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所以你在完全不知道他所谓力量线索的情况下，就接下了他的委托？”
我此时正在杰森的某个安全屋，唯唯诺诺地听杰森教训我。
“也不是我自愿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就醒了，然后这东西就出现在我身边了。”我小声反驳。
杰森居高临下地看我，恨铁不成钢，“阿尔文·韦恩！你是不是傻？这种莫名其妙找上门的东西你也敢拿？亏你也算得上是魔法侧一员，不知道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最危险吗？”
“知道归知道，但都已经找上门了，总不能真的不管吧，那可是死亡哎。”
杰森的眉狠狠地拧在了一起，我往沙发里又缩了一点。
“报酬呢？你不会给他打白工吧？”
我：“……”
杰森：“……”
“你还真的打白工啊！魔法的等价交换原则呢？你用死亡的木仓去找死亡的力量，这之间的代价你付得起吗？东西给我，我去给他找！”
杰森把手伸到我面前，我立马将右手藏到身后，不停摇头，“不行不行，它摘不下来的。”
杰森看上去很想和我来一场蝙蝠家的兄友弟恭，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拿出来让我看看。”杰森深吸一口气，冷静道。
我看杰森没有那么生气了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小指上戴着一个漆黑的指环。然后杰森突然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上泛起金光，他试图用魔法摘下我的指环。
我没有反抗，因为那玩意儿真的摘不下来。
2.
杰森真的好暴躁，我小声吐槽。
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杰森转头瞪了我一眼，终于开口，“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一起行动，直到找到这狗//屎东西的力量。”
说完杰森就收拾东西准备和我一起回庄园，我偷偷比了个耶，目的达成，好哎！
我前天刚睡醒，杰森只在庄园睡了一晚，昨天也只在庄园吃了早饭就走了，不是我自恋，但这真的很不正常。
杰森虽然暴躁易怒，但对家人的爱不少于其他任何一个家庭成员，他不可能在我刚醒的情况下就不声不响地离开，所以他肯定瞒着家里什么事情。
又想到当初杰森在杀死贝恩后不正常的状态，我真的有些担心他。正好死亡找我帮忙，用这个借口把杰森骗回家。
哎~不愧是我。
3.
“杰森，你也不用太担心啦。我能感觉到这股力量很熟悉，我一定在哪里见过。我的社交圈子就这么大，都去见一面就能解决。”我掰着手指数，“家里人身上我都看过了，嗯除了提姆，他还在泰坦塔。
不过明天的庆功宴上肯定能见到，还可以顺便把联盟的大家都看一遍，运气好的话明天就结束了。
至于哈维他们嘛，都在哥谭，早晚的事儿。”
“现在就去。”杰森换了一身方便出门的衣服，嗯，超酷的。
“不着急的，我们先回庄园吧，我还没吃午饭呢。”我试图挣扎一下，杰森一定是发现了。
杰森丢过来一只面包，我手忙脚乱地接住，“吃这个，然后闭嘴跟我走。”
好吧好吧，我撇撇嘴，跟上杰森一起离开安全屋。
4.
杰森真的很爱他的机车，当然我也很爱，如果杰森没有开这么快的话。
我感觉我的脸都快被机车带起的风吹变形了，眼睛只能眯着根本睁不开。
杰森开着机车轰隆隆地从东区驶出，这里的所有人看上去都习以为常了，没有人分过来一个眼神。
很快，我们就到了植物园，艾薇和哈莉还在这里没有离开，我看到她们在为一株植物浇水，它快开花了。
我们没有靠近打扰她们，我对着杰森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发现，杰森就再次启动了机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告诉过杰森我的朋友们都有谁吧？算了，蝙蝠家没有秘密。
赛琳娜的踪迹有点不太好找，我们绕了两圈都没有发现，最后是我用小鱼干贿赂了一只流浪猫让它给我们带路才找到的。
我见多了赛琳娜猫女的打扮，还是第一次见她穿日常衣服的样子，不过我还是没有在她身上感知到死亡的力量。
赛琳娜请我们两个喝了一杯咖啡，还让我带了一整包小鱼干走。
5.
机车再次上路，这次要去的是阿卡姆疯人院，杀手鳄韦伦和双面人哈维在事件结束后就被关了回去，艾薇是因为她升起的万物之绿保护了很多人，被网开一面暂时留在外面和哈莉一起生活。
当然，达米安有帮她在阿卡姆办理短时出院手续，理由是探亲，只要她不乱来，应该可以在外面过一阵自由日子。
这次杰森没有继续飙车，他慢悠悠地行驶在路上。
“杰森，不然我自己去吧。”我有些担心，阿卡姆这个地方对杰森来说还是有些太不友好了。
“老实坐好，我没有那么脆弱，更何况我又不是死在阿卡姆。”杰森头也不回地说。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杰森似乎是放下了那件事，但他的种种行为又表明他在意的要命。
“小小年纪比达米安还像鸟妈妈，你们姓韦恩的都这样吗？”
“别忘了，你也姓韦恩，至少法律文件上是这样的。所以，你也是鸟妈妈。”
我听见杰森似乎是啧了一声，但也没有反驳。
6.
我们还是一起到了阿卡姆疯人院。
虽然在我爹以蝙蝠侠身份出道后，阿卡姆就成了关押那群疯子罪犯的地方，但事实上，伊丽莎白·阿克汉姆精神病院也是有普通的精神病患者的，当然为了安全考虑，他们的住院区会远离那群疯子。
提到这个只是为了说明，阿卡姆作为一家精神病院，它是允许探视的，哪怕是重症区。
我和杰森很顺利地就拿到了探视权，一个警卫将我们带到重症区门口就说什么也不肯再进去了，甚至还想劝说我们回去。
我们当然是拒绝了，然后警卫看杰森的眼神就不对了，这也正常，毕竟一个二百磅的壮汉带着一个十岁小孩去探望杀手鳄和双面人，真的很像是去给两位加餐的。
不过哥谭人嘛，可能有良心，但不多。像警卫这种还能阻止一次的人都是罕见。
杀手鳄和双面人身上都没有死亡的气息，我本来还想和他们多聊一会儿，但杰森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拖走了。
他有些忌惮双面人，怕我被哈维骗。
至于杀手鳄，众所周知，他不太聪明。
7.
在哥谭跑了一下午，我们一无所获，不过也在预料之内，好在杰森的情绪平和下来了，不再是一副怒气上头，随时会掏出刀来和人拼命的紧绷状态。
我错了，大错特错，因为杰森他真的拔刀和人打起来了。
我们回到了杰森的安全屋，我本来想带杰森回庄园的，但杰森假装听不到。
结果我们刚进门，丧钟就从安全屋的窗户翻进来了，杰森二话不说就拔出刀和丧钟打起来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只能躲在角落里，防止被误伤，然后我就摸出一只黑色的蝙蝠窃听器，眼神瞬间复杂，杰森，你知道你的安全屋暴露了吗？
杰森显然不知道，他正和丧钟打得上头，每一刀都是冲着杀死对方去的，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两人的战斗结束于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丧钟在打斗中把杰森的花盆打碎了。
8.
杰森其实没想停手，但丧钟后退一步，举起双手主动认输，“骑士，你进步很大，看来你没有偷懒。”
杰森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去抢救自己的盆栽了，还不忘指挥我去拿新花盆。
丧钟也不介意，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走进厨房开始翻冰箱，没找到酒，拿了一瓶可乐坐在沙发上看我们给盆栽换盆。
我偷偷去瞧丧钟，又回头看杰森，纠结地问杰森，“杰森，你是对布鲁斯有什么不满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骂他的。”
杰森用一种你脑壳有恙否的眼神看我。
“你和丧钟……，你是不是想要换一个爹啊？”我回家后第一次见到杰森的时候就感觉他和丧钟很像，现在两个人同处一室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杰森一巴掌拍在我头上，丧钟倒是笑了，“我不介意多个儿子，但骑士他恐怕不愿意，好歹我也训练了他一整年，真心把他当继承人来培养。结果他倒好，被老蝙蝠和小蝙蝠三言两语就哄了回去。”
“别叫我骑士，骑士已经消失了，我现在是红头罩。”杰森开始下逐客令，“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话，那你现在可以滚了。”
丧钟又笑了，这次他没再说话，很顺从地从窗户又翻了出去。
所以他是来干什么的，总不能单纯是来看望杰森的吧？
同人小说诚不我欺，我杰森哥真的很吸引野爹。
9.
“不管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都给我丢出去。”杰森瞪我。
我“嗯嗯嗯”地赞同，脑子里却还在想杰森到底想不想换爹，顺便把我找到的窃听器递给杰森。
杰森检查了一下窃听器的型号，咬牙切齿地嘟囔了一句臭老头。
然后就带着我回庄园了。
糟糕，杰森再次不会真的要换爹了吧？！我坐在杰森的机车后座被风吹到变形时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