是怎么碎了元婴的吗”
“你师父都已放下,你又何必计较”
“我为何不计较师祖你明明知道许昭月一次次想害我,就算我不杀她,她总有一天也会杀了我的。”
“有我在,无人能杀你,但你不可再去纠缠于她。”
云乔皙明显发现阳城子对待许昭月的态度不一样了,她原本以为师祖答应来救许昭月,只是出于修道之人,以善为本,又或者是看在她身体里有着姜梦予的魂魄,师祖觉得亏欠她。
可现在一向袒护她的师祖居然开始袒护许昭月了,就像师叔一样,都觉得她是那个恶人,要去为难许昭月。
云乔皙满脸委屈,“师祖只觉得我会去纠缠她,为何不看到她处处不放过我”
“她不放过你,自有我护着,你无需担心什么,我只要你别去主动招惹她,能否做到”
云乔皙咬了咬牙,“若我去招惹她了,师祖要惩罚我吗”
阳城子闭上眼继续打坐,“那我便不再管你了。”
云乔皙简直难过得快哭了,“在师祖看来,许昭月有那么重要吗,竟比我还重要”
他闭着眼睛没理她,云乔皙蹲在他身边,用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带着哭腔的声音唤他“师祖。”
以往她这样,他无论如何都会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几下,可此刻他却仿若没察觉到她的难过般,完全不为所动。
云乔皙抽了抽鼻子,忍着委屈说道“好了,师祖不要我去惹她,我便不惹她,我会乖乖听师祖的话。”
她说完就像一只乖巧的猫一般趴在他的腿上,阳城子缓缓睁开眼,低头看了一眼趴在膝头的人,总归还是用大掌在她头上摸了几下。
许昭月并没有等多久安乾道君就出来了,安乾道君将伞递给她,许昭月面上一喜,问道“道君真修好了”
许昭月接过伞,一脸兴致冲冲将伞撑开,然而看到伞面纹样之后她扬起的笑容就这般僵在了脸上。
原本画在伞面上栩栩如生的血色凤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鸡腿外加一个大猪肘子还有一块大羊排
许昭月的表情一言难尽,她问安乾道君,“这还是原来的伞吗伞面怎么成这样了”
安乾道君道“你不就喜欢这些吗”
“”
她是喜欢这些没错啊,可这些东西画在伞面上不觉得很滑稽吗谁家会画个大猪肘做装饰啊
“你不喜欢”安乾道君问道。
谁喜欢画成这样的伞啊,撑着出去看着就很沙雕好吗可许昭月想着人家辛辛苦苦去闯秘境给她拿了火元晶,又辛辛苦苦将伞给她修复了,她要是不喜欢是不是太过不知好歹
许昭月欲哭无泪,强行在脸上冲他挤出一抹笑说道“没有,我太喜欢了。”
“喜欢便好。”
“这伞如今没了凤凰,也不能叫凤鸣伞了,那它该叫什么名字”
“你看着起。”
许昭月向纪玄铮看了一眼,就见他憋笑憋得脸都要抽搐了,她便冲纪玄铮道“世子爷自小饱读诗书,不如你给起一个”
纪玄铮忍着笑,轻咳一声正了正面色,“伞面画着美食,不如就将食飨伞吧”
安乾道君听到这话却道“为何要让他起”
许昭月简直头疼,“那行吧,道君你给起一个。”
“无敌伞。”
许昭月“”
狂霸炫酷拽上天,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跟安乾道君简单粗暴的形象还挺符合的。
许昭月道“行吧,就叫无敌伞,这伞也修复了,我要试一下它的威力,你二人小心一点。”
炼器的炉鼎房就建在湖边,此时许昭月握着伞飞到湖中心,她将伞面撑开,催动法决,唤出口号。
“凤鸣九天”
无事发生。
许昭月一脸诧异看了一眼这伞,她突然意识到这伞已经不是凤鸣伞了,以前的口号对它也没用。
许昭月问安乾道君“道君,催动无敌伞的口号是什么啊道君修复时可有设置”
“没有。”
没设置,那她该用什么口号
许昭月看了一眼伞面,突然福至心灵,便沙雕般的唤了一声“干饭人干返魂”
尾音落下,便听一声机栝声起,无敌伞反应很快,只听得砰砰砰持续不断的爆裂声,就见从伞骨中飞出无数根细钉,细钉飞入湖面,一时间水花四溅,溅起的水花有数仗来高,足见它的威力。
许昭月“”
就相当的无语
阳城子和云乔皙此时也来到了湖边,正好就看到许昭月催动无敌伞的这一幕,云乔皙目光带着艳羡说道“师祖,凤鸣伞修复了,好厉害啊。”说完她又失落低下头,“我的挞龙鞭远远比不上。”
阳城子道“挞龙鞭和凤鸣伞都是上好法器,只要用好了都很厉害。”
“可我总觉得凤鸣伞要厉害一些,师祖,如今许昭月手上有了修复好的凤鸣伞,对我的威胁就更大了,如果她用来对付我,我该怎么办师祖,能不能想办法将她的伞夺过来那伞本来也是出自师祖之手不是吗”
“安乾道君已经重塑了凤鸣伞,如今它已不再是凤鸣伞。”
“那该怎么办呢,我好怕。”
阳城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说了不会让任何人伤你性命。”
“可”云乔皙向许昭月看了一眼,面上闪过几许不甘,终究咬了咬唇,没再说什么了。
许昭月也没想到修复好的凤鸣伞威力这么可怕,她将伞面逆向催动,那打在水中的细钉又刷刷刷整齐划一收回入于伞骨之中,此时此刻,她对伞的满意已经完全压过了嫌弃伞面的滑稽。
许昭月握着伞回到湖边问安乾道君,“如今凤鸣伞也修复了,我们是不是要启程回去了”
纪玄铮听到这话忙道“这么着急就要走吗那下蛊的人还未抓到,我还未能给你一个交待呢。”
其实许昭月也是有心要留下抓住下蛊之人的,驱蛊之时的痛她还清楚记得,这种痛她怎么都得如数奉还回去,不过回不回去决定权在安乾道君那里。
安乾道君道“那下蛊之人还未抓到就不着急回去。”
许昭月心头一喜,“那行,我们就暂且留下。”她又问纪玄铮“有眉目了吗”
“具体线索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加大范围去查了,想来几天之后应该就有结果。”
许昭月点点头,目前来说,她也还没想到抓住下蛊之人的办法,只能暂且等着。
回到住处之后许昭月一直思索着这件事,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问安乾道君“道君,你觉得当日那人为什么要给我下蛊”
安乾道君坐在软塌上,手上拿着一把心法在看,闻言说道“自然是要用你来威胁本君。”
“威胁你威胁你做什么”
“要让本君为他所用。”
“那干脆直接给道君你下蛊就好了。”
“他还没那个本事。”
“”
许昭月撇撇嘴说道“为何不能说是为了我我难道就不能为人所用吗”
安乾道君侧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用一种平淡到让人感觉被冒犯了的语气说道“你太弱了。”
许昭月“”
许昭月真想对他翻白眼,他这样的人怎么还配拥有像她这样貌美如花温柔知趣的道侣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许昭月分析了半天那下蛊之人的动机,越分析心里越闷,心里一闷就想出去走走,正好安乾道君打坐完了,见她要出门也跟了上来。
两人又去了那片粉色花圃,许昭月挺喜欢这里的。许昭月也听说了关于花圃的来历,这花圃是南疆王特意为王妃种的,据说这里的粉色花只在北方极寒之地开放,因为王妃喜欢,南疆王硬生生将北方的花移植到了南方,每年都要催动法力才能让花朵开放。
这花圃就种植在南疆王庭中地势较高的一个山丘之上,站在这里可将南疆王城尽收眼底。
有山风徐徐吹来,将心中的烦闷吹走了不少,许昭月心情也舒畅起来。安乾道君就站在她身侧,风吹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他突然想到她是个连御寒都不会的弱鸡,所以他问了一句“冷吗”
许昭月一脸疑惑看着他,骤然想到了上次来这里那场不太愉快的经历。许昭月撇撇嘴,暗想着,问我冷不冷干嘛,你这死直男啥也不懂。
“冷便过来,本君身体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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