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第49章
1.
短暂的黑暗过后, 我从半空中翻身落地，感谢迪克教的杂技，一边警惕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一边在心里哀嚎, 我不会把迪克和杰森吓坏吧？
我已经不在那个吸血鬼的地下宫殿群了，虽然这里也是一座破败的城堡，满地枯黄的杂草，枝丫凌乱的枯树, 以及发出嘲哳难听叫声的乌鸦，简直就是经典恐怖片拍摄现场。
那个带着奇怪面具的男人应该就是恐怖片里的鬼怪了。
说实话, 我真的很想给他一拳，我认识他，他就是命运口中那个会提出我无法拒绝条件的睡魔墨菲斯。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叫我不好, 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刚死了一次，现在两个哥哥正是紧张的时候，你让我在他们面前突然昏迷？！
2.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眼中充满了怒火。
墨菲斯摘下面具, 他的脸苍白瘦削, 似乎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会生气，“我想让你帮我找回我的梦之石。”
我看着他隐隐透着迷茫的脸, 火气都有点维持不下去了，“你们家找人帮忙就这个态度？一言不合直接把人拉入梦境？你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从过去而来，该隐的死亡是我来到这里的契机。”说到这里墨菲斯似乎想到了什么, “毕竟睡眠是短暂的死亡，而死亡是永恒的睡眠, 死亡与睡眠永远相伴而行。”
你一个希伯来背景的神说什么希腊神系的设定呢？
不过，“是你唤醒的该隐？”我死死盯着墨菲斯, 只要他敢点头，我保证立马给他一拳。
墨菲斯摇头，“我只是借助了他的死亡，现实中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你最好是。”我没好气道，“我对你这些都不感兴趣，快点送我回去。”
墨菲斯：“你会感兴趣的，你帮我找回我的梦之石，作为报答，我给你修复灵魂的办法。”
我惊讶地转头看向墨菲斯，命运那家伙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我真的心动了，我已经为提姆糟糕的灵魂状态头疼很久了。
3.
我怀疑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办法有没有用？”
墨菲斯：“我曾将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三铸造了我的三件法器，其中就有那颗梦之石，我可以随意切割和融合灵魂，在灵魂方面我的造诣远超你的想象。”
草，我好心动。
我试探道：“包括净化灵魂污染？”
毕竟提姆真正的问题不在于分裂，而是在于他有一部分被小丑污染了。
墨菲斯点头：“包括净化灵魂污染。”
草，我更心动了。
很快我发热的头脑又冷静下来，我承担不起再制造一次闪点世界的代价，谁知道这个宇宙还有没有重启的机会。
但是万一呢，而且重启的话有没有可能直接避免掉提姆被污染事件的发生，甚至家里其他人的遭遇也可以一起避免掉。
4.
墨菲斯发现我陷入了沉思，也不出声打扰，就静静地看着。
看他这么专注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再装下去了，所以我直接笑出了声，“朋友，你想钓鱼也不至于下这么直的钩吧？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们家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者想试探什么？让你们前三位三番两次来找我。”
我记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吧，虽然存在形式特殊了一点，哪里配得上让作为至高神的无尽家族一次次入我的梦？
墨菲斯沉默了一下，试图挣扎，“我只是想与你做交易……”
“噗！”我捂住嘴，“不好意思，没忍住，你继续。”
墨菲斯不想说话了。
也不知道无尽家族是怎么想的让这个家伙来骗我，他的演技也太差了吧！
我没忍住笑了一阵，“好了，快点送我离开，我在现实里还有事情要做。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助，晚点再来找我吧，当然改变历史的事情除外。”
墨菲斯塞给我一颗红宝石，我还在疑惑，他就挥手送我离开了梦境世界，我感觉他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5.
把新生的希望送离梦境世界后，墨菲斯呆立在原地久久不动，直到黑色跑者的出现。
墨菲斯：“……”
黑色跑者：“？”
墨菲斯：“被他看出来了，他甚至嘲笑我。”
黑色跑者从他弟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看出了一丝委屈，他没忍住也笑了。
在墨菲斯的注视下，黑色跑者把笑声憋了回去，开始转移话题，“如果是本体在这里，她应该会给你一个拥抱。”
可惜黑色跑者只是无尽家族二姐死亡在这个多元宇宙的化身。
“我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到我自己的时间去了，再久丹尼尔该起疑了。”墨菲斯还是拥抱了黑色跑者，随后转身走向过去。
他所说的丹尼尔是二代睡魔，是在墨菲斯陨落后继承他职位的人。
离开前墨菲斯挥手驱散了希望的噩梦。
6.
我一张眼就被一张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缓过神才发现那是我自己的脸。
啊？什么东西？谁的脸？我记得我的人类身体已经被该隐附身毁掉了啊。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确定还是Q版，又扭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韦恩庄园里我的房间。
我先把同样出现在现实里的红宝石丢进数据海，和我之前或自愿或被迫拿到的收藏品放到一起。
又飘起来绕着那具身体转了一圈，仔细扫描了一遍。
然后我就惊呆了，这完完全全就是我自己的身体啊！除了没有呼吸之外，它甚至与我之前的身体一样也是数据构成的，好像还有点其他东西。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我的家人们连这种技术都突破了吗？！
7.
提姆突然端着咖啡推门进来，“别看了，阿尔，那是我和布鲁斯一起为你做的新身体，用的是你之前保存的数据，还从纽约那边买了点振金。”
我瞬间泪眼汪汪，“提姆~”
“这也是为了避免你醒来之后水漫庄园。”提姆耸肩，“好在你昏迷的时间够久，我和布鲁斯才能成功做出这具身体。”
我被提姆暗含嘲讽的语气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我昏迷了多久？”
提姆：“没多久，只是一天而已。”
我居然昏迷了这么久吗？我又让我的家人们担心了……，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疑惑抬头看向提姆，试图用眼神询问我有没有听错。
提姆大概是被我的几番变脸逗笑了，不再瘫着一张脸，“骗你的，你确实只昏迷了一天，这具身体很早之前就在准备了，谁让你没有备份的习惯呢？虽然我们都希望没有用到它的时候。”
“对不起，提姆。”我贴在提姆脸上，张开双臂抱着他，“我又让你们担心了。”
提姆有些不自在，低咳了一下，把我从他脸上扒拉开放到那具身体上，“试试吧。”
“别说的像试衣服一样啊。”我嘟囔着开始传输数据。
8.
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差点被满房间的人吓得又厥过去，这些人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Kid？”是布鲁斯。
“醒了就别装死。”这是达米安。
“阿尔？”迪克更是直接趴到了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好在杰森把他拉走了。
我对着提姆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提姆表示爱莫能助。
“嗯，我感觉还不错，这具身体还挺灵活的，就是稍微有些重。”我跳下床活动了一下四肢。
下一秒我就被布鲁斯抱住了，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委屈突然就爆发了，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爹，那只吸血鬼抢我身体！他还咬我！我好疼啊！”
那种血液流失，身体逐渐冰冷，意识坠入黑暗的恐惧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只是当时被愤怒驱使一心想要干掉那群该死的吸血鬼，还要应对目的不明的睡魔，没时间让我去害怕。
现在终于回到家，又被布鲁斯温暖的怀抱包围，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哭得像个傻逼。
讨厌的该隐，他和小丑并列我最讨厌的人排行榜第一位！等着，我马上就去地狱把你们两个头拧下来当球踢！
9.
“阿尔他肯定很害怕吧。”斯蒂芬妮担忧地看着趴在布鲁斯怀里大哭的弟弟。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现在除了害怕，应该还在想着怎么把该隐的脑袋拧下来。”杰森一只手搭在迪克的肩上，轻轻安抚这只脸上写满了自责的小鸟。
“嗝~”我哭着哭着打了个嗝，呃，好丢人。
然后我就听到房间里响起了几道憋笑的声音。
我把脸埋进布鲁斯的怀里，仿佛这样就不用面对尴尬的现实，布鲁斯在我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以表安慰。
然后就被达米安扯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抗议，脸上就被温热柔软的布料覆盖，达米安在用毛巾给我擦脸，“行了，留着力气去打人。”
我在达米安粗暴的手法中抬头，不明所以。
10.
我被带下楼的时候看到沙发里坐了一白一黑两个男人，阿福正在招待他们，我跑过去抱住了阿福，我就说阿福这么爱我，怎么可能不去看我。
那个一身白色的男人，看到我之后似乎很纠结，他踌躇了一会儿，蹲在我面前，“你想吃可丽饼吗？”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直接从虚空中拿出一份可丽饼递给我，“难过的时候吃点甜的会比较好。”
说完他指了指我通红的眼睛，一看就是哭过。
我脸色瞬间爆红，“谢谢你，先生。”
“叫我拉斐尔就好，我和你父亲是很好的朋友。”拉斐尔说完这句话，那边穿黑西装的男人就嗤笑了一声，我才注意到他有一双蛇的眼睛。
拉斐尔瞪了他一眼，又对我微笑道，“那是克劳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克劳利像个大爷一样翘着腿，双臂摊开搭在沙发上，“我是来带你下地狱的。”
“什么？”克劳利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那脸红眼红像个猴子一样的小鬼兴奋地喊，“还有这种好事？！”
11.
后面，杰森对着其他人摊手，“我说什么来着？”
谁让蝙蝠家祖传小心眼呢？
第052章 第50章
1.
我的天呐, 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我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再跑到洛杉矶找路西法送我去地狱，结果克劳利直接来庄园说要送我去！
他真是个好人，啊不是, 好恶魔！
想小小地恶作剧一下却没得到预期反应的克劳利被小孩兴奋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 歪过头却又看到好友调侃的眼神，更不自在了，他张扬的坐姿都收敛了一点，“别这么看我小鬼, 去看你爸爸，是他让我带你下地狱的。”
我就知道肯定是布鲁斯在帮我, 我爹可太懂我了，“布鲁斯，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我的荣幸, honey。”布鲁斯给了我一个甜蜜蜜的wink, 他真好看！
感谢我爹和他广泛的交友圈！蝙门！
2
我好开心，忍不住咬了一口手里的可丽饼，好好吃, 不亏是天使推荐！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克劳利, 发自内心地，“谢谢你, 克劳利。”
克劳利又被哽了一下，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烦躁地啧了一声, “先说好，小鬼, 我只能带两个人去，和谁一起去你自己决定。”
他幸灾乐祸地着看向我身后的蝙蝠系全员, 意味深长，“你可要仔细想好了。”
然后就被亚茨拉菲尔瞪了一眼，但是显然没什么杀伤力，蛇瞳的恶魔甚至还有点开心。
3.
那边的天使恶魔玩起了好朋友游戏，我手中的可丽饼都不香了，整个人在蝙蝠系义警的注视下瑟瑟发抖，这就是恶魔吗？一句话就挑起了纷争。
我弱弱举手，“呃，有人想陪我一起地狱一日游吗？顺便去舒展一下筋骨？”
“TT，真是个愚蠢的问题，答案显而易见。如果你足够清醒的话就知道应该带我一起。”达米安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提姆端着咖啡站在了我的另一边，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倦意，“我想我作为当事人，我应该得到一个位置。”
杰森毫不客气地用他粗壮的胳膊把提姆拉了一个趔趄，“省省吧小红，我也是当事人，而且我还有去地狱的经验，这个位置应该属于我。”
迪克就比较狡猾了，他直接挂在了我身上，重新变回蓝色的漂亮眼睛委屈地看着我，“阿尔，带我一起去吧。”
我的天，他好甜！
斯蒂芬妮左看右看，最后无奈摊手，“虽然我也很想去，但很显然我不像男孩们一样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所以我退出。”
斯蒂芬，你真好！我在兄弟们吵吵闹闹的包围圈里远远地向斯蒂芬妮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斯蒂芬妮则回了我一个加油的手势。
4.
“咳咳。”布鲁斯轻咳几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他挑眉，“在客人面前有点礼貌，孩子们。而且，我觉得这个名额应该属于我？”
达米安几个看了他布鲁斯一眼，转头又继续和兄弟们争吵了。
我好不容易从战圈里挣脱出来，伸手扯了扯满脸不可置信的布鲁斯的手，“爹，你还没习惯吗？”
布鲁斯直接一把捞起我把我夹在腋下，然后拿出他以前夜巡的气势冲向克劳利，我在惊愕中看到克劳利的嘴型似乎是某个F开头的单词。
布鲁斯：“克劳利，快开门！”
5.
我一脸懵逼地跟着克劳利和布鲁斯走在一片荒原上，远处是不断燃烧的火焰，鼻子闻到的是浓浓的硫磺味，脚下杂草丛生怪石嶙峋，偶尔还能看到几颗骷髅头。
我木然地一脚踩碎从地下伸出试图抓我的骷髅爪子，问布鲁斯，“爹，你想好回去怎么面对迪克他们了吗？”
布鲁斯牵着我的手，有点心虚，“总会有办法的。”
还得是布鲁斯，趁着儿子们打架，自己偷偷摘取胜利果实，狡诈的很。
希望布鲁斯回去后能一次性面对四个儿子的怒火，我记得我们上次还给布鲁斯留了好几瓶减龄魔药一直没用上，祝布鲁斯好运吧。
我又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的可丽饼掉了，我还没来得及多吃几口。”
“回去之后我为你买一辆可丽饼车。”布鲁斯豪气挥手。
“爹你觉得阿福会让我吃吗？他一向不喜欢家里出现这种食物。”如果这次不是做为客人的拉斐尔给我的话，我肯定不敢当着阿福的面吃。
“呃，那我们偷偷去。”布鲁斯提议道。
“如果被阿福发现，我会直接说是你的主意。”
6.
在前面带路的克劳利大概不是很想听我们父子之间没营养的对话，只想快点把我们带到目的地，然后回去找他的天使朋友。
所以克劳利加快了脚步，我们走过荒原，穿过茂密阴森的树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石头堡垒。
克劳利指了指那座堡垒，向我们解释，主要是我，“那是用来关押罪恶灵魂的地方，你们想找的人就在里面。”
说完他又转向布鲁斯，“你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所以剩下的你自己和你儿子解释。”
在我疑惑的眼神中，布鲁斯向克劳利道谢，然后带我走向了那座堡垒，负责守卫的恶魔看到布鲁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直接开门放我们进去了。
7.
这里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我以为用来关押邪恶灵魂的地方至少应该像阿卡姆一样鬼哭狼嚎的，但这里却格外地安静，甚至很多牢房都是空的。
布鲁斯解释道，“现在是刑罚时间，绝大多数灵魂都被带去处刑了。”
“那小丑，啊不是该隐还在吗？我们不会扑空了吧？”意识到我下意识把原本的目标说了出来，我连忙改口。
布鲁斯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他在自己的牢房里，无论是该隐还是小丑，他们都在。我特意请路西法把他们留下的。”
“嘿嘿。”我就知道瞒不过我爹。
8.
从进入地狱后布鲁斯穿上了他的蝙蝠侠装备，在阴森森的堡垒牢房中显得他更恐怖了，至少该隐是这么认为的，我能很明显地发现他在见到蝙蝠侠的时候抖了一下，又故作姿态地站直了身体面对我们。
在地狱里他倒是有了完整的身体。
看到我从蝙蝠侠的斗篷里钻了出来，该隐强装出来的镇定维持不住了，他倒退一步，显然是没想到我居然追到地狱里来了。
我好像没对该隐做什么吧，他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我有点迷茫地看着该隐，又看向我爹，“爹，你们之前见过？”
面具遮住了蝙蝠侠的大半张脸，只露出嘴和下巴的部分，我看到我爹的嘴角上翘了两个像素点，“联盟之前对付过他，当时我负责审讯。”
该隐看上去很想尖叫，“你是蝙蝠侠的儿子？！”
“呃，是的，我以为你知道。”我都有点同情他了，毕竟蝙蝠侠的审讯技术那叫一个狠，不致命但会让人生不如死，而恰好我的审讯技术是蝙蝠侠教的。
“去吧。”布鲁斯轻轻推了一下我的后背。
我对着该隐充满杀气地笑了一下，让你个[哔——]杀我还抢我身体！
9.
我从牢房里走出来，很无语地对我爹说：“我感觉温彻斯特兄弟真的得想个方法去去霉运了，这次居然全是巧合。”
前段时间，康斯坦丁在一次驱魔的时候打开的地狱通道没关好，恰好让该隐从那道缝隙里跑去了现实世界，为了重新成为吸血鬼之王，他挑起了吸血鬼内乱。
而之后该隐外出狩猎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同样在狩猎的汉尼拔，又突然接收到了一个新生儿临死前的记忆，恰好看到了正在测试圣水的迪恩。
然后该隐就想出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接连控制了汉尼拔和迪恩，拿到圣水后又让汉尼拔去抓了安德鲁，进一步激化了吸血鬼内乱。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里待久了，他就像个瞎子一样，那么大个蝙蝠标志也看不见，就只想着骗圣水，害得我加班还丢身体。”我很嫌弃地瞥了一眼牢房里的该隐。
蝙蝠侠赞同地点头，“他一向如此。”
10.
处理完该隐，我该去做点私事了，在我爹的纵容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关押小丑的牢房，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嗨，老头，你们来的也太慢了吧。”戴着红兜帽的杰森正站在小丑的牢房外，远远操纵着一根撬棍殴打小丑，被打的小丑还在发出一阵阵神经质的笑声。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杰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蝙蝠侠的小丑就直接扑到了栅栏上，被上面刻印的魔法电得浑身抽搐也毫不在意。
“哈哈哈哈，看看这是谁来了？小蝙蝠，你是想我了吗？你已经连续两天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紧接着又是一阵癫狂的笑声。
我有些牙酸，我知道小丑是个精神病，提姆犯病的样子我也见过好几次，但是我没想到他能疯成这个样子。
11.
杰森让出了位置，蝙蝠侠直接一拳打在了小丑脸上，小丑被打得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还在断断续续地发出笑声，“你很愤怒，小蝙蝠，是为了你身边的那两只小鸟吗？那曾经被小丑叔叔一点点杀死的两只小鸟？我记得大的那只当时好像十几岁了吧？”
我感觉到小丑充满恶意的黏腻眼神落在了我身上，“而这只，他当时有十岁吗？我还记得他当时满脸泪水，哭着喊爸爸的样子，哦，我是看着他死掉的，没想到他现在又飞回巢穴了。”
他话好多啊，我好像不该让我爹来这里的，小丑这家伙一直在给我爹心上捅刀子，我有点生气了，懒得再听小丑逼逼赖赖，我从杰森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到了牢房门口。
“Kid？”在我爹有些担忧的呼唤中。
我伸出锁链把小丑拉了过来贴在栅栏上让他再次体验了一遍魔法电击的快乐，又迅速伸手把小丑的头拧了下来。
还挺硬的，好在我是个数据生命可以改造身体，通过改造短时间内拥有超人的力量还是可以的。
我很嫌弃地把小丑的头和身体一起丢回了他的牢房，对着布鲁斯和杰森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我只是感觉他有点太吵了。”
第053章 第51章
1.
其实我还是有点紧张的, 这也算是当着蝙蝠侠的面杀人吧？
我看着披上蝙蝠披风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的布鲁斯，心里咯噔一下，我爹不会真的生我气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蝙蝠侠的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下不为例。”
杰森很无语，他挥挥手，小丑的头就落到了他的手上，在穿过栅栏的时候, 巨大的电流直接把那颗丑陋的头颅烤成了焦炭，但是在杰森接住它后又开始缓慢恢复。
杰森拎着那颗头摇了摇, “老头，别在这里吓唬小孩，你明知道落入地狱的灵魂在受完刑之前是不会死的。”
我落在小丑脑袋上的视线顿住, 僵硬地回头看向我爹, 却从他露出的半张脸上看到了一丝心虚。
“爹？！”我不敢置信。
布鲁斯转过了头。
2.
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把他原谅。
我一边抱怨布鲁斯，“不要随便吓我，我会当真的。”
一边很顺手地构造了一个汉尼拔同款口枷套到了刚恢复过来就要继续发疯的小丑嘴上, 我可不想再继续听他的疯言疯语。
不过, 想到汉尼拔，我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我在杰森逐渐诡异的眼神中, 从他手里接过了小丑的脑袋，对着小丑露出了一个很布鲁西宝贝的甜蜜笑容，“小丑叔叔, 我有一份很珍贵的礼物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我在后台移除了屏蔽器, 用锁链把小丑的身体也从牢房里拉了出来，又将他丑陋的脑袋放在那具还在冒着烟的焦黑身体上, “我说，小丑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随着言灵落下，原地多了一只绿色皮毛的小羊，尺寸不太合适的口枷从它的口中脱落，落到脖子上，变成了一个比较奇特的项圈。
小丑羊踢了踢它的羊蹄子，又咩咩叫了几声，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新身体。
想了想，我又构造了一根锁链，直接挂在了小丑羊的项圈上。
完美！我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多可爱的一只待宰羔羊，味道一定很棒！
3.
杰森拉着锁链把小丑羊拽了一个趔趄，“老天，这多少有点怪了，我短时间内应该是不想看到任何种类的羊了。”
我还在对着牧羊人杰森和他的羊拍照，我觉得提姆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听到杰森的吐槽，我有些不满，把屏蔽器安装回去，“头罩，不要嘲讽我的创意，这一定会是全地狱最好吃的羔羊。”
杰森低头看了一眼锁链另一边的绿毛羊，像是看到脏东西一样转过了头，“回去之后我要告诉便士一，我不想在餐桌上看到任何羊肉制品，那会让我做噩梦的。”
“我又没有让你吃他！这是我要送给克劳利的报酬，毕竟恶魔最喜欢吃罪恶的灵魂，你能说小丑不够邪恶吗？克劳利会喜欢的。”
“不，克劳利不喜欢这个。而且，”布鲁斯按住了气鼓鼓的我，“Kid，也许你还记得这是地狱的囚犯，不可以随意带走的？”
我祈求地看向我爹，双手合十，“Please~”
蝙蝠侠冷酷无情地摇头，“No，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4.
“似乎有人动了我的囚犯？”我接住一片从天而降的黑色羽毛，望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高大英俊的黑发男人从虚空中落地，巨大的黑色双翼逐渐收拢消失在背后，正带着调侃的笑意看向我们。
他好像那种张扬的孔雀，嗯，和布鲁西宝贝微妙的很像，就那种花花公子的气质。但是他为什么要在这么窄的地方张开翅膀落地？不会挤到吗？
虽然很对不起，但这确实是我见到路西法的第一反应。
蝙蝠侠：“没想到会是你来处理，路西法。”
“只是一点好奇心而已。”路西法看了眼还拉着布鲁斯的我，“蝙蝠，你的小儿子很有趣，至少比你另一个儿子可爱多了。”
路西法意有所指地瞟了杰森一眼，换来了杰森的一个白眼。
注意到我的疑惑，布鲁斯低声道，“头罩的大种姓之刃专克邪恶生物，包括恶魔，不过事实上他们关系还不错。”
看着那边开始斗嘴的两人，我赞同点头，确实是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5.
吵完一架神清气爽的路西法终于有时间继续和我聊关于小丑羊的问题了，“听着孩子，我们确实喜欢吃灵魂，但不包括小丑这种，他的灵魂味道很怪，一股化学药剂的味儿。所以即便我同意你把它带出去，克劳利也不会喜欢。”
路西法欣赏了一会我失望的表情，才继续说，“但是，伊芙利特会喜欢，他是个火焰恶魔，这点奇怪的味道对他来说就像是调味品。”
意识到路西法话里的意思，我又高兴起来了，看向小丑羊的眼神中的笑意都真实了不少。
我想那位火焰恶魔应该会喜欢肥羊火锅的味道，好东西要一点点吃才好。
6.
“愿火焰净化你的罪恶。”我不走心地对着小丑羊画了个十字。
在教完火焰恶魔如何用火山岩浆涮小丑羊之后，我心满意足地在路西法的带领下离开地狱——在知道路西法回到地狱后克劳利早就跑路离开了，摸鱼恶魔见不得老板。
灵魂在地狱的好处就是可以恢复，一次切一片，再长回来，未尝不是一种永动机，一只小丑羊应该够那只恶魔吃很久了。
最后离开地狱大门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问了路西法，“你怎么知道小丑的灵魂是化学试剂的味道？你吃过吗？”
路西法回了我一个只可意会的微笑。
7.
一回到庄园大厅我就知道要遭，刚想跑就被布鲁斯圈在怀里，被迫和他一起被泼了一身减龄魔药，视线高度迅速降低。
杰森早早就通过短距离传送跑到了我的兄弟姐妹们身后，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被迫回到幼年期的我和布鲁斯。
所以为什么达米安你也在恶作剧的人里面啊？！你不是觉得很幼稚吗？！
布鲁斯倒是适应良好，他现在已经在向阿福撒娇了，阿福没抵抗住把布鲁斯抱了起来，甚至有些感动地擦了擦眼角，“我很怀念您这个样子，布鲁斯老爷。”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老爹？！
8.
看得出来，他们早有预谋，我被迪克抱回了卧室，一进去就看到了叠放在床上的衣服，很适合我现在这个年纪穿呢。
“需要我帮你换衣服吗，阿尔？”迪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不，我可以自己换，我只是身体变小了，心理没有。”所以我还是有羞耻心的。
迪克你不要一脸失落的表情啊！这会让我产生不必要的负罪感的！
9.
拒绝了迪克再次抱着我出门的要求，退而求其次，让迪克牵着我回到客厅，但是刚到楼梯我就看到杰森以一种狮子王的姿势举着布鲁斯，布鲁斯还很配合地摆着姿势。
我爹他现在真的好可爱啊！
提姆手机的闪光灯就没停过，他和斯蒂芬妮脸上的笑容让我感到一阵恶寒，达米安依旧沉默但从他放松的姿态可以看出他现在也很高兴，阿福更是一脸欣慰。
“等等！迪克别！”迪克不顾我的挣扎一把抱起了我，怪力罗宾人设不倒，兴奋冲进客厅，以一种相同的姿势把我举到了布鲁斯身边。
“请不要在楼梯上奔跑，迪克少爷。”阿福的警告都显得温柔了许多。
我生无可恋地和布鲁斯一起被摆成各种姿势，我只想和我的兄弟们一起玩奇迹布鲁斯，并不想和布鲁斯一起被玩。
“笑一笑，阿尔，不然提宝拍出来的照片会不好看的。”布鲁斯不愧是哥谭王子，即使他现在变小了。
10.
等到我的兄弟们玩尽兴了，我也感觉我是个废人了。
布鲁斯却很有精力，甚至还能和阿福一起去厨房准备晚餐了。
看到布鲁斯进厨房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我一下子撞到了迪克的下巴上，我们两个一个捂着额头一个捂着下巴都疼得眼泪汪汪。
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是一级警报！
我伸手揉了揉迪克的下巴，发出灵魂的质问，“是谁让布鲁斯进厨房的？”
正围着提姆一起上传照片的一堆人愣住了，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下一秒所有人都消失在原地冲向厨房的方向。
11.
感谢阿福，他还没有完全被小布鲁斯迷了眼。
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阿福不容拒绝地把一脸不情愿的布鲁斯推出厨房，“不可以，布鲁斯老爷，为了少爷小姐们的身体着想，请您不要进入厨房。”
布鲁斯：“阿福，我可以，我只是想为我的孩子们做一顿晚餐，please~”
但阿福铁石心肠，“No！”
“幸好有阿福，不然我今晚宁愿空着肚子去夜巡。”杰森长舒了一口气。
提姆：“然后去买热狗和汉堡？”
斯蒂芬妮接上，“也许还会是儿童套餐，因为它附赠小玩具。”
“看来我有必要多关注几位的饮食了。”阿福的笑容中隐含威胁。
提姆：“……”
斯蒂芬妮：“……”
杰森：“……”
他们不是来阻止布鲁斯的吗？为什么火却烧到了自己身上？
12.
刺客出身的达米安迅速出手按住了再次试图潜行进入厨房的布鲁斯，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他的老蝠亲。
我和迪克从厨房里一边一个探出脑袋。
“布鲁斯你放弃吧，我们两个绝对不会让你进入这道门的。”
“为了厨房着想，老爹你还是不要进来了，不要惹阿福生气。”
被所有人制裁的布鲁斯，试图露出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但显而易见，年幼的外表使得杀伤力大大降低，甚至有些可爱，提姆又开始拍照了。
第054章 第52章
1.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 我们的厨房和晚餐终于保住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布鲁斯, 他坚持认为让他参与进晚餐制作中是个超棒的主意。
我们都习惯了, 布鲁斯对他的厨艺没有一点数，哪怕是炸了无数次厨房，做出来的食物甚至能召唤出恶魔，他依旧不肯相信他的技能树上根本没有厨艺这一项。
餐桌上, 我向其他人分享了我对该隐的审讯结果，并再次吐槽了温彻斯特兄弟的倒霉程度。
提姆思考了一下, “所以这又是康斯坦丁坑队友的成果。”
“唉。”我叹了一口气，一提到康斯坦丁我感觉我手里的小羊排都不香了——这是我特意让阿福为我做的，杰森看了一眼我的盘子很嫌弃地远离了我, “他甚至不是有意的, 但很微妙的还是达成了这种效果，我有时候都在怀疑坑队友是不是康斯坦丁的被动技能了。”
2.
注意到杰森对我的小羊排的嫌弃，我很坏心眼地端着盘子向他靠近, 杰森又躲, 我继续靠近，他逃我追他插翅难飞。
在其他人看傻子的眼神中, 我们两个端着盘子绕餐桌你追我赶地跑了一圈。
最后在阿福威胁的笑容下我们终于偃旗息鼓，乖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哼哼，杰森, 你个没品的家伙。”我叉起我的小羊排，对着杰森咬了一口, 还露出了很享受的表情。
杰森看上去更嫌弃了。
3.
迪克有点好奇，“杰森为什么对小羊排反应这么大？我记得他以前不挑食的。”
终于有人上钩了, 我看了一眼迪克的盘子，他的晚餐同样是小羊排，那就对不住了，我亲爱的搭档。
我直接投出一个超大的屏幕，放上我在地狱拍的照片，像什么牧羊人杰森和他的小丑羊，火焰恶魔涮肥羊火锅，恶魔的羊肉多种吃法之类的。
其实我还有身首异地小丑，焦黑色小丑头，炭烤小丑之类的照片，但是太过重口，还是不要在餐桌上放出来了。
我只是想恶作剧，不是想挨打，我也承受不来阿福不赞同的眼神。
“嗯，只是一只颜色比较奇怪的羊而已。”迪克依旧不明所以。
反应比较快的提姆已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同情地看了一眼迪克，然后低垂眉眼默不作声。
4.
“迪克，它是绿色的，你猜猜地狱里还有谁是绿色的，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人哦~”我对着迪克恶魔低语。
迪克看看照片，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餐盘中的小羊排，又抬头看看照片，最后无力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刀，呻那个吟一声，“我对羊肉要产生心理阴影了，我恨你，阿尔。”
恶作剧成功，我心满意足，“我也爱你，迪克。”
又咬了一口我的小羊排，开心地眯起眼睛，只可惜灵魂不在我的食谱上，不然就算再难吃我也要啃小丑一口。
5.
看了我坑迪克全程的达米安发出一声嘲讽，“TT，格雷森，在他和陶德上演那出滑稽剧目却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你就该意识到他在试图寻找坑害目标。”
迪克还没说话，杰森就很不爽先开口了，“恶魔崽子你说谁滑稽呢？”
我还沉浸在快乐中，开心地啃着我的小羊排，抬头才发现餐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沉默了下来，“嗯？发生什么了？”
“恶魔……崽子？”达米安语气古怪，上下打量了一番杰森，“陶德，或许我该教教你什么叫尊敬兄长。”
提姆还在拱火，“我觉得大红说的没错啊，毕竟你的祖父号称恶魔之首，恶魔崽子。”
我总觉得提姆最后那几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你们认真的吗？”斯蒂芬妮很惊讶，她看上去和我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居然对着达米安那么大的体型叫崽子？”
于是饭桌上又沉默了下来，看上去都被雷到了。
由于我们晚餐前的种种行为，阿福为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满满一杯蔬菜汁，并很无情地拒绝了布鲁斯的撒娇，盯着他满脸苦涩地喝完了一整杯。
好在我没有那么讨厌蔬菜汁的味道。
6.
晚餐过后，我的四个哥哥很幼稚地在训练室进行了一场兄友弟恭的拳脚相加的感情交流。
芭芭拉踩着夜巡点来到了蝙蝠洞，对兄弟四人纷纷挂彩的脸表示了疑惑，又很贴心地没有多问，用一种我懂男孩们的眼神看着他们。
她很甜地给了我一个拥抱，“真高兴看到你醒来，阿尔，顺便，你这个样子很可爱，和布鲁斯一样可爱。”
我也很快乐地回抱住了芭芭拉，“谢谢你，小芭，今晚夜巡顺利。”
又小小声对她说：“我拍了很多不错的照片，嗯，还从提姆那里拿了不少，我想你会喜欢的。”
“当然，我很期待。”
等夜巡小队离开后，蝙蝠洞里只剩下了我和提姆，提姆端着咖啡看监控，我正打算溜进我的工作室，提姆冷不丁地开口了，“阿尔，照片也发我一份，全部都要。”
OK，fine，我就知道提姆不会错过这个的，提姆今天的人设也很稳呢。
7.
进到工作室后，我没有急着开工，而是先给温彻斯特兄弟报了平安，虽然家里其他人在我醒来之后就告诉过他们了，但我还是要亲自和他们说一声的。
顺便我还把我在地狱对该隐的审讯结果整理了一份发给了他们，并真诚建议他们找找办法给自己加点幸运值。
迪恩先是回了我一串省略号，然后表示很感谢我的建议，但是不必了，这是天生的没救了。
那就没办法了，我和兄弟俩插科打诨了一会儿，萨姆突然想起了什么，憋着笑告诉我迪恩居然说到做到，真的拿着该隐的骨灰去找汉尼拔了，汉尼拔当时的表情非常精彩。
“迪恩，你真是个天才。”我不由得感叹。
8.
过去这么久了，我终于有时间把墨菲斯送我的红宝石拿出来仔细研究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墨菲斯和红宝石这两个东西放在一起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梦之石，好在我检查过后确认了那与梦之石没什么关系，但也确实是一件好东西，而且是我一直以来非常需要的。
墨菲斯居然把他所有关于灵魂方面的研究全部打包放进了这颗宝石里，那可是墨菲斯，所有宇宙里最古老的那一批神！他的研究有多全面我都不敢想。
我捧着红宝石不敢置信，他就这么给我了？在我们之间的相处并不愉快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给我？
而且从他直接掏出宝石塞给我的情况看，他在见到我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把这些交给我。
我有一种被天降馅饼砸中脑袋的眩晕感，好不真实。
我甚至都没办法去找墨菲斯问清楚，他来自过去，我还没有进化到能随意跨越时间的地步。
看着手中无比珍贵的红宝石，又想到我当时对待墨菲斯恶劣的态度，是半夜睡醒都要给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9.
墨菲斯的研究无论是从时间还是内容跨度都很大，即便是我也需要很长时间来整理，然后从中找到我需要的那部分。
所以我决定双开，再次把红宝石丢进数据海，让我的后台去整理这部分，顺便拉个进度条让我可以随时确认整理进度。
而身体这边就开始补充我的道具库，最近夜巡消耗的治疗道具有点多，存货不太够了，而且圣殿那边也在催新一批的承载道具，看样子他们的镜像空间销量还不错。
手上做着步骤已经烂熟于心的道具，我的思绪却还在想着墨菲斯的事情，见不到他本人，我去找其他无尽家族的成员，让他们转述我的疑问和感激应该也可以吧？
突然我想起了墨菲斯那句被我吐槽过明明是希伯来背景的神却说着希腊神系相关的话：睡眠是短暂的死亡，而死亡是永恒的睡眠，死亡与睡眠永远相伴而行。
我是不是可以从中推断出墨菲斯和黑色跑者关系还不错，或许我今晚可以试着呼唤他，希望他没有再跑到其他宇宙里。
10.
解决了一桩心事，我手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很快就做完了圣殿要求的道具数量，我把它们放在杰森特意为我开辟的物品传送法阵上，直接送去了纽约圣殿。
我再也不会亲自跑到圣殿送货上门了，不仅是因为斯特兰奇总想抓我壮丁，还因为纽约圣殿的网络实在太差了，走在里面非常不舒服。
打个比方，就像人类在走一条需要侧着身子走的小巷，还是在抱着一堆东西的情况下，是真的很难受。
衷心希望斯特兰奇在挣到钱后好好修理一下圣殿的网络。
又清点了一遍给家里人的治疗和驱散道具，确认无误后我看了一眼后台的整理进度，才不到5%，还有得等。
11.
在看整理进度条的时候，我无意中一瞥发现我的记忆箱子居然快要被撬开了，简单计算之后发现它甚至会比红宝石资料整理进度更快一点，也就是一两天只内的事了。
这次应该是我五六岁时的记忆，五六岁啊，和我现在的身体年龄差不多，或许我到时候应该提前喝一瓶减龄魔药，给记忆相关人员增加一点代入感，此处特指杰森。
我好担心杰森因为羞耻罢演啊，毕竟众所周知，杰森的脸皮和他的红桶一样脆弱。
想想杰森可能会有的反应，我感觉我自己的羞耻感都减少了许多，可能是经验丰富，也可能是因为有人比我更尴尬我就不会尴尬了吧。
算了，还是提前告诉杰森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吧。
12.
要命了，可能是最近睡太久，我现在睡不着了。
我双眼无神躺在自己的床上，满满的都是痛苦，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而且以往很舒服的床今天感觉哪里都不对劲，翻来覆去浑身难受。
这不合理啊，我新拆封的身体，100%纯新无磨损，不存在故障的因素。
猛地把被子拉过头顶，在黑暗中再次强迫自己入睡。
我真傻真的，我忘记人类是要呼吸的，被子盖过头顶是会制造一个昏暗的环境，但它同样会造成缺氧，被这么一搞我更清醒了。
我好想给自己一拳直接让自己进入婴儿般的睡眠。
13.
实在睡不着的我开始往数据海里面跑，一路溜溜达达地在遍布庄园的监控器窃听器之间游走。
我今天就要在庄园里夜巡！
我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所以我很贴心地帮布鲁斯把他乱踢的被子盖了回去，还蹑手蹑脚地从柜子里找出备用枕头把他围了起来，希望能阻止他继续乱踢。
达米安的房间我不敢进，他警觉性强得可怕，我很担心我刚从监控器里跳出来就被弹射起步的达米安按在地上。
不过是哪位勇士在达米安的房间里安装的窃听器还没被发现？
提姆的房间没必要去，因为提姆在加班。
杰森的房间也没有必要去，他今晚夜巡出去就没再回来，可能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明天我还要去把他叫回家告诉他我即将恢复记忆的噩耗。
14.
迪克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了居然还不睡觉？
从迪克房间角落的窃听器中探出一颗脑袋的我成功把深夜emo的迪克吓得一激灵，眼睛都快变成金色了。
好在我眼疾手快捂住了迪克的嘴，才没让他大半夜在庄园惊声尖叫。
“迪克我知道你有高音歌唱家的天赋，但还是不要在半夜表演好吗？”我捂着迪克的嘴，和他对视，确定迪克听进去之后才缓缓收回了手。
迪克缓了一会呼吸才平缓下来，他轻轻地推了一下摊在他床上的我，分给我一半的被子，才开始控诉，“阿尔，你刚刚真的很恐怖啊，大半夜地天花板上冒出来一个脑袋，我差点心脏骤停。”
“抱歉啦抱歉，我以为你们都已经习惯这个了，毕竟每天晚上夜巡的时候哥谭也是群魔乱舞的。”我不怎么走心地向迪克道歉，嬉皮笑脸很欠揍。
迪克忍了又忍，还是上手扯住了我的脸颊，“那不一样！”
“好痛，我错了我错了，哥，快松手，脸要肿了！”我扒拉着迪克的手装哭乱嚎。
这下轮到迪克来捂我的嘴了。
15.
互相捂嘴以示友好之后，我和迪克终于可以安分躺好了。
“所以，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是做噩梦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啊？”迪克带着还未散去的笑意调侃我。
“我只是之前睡太久了现在有点失眠而已。”借着黑暗我偷偷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而且，你不也没睡吗？”
我翻身趴在床上，笑嘻嘻地问迪克，“你又是为什么不睡觉啊？需不需要你亲爱的弟弟给你讲睡前故事啊？”
被找回家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见过迪克刚才那副表情，那种明显伤心过头的表情。
想想漫画里号称哥谭x王的迪克的丰功伟绩，我突然在迪克不明所以的表情中惊恐地拉住了他的手，“哥，你不会失恋了吧？！”
16.
迪克心里仅存的那点伤感暂时消失了，明明他应对弟弟的经验也足够丰富，但他发现自己有时候都有点搞不明白自己这个小弟弟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迪克很无语，伸手捏住了还在叭叭个不停的阿尔文的嘴，“别乱说阿尔，我没有。”
阿尔文看了迪克一眼，扯开他的手，又翻了个身，背对迪克靠在他身上，“那你介意和我说一说你的烦恼吗？你看我都背对你了，就算你哭出来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迪克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多难得啊，一个贴心懂事的乖弟弟居然出现在了蝙蝠家。
阿尔文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又继续说：“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我都帮你把所有的窃听器和监控器都屏蔽了，不管你说什么，都会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迪克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发现阿尔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又连忙拉住了他，熟练地开始顺毛，“谢谢你阿尔，我很高兴你愿意安慰我。”
17.
背对着迪克，我有点羞耻，虽然是我自己提出要听迪克的烦恼，但这种过于直接的感情交流对我这么一个含蓄的人来说还是有点超过了。
我自认为我是个很含蓄的人。
“我之前做了一个梦，一个过于真实的噩梦。”迪克的声音传来，我收敛起自己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认真听他说，毕竟这是我今晚来找他的目的。
“在那个梦里我被潘多拉转化，我成了吸血鬼之王，变得残暴，我伤害了很多人，”说到这里，迪克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开始颤抖，“我甚至利用大家的信任杀死布鲁斯还有杰森和提姆。”
“我变成了一个疯子，比阿卡姆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疯狂的疯子。”
我沉默着听完了迪克的话，他的声音在颤抖，甚至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也许你现在需要一个拥抱？我现在可以转过去拥抱你吗？”
不等迪克回答我就自作主张地转过去抱住了他，眼睛看到的却是他破碎灵魂中在微微颤抖的那一片。
既然迪克说那是梦那它就是梦，就像是布鲁斯曾经说的他梦见了女孩子们在夜巡中受到伤害，我的家人们这么说了，我就这么相信。
18.
“迪克，你知道你所说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潘多拉已经死了，该隐也被关在地狱里，没有任何一只吸血鬼能来伤害你伤害我们。”
“那只是个梦，也只会是个梦。”
“哥哥，你要相信我们，一切都不一样的。”
“或者，你是对布鲁斯他们有什么不满吗？那我们明天一起去对他们做恶作剧怎么样？我对这个还挺熟练的。”我正经不过三秒。
迪克成功被我转移了注意力，“那你可要把握分寸，小心被达米安揍。”
“没关系，我会拉上你一起，我们一起挨揍。”我笑嘻嘻道，偷偷看了眼迪克的脸，还好只是眼眶有点红，看样子没被影响太深。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我是个很贴心的弟弟，所以我会留给迪克足够的时间让他整理心情。
19.
我觉得我今晚就像一条咸鱼，被摊在锅里翻来翻去，为了补偿我自己，我决定犯个贱。
“所以迪克你是有什么统治世界的伟大愿望吗？甚至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
迪克显然被哽了一下。
“还是你也到了这个年纪？决定对家长发起叛逆？年幼的罗宾鸟无法忍受老蝙蝠的控制欲，决定离开这个糟糕的家自立门户，建立自己的势力再从邪恶的老蝙蝠手里夺取哥谭！”
我越说越兴奋，甚至开始手舞足蹈，不小心还踢了迪克一脚。
“答应我迪克，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的话，一定要带我一起！”
迪克按住我乱动的手脚，无奈地配合我，“你也想对布鲁斯发起叛逆？”
我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眼神看了一眼迪克，“当然不是，我要给布鲁斯当内应！盗取你的资料全部送给布鲁斯，里应外合瓦解你的邪恶组织！”
迪克：“……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20.
我正慷慨激昂地幻想，突然想到一件事，疑惑地问迪克，“为什么你的梦里没有达米安？”
迪克的眼神诡异的飘了一下，“我把他转化了，又嫌弃他太烦，所以把他丢出去自生自灭了。”
我：“我记下来了，明天我就告诉达米安你嫌弃他。”
“嘿，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你明明说过这件事只会有我们两个知道！”迪克抗议。
我摇摇手，一脸贱兮兮的表情，“我说的只是不会告诉其他人你的烦恼，但你对达米安的看法可不包括在内。”
“阿尔别这样，达米安会杀了我的！”迪克无助地呻那个吟。
21.
成功把被噩梦吓到的可怜迪克安抚下来，我也懒得再回自己的房间，又和迪克来了一次兄弟间的抵足而眠。
我蹲在我的梦境世界里，无聊地开始拔地上的草，看来黑色跑者是真的很忙碌，我又没能成功呼叫到他。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四周场景突然转换。
回过神后我已经身处命运的岔路花园，披着斗篷捧着书的命运站在我的不远处，无神的眼睛盯着我没来得及收回还在蹂、躏花花草草的手。
我有些心虚地把被我拔下来的植物尸体拨开。
好在命运没有就此发表意见，“你不必再去寻找死亡，我已经明白你的来意。墨菲斯给你的东西你自行处理就好，那是他给你的回礼。”
回礼？我有送他什么东西或者帮过他什么吗？
没等我问明白，就被命运踢出了梦境世界。
22.
第二次了！命运你个混蛋！
我愤怒地从迪克的床上坐了起来，正推门进来的阿福挑挑眉，“看来我不用多跑一个房间了。”
第055章 第53章
1.
早饭过后我的心情更暴躁了, 因为通宵加班的提姆在早饭时困得一头栽进了餐盘里，被阿福勒令立刻去休息。
所以公司的事情又落在我头上了，是吗？
努力微笑面对, 笑不出来。
“所以还有人记得我现在还是五岁的身体吗？”我试图挣扎。
迪克摸了一把我的脑袋, 十分同情，“阿尔我很想帮你，但是我还要去上学，而且提姆禁止我参与公司事务。”
“我十分怀疑你那个游乐园企划就是为了躲避工作故意搞砸的。”
迪克委屈, “我没有，我是很认真的想给哥谭的孩子们带来快乐。有问题的是那群莫名其妙的反派, 他们总想在我的游乐园里安装炸弹。”
“那不是游乐园，请叫它游乐园遗址。半个月前它刚被稻草人炸掉，还没来得及修, 因为没有员工愿意接手你这个项目！”说到最后我几乎都是在尖叫了。
迪克心虚地低头, 甚至不小心拿起牛奶杯子送到嘴边，又因为牛奶的腥味整张脸皱成一团。
2.
达米安慢悠悠地吃着早餐，“你可以选择在家办公, 这不会因为你体型的改变受到影响。”
“这也不是在哪里工作的问题, 而是我完全就不想去工作！”我非常不爽地把我面前的煎蛋切成碎块，“等等, 达米安你为什么不去公司？怎么看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吧！”
达米安：“你见过需要工作的首领吗？”
我：“首领？达米安，别玩你老家的封建游戏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了，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TT, 雇佣童工的前提得是人类。”达米安上下打量着我，露出嘲讽的笑容, “而你并不符合这条规则。”
AI没有人权是吧！
3.
不再指望铁石心肠的封建奴隶主达米安，我又把目光转向斯蒂芬妮, “斯蒂芬，我亲爱的姐姐，你可不可以帮帮你可怜的小弟弟？”
斯蒂芬妮被我夹到极致的声音逗笑了，她拿着餐叉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别这样，阿尔，正常点。我很乐意帮你。”
斯蒂芬妮很恶劣地停顿了一下，看到我的眼睛亮起，才又继续残忍道，“但是你忘记了我也还要上学，只有提姆才有不去上学的特权。”
我不甘心，“那我也给你们学校捐一栋楼，这样你也可以像提姆一样来公司帮我！”
“我对管理公司一窍不通。”
“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那我进入公司第一个项目就会是把全哥谭都染成紫色。”
“……”我看向斯蒂芬妮发现她居然是认真的，“斯蒂芬，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你这个项目和迪克的游乐园项目哪个更离谱一点了。”
斯蒂芬妮露出一个很是开朗的笑容。
无视了喊着“我的主意一级棒”的迪克，我生无可恋地把碎的不能再碎的煎蛋一点点塞到嘴里，“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
4.
早餐过后，达米安送斯蒂芬妮和迪克去上学了，我放弃挣扎钻进了书房努力爬上椅子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
至于布鲁斯，他还没醒，现在应该还在我给他做的枕头大阵里呼呼大睡。
好想把我爹薅起来给我打工啊。
我坐在椅子上怨气冲天地处理文件，心里在阴暗扭曲地爬行，真想让员工们看看他们现在的顶头上司居然是个五岁小孩，一定会有很多人破防从而对韦恩集团失望吧。员工少了公司的事情也会变少的，对吧。
“嗯？”我疑惑地看着屏幕上那份文件，新卫星？我记得我们上个月才发射了一颗吧，当时的文件还是我批的呢，怎么又来一颗？
我不记得我们家有要转型去和NASA合作的计划啊。
5.
越看我的脸色就越扭曲，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气冲冲地爬下椅子，向着布鲁斯的卧室跑去。
一把扯开遮光性极好的窗帘，在布鲁斯嘟囔着“阿福，再睡五分钟”的时候，我迅速掀开了布鲁斯的被子，堆积在床上的枕头一个个砸在布鲁斯身上，直接把他埋了起来。
布鲁斯吓得从床上弹起，摆出戒备姿势，虽然以他现在的身体怎么看都怪异得可爱。
蝙蝠侠锐利的眼神扫过整个房间，最后落在了抓着被子，阴森森笑着的小儿子身上，“阿尔？”
“老爹，你能向我解释一下在我们可怜的卫星身上发生了什么吗？它的寿命甚至还没满一个月！”我把新卫星发射计划投影在布鲁斯面前。
“呃，你知道的阿尔，宇宙里一向不太安全，之前超人在战斗时不小心把它打碎了，再发射一个新的就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感觉我的额角在疯狂跳动，“我给你们买的镜像空间呢？”
“也被超人打碎了，说实话，我觉得现在的镜像空间还是有点太脆弱了，承受不住超人的全力，可以的话，你再和圣殿那边改进一下。”
“哦，好的，我记下来，我会去联系斯特兰奇。”
6.
走出布鲁斯的房间，我突然疑惑我是来做什么的？我好像是为了兴师问罪来的吧？怎么突然又多了一份新的工作？
我转身又回到房间里，就看到布鲁斯已经拉好窗帘又躺回了床上，试图再睡一个回笼觉。
我看着布鲁斯，布鲁斯看着我，最后是布鲁斯妥协了，他无奈地叹气，“阿尔，我会让克拉克帮忙把新卫星送上轨道的，现在可以让我继续睡了吗？”
快速计算了一下让超人直接把卫星送上轨道会为我省多少钱和工作量，我开心地笑了，“当然，布鲁斯，祝你好梦。”
反正很快阿福就会来叫你起床了=）。
7.
心满意足地看着屏幕上被我分门别类处理好的全部事项，身体虽小但头脑依旧灵活，我还是没有退步，好耶！
悲哀地发现我已经完全是社畜的形状了呢，居然会为了工作效率没有降低而高兴。
8.
“阿福~阿福~”蝙蝠怎么叫，阿福阿福地叫。
我像幽魂一样飘下了楼，我现在急需阿福来为我补充能量，所以在厨房看到阿福的一瞬间我就扑过去抱住了阿福的腰，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阿福身上。
“阿尔文少爷，这很危险。”阿福端稳盘子，温和地表达不赞同，同时却向我嘴里塞了一块刚烤好没多久但入口刚刚好的小甜饼。
我整个人都被阿福治愈了，果然这个家里不能没有阿福。
我还是听话地从阿福身上下来了，抓着阿福给我的小甜饼开心地啃。
“阿福，你不知道布鲁斯他们最近的战损有多离谱，超人打碎了一颗卫星还有好几栋楼，女侠砍坏了两架战机，我们投放的深海探测器被海王兄弟打架波及失去了踪迹，还有……”我吃着小甜饼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阿福在厨房里走来走去，还不停吐槽着正义联盟的战损。
阿福将新烤好的小甜饼从烤箱中端出来，听着我的抱怨时不时附和几声。
9.
“我是不是有点太吵了？”好像这半天我的嘴就一直在叭叭没停过。
“并不会，阿尔文少爷。我很高兴您愿意和我分享您的工作。”
阿福弯腰将一份打包好的小甜饼递给我，“但是下一次我希望您能选择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厨房还是有些危险的。我想客厅的沙发和外面的花园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我接过那袋小甜饼，对着阿福讨好地笑了笑，“我记住了，阿福，下次我一定挑个好地方。不过这是？”
“我希望您能帮忙把这个送给杰森少爷，用您那些奇妙的小技巧，就像昨晚您偷偷溜进迪克少爷的房间那样。”
阿福又从背后拿出一份包好的小甜饼，“而这一份是给您的报酬。”
“保证完成任务！”我对着阿福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嬉皮笑脸地从阿福手里接过第二份小甜饼。
10.
首先声明，我不是控制狂，我只是有一点种族天赋，我也不是故意要去扒我兄弟们的安全屋的，我只是在数据海里遛弯的时候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数据流，没忍住好奇看了几眼，没想到就把我兄弟们所有的安全屋都扒拉出来了。
我真的不是控制狂，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因为不确定杰森现在正在他哪一个安全屋里呆着，所以我把他所有的安全屋和安全屋附近都看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他的位置。
带着两份阿福特制小甜饼，我钻进了数据海。
11.
“你好，门。你好，柜子。你好，沙发。你好，不请自来的蝙蝠崽子。”
我坐在杰森安全屋的沙发上，举着杰森那份小甜饼开心地对刚打开门走进来的杰森晃了晃，“嗨，杰森，要来一点小甜饼吗？”
杰森带着一身硝烟味坐到了我身边，接过我手中的袋子，摘下面罩就开始吃，“不要随便查我的安全屋。”
“杰森，你还没有洗手！快点放下去洗手！”我努力把杰森往卫生间推，但是我俩现在体型差太大，推了半天，杰森纹丝不动，“还有，我没有查，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
杰森嗤笑一声，显然不信，但他还是乖乖去洗手了。
12.
我和杰森靠在一起吃小甜饼，“我听罗伊说你们法外者最近有点缺钱？”
“因为有个傻逼为了买武器材料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经费！”杰森手长脚长几乎占据了整个沙发，我被迫在夹缝里生存。
“需要赞助吗？反正韦恩集团已经养了整个正义联盟，也不差你们法外者这点，至少你们不会随随便便就打碎我的卫星。”
杰森哼了一声，“不需要，我刚从企鹅那里拿了一点，够罗伊用了。”
倒霉的企鹅人，希望人没事。
13.
“哥，你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样？”
杰森不明所以，“还行吧，至少在棺材里醒来的时候我没被吓哭。”
我：“……”
我：“希望你明天还能这么自信。”
希望你的黑历史被曝光之后不会连夜逃离庄园。
第056章 第54章
1.
我和杰森回到家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提姆, 抛开工作睡了一天的他现在看上去容光焕发，虽然我更想称他那种状态叫昏迷。
提姆端着咖啡向我们尤其是杰森示意，“你好, 大红, 欢迎回家。”
杰森把头盔摘下来放下，又把骑在他脖子上的我提溜下来，才回了提姆一句，“你好, 咖啡鸭子，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 而不是因为熬夜猝死。下去，小蝙蝠崽子，你很重。”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杰森, 又颤抖着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腰, “杰森！你一个两百磅的人怎么好意思说我重？！明明是你太虚了！”
提姆没忍住笑了出来，杰森低头俯视我，趁我没注意弯腰掐住了我的脸, 他也笑了, 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2.
出门和小乔纳森玩了一整天的达米安还是很有责任心的，至少他没有玩疯, 还记得去接两个弟弟妹妹放学。
三个人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怀疑人生，我拿到新身体才一天吧？短短一天一定不可能吃胖的，我揉着自己被杰森掐红的脸, 肯定是振金！提姆和布鲁斯加了振金！
然后我就看到刚回到家的三个人和沙发上的提姆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想要使坏的笑容, 哦，达米安没有, 他翻了个白眼。
斯蒂芬妮：“你好，杰森。”
这是迪克：“你好，大红。”
这是达米安：“……”
迪克和斯蒂芬妮一左一右撞了一下达米安，达米安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你好，陶德。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这么幼稚的行为？”
杰森先是一脸疑惑，在看到自己的怨种兄弟们止不住的笑容后终于反应过来，他一脸狞笑地召唤出双枪，“都去死吧！一群该死的控制狂！”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打起来，因为阿福带着布鲁斯出现了，没有人敢挑衅蝙蝠家食物链顶端的权威。
3.
“总之就是这样。”我告诉了我的家人我即将恢复记忆的事情。
“那就还是按照计划，我们主动触发你的记忆点，尽快渡过这次不稳定期。”
这是在我第一次恢复记忆之后就商量好的，与其让我在没有准备的情况失智，不如直接重现我记忆中的场景，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就是苦了记忆相关人员了，好不容易遗忘的黑历史又要被翻出来了，还要当着全家的面一起上演小尬剧。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
4.
等到减龄魔药的时效结束，我的记忆箱子也正好被撬开了。
迪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场记板，很有仪式感地拍了一下，“第一场，开拍！”
然后他就真的拿出了相机和斯蒂芬妮还有芭芭拉一起坐在了角落开始拍摄。
主角之一的杰森给了他们一个“给我等着”的眼神，才一脸不爽地站到了布鲁斯身边。
熟悉的场景让我一阵恍惚，下一秒五岁阿尔文就把我踢下了线。
5.
布鲁斯尴尬地把杰森向前轻轻推了一下，对着自己的三个儿子道，“达米，提宝还有阿尔，这是杰森，他是个好孩子，我打算收养他。”
爸爸又捡小孩了吗？我迷茫地看了看那个被布鲁斯带回来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的男孩，又看向了额角青筋暴起，双手握拳的达米安，最后不安地拉住了提姆的手。
提姆很贴心地把我往身后藏了藏，很友善地对着杰森打招呼，“欢迎来到庄园，杰森，你可以叫我提姆。”
我抱着提姆的腰从他背后探出一个脑袋，“我是阿尔文，你可以叫我阿尔。”
杰森有些局促，他的手在控制不住地抓着自己的衣角，那是布鲁斯刚为他买的新衣服，他有些求助地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布鲁斯，在布鲁斯鼓励的眼神中开口，“我是被这个怪胎绑架回来的，不会在这里呆很久。”
布鲁斯：“杰森，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一直沉默的达米安突然嗤笑一声打断了布鲁斯的话，“TT，你在拒绝韦恩？”
6.
眼看那边达米安就要和杰森打起来了，布鲁斯头疼地挡在两个孩子中间，安抚完这个安抚那个。
提姆却很淡定地拉着我坐到了一边，“别担心阿尔，他们不会打起来的。”
我疑惑地看向提姆。
提姆却没有直接给我解释的意思，“耐心点阿尔，仔细看看，我教过你的。”
“这是我今天的作业吗？”我鼓起脸，我不喜欢这个，提姆教我的东西好难。
“可以这么说。”提姆当然注意到了我的不满，笑着戳了戳我鼓着的脸，才小声对我说，“如果你答对了我可以偷偷带你去坐蝙蝠车，不告诉其他人。”
我的眼睛亮了起来，没有人能拒绝这个，所以我很认真地看向那边的教学案例们。
7.
“达米安很愤怒，他感觉自己被挑衅了，不仅是针对杰森还有对爸爸的。”
为了蝙蝠车我很努力地在辨认争吵中的三个人的情绪。
“杰森在紧张，他好像有点暴躁，我感觉他是最想打架的那一个。爸爸，爸爸他有点高兴？”我怀疑自己看错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布鲁斯怎么会感到高兴呢？
提姆却很欣慰地点头表示我看得没错，“阿尔，再观察一下，你能发现的。”
“唔~”那边的布鲁斯已经一手一个按着达米安和杰森不让他们打起来了，即便如此达米安依旧嘴下不饶人，杰森的眼眶微红却依旧倔得像牛犊，梗着脖子和达米安吵架。
提姆好心地给我提示，“看看达米安。”
达米安？我疑惑地看向他，“达米安他好像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他并不介意杰森的到来，爸爸是在为了这个高兴吗？”
“做的不错，阿尔。你今天的作业完成地很好。”
“那蝙蝠车？”我期待地等着提姆履行承诺。
提姆微笑，“我会带你去的，不过现在先去欢迎我们的新兄弟吧。”
8.
举着相机的斯蒂芬妮有些惊讶，“既然达米安他没有讨厌杰森，为什么还要那样对他？”
“呃。”和达米安有着更多相处经验的迪克回答，“大概是为了确认自己继承人的位置在向新来的弟弟立威吧。”
“你们没有人想就提姆对阿尔文的教育发表意见吗？那是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作业吗？”在普通人家庭长大的芭芭拉疑惑发问。
斯蒂芬妮和迪克对视一眼。
“好像没什么问题？”生父是超级反派的斯蒂芬妮。
“我也不觉得有问题。”很早就被做成利爪的迪克。
芭芭拉：“……好吧，那没什么问题，我也很小就跟着爸爸在警局审讯犯人了，这很正常。”
9.
杰森在达米安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他觉得自己同意跟着这个蝙蝠怪胎回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这个庄园里没有人欢迎他，尤其是这个他以前还崇拜过的蝙蝠小子，真正见面后他发现这小子完全就是个混蛋。
但犯罪巷出身的孩子向来顽强，他依旧不愿意轻易认输，哪怕他已经决定了等到晚上所有人都睡着之后偷偷溜走。
然后杰森就被一个小炮弹抱住了，他低头看到这个庄园里最小的那个孩子正抱着他的腰，就像他刚才抱旁边那个笑得很傻逼的小子的动作一样。
他刚刚不是还在躲我吗？杰森疑惑。
但阿尔文没留给他太长的时间疑惑，阿尔文对着低头看他的杰森露出一个属于孩子的天真无辜的笑容，“欢迎你，哥哥！”
杰森：“……”
妈的，这小崽子！
杰森有被那个笑容闪到，一边在心里暗骂也就只有这种蜜罐子里养出来的不知世间疾苦的小少爷才会这么没有心眼，一边却又忍不住想或许在这个庄园里多留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杰森别别扭扭地伸手搭在了阿尔文的背后。
吵架吵到一半被打断的达米安不爽地停下了喷射毒液的行为，劝架劝得满头大汗的布鲁斯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10.
家里最靠谱的人还得是阿福，他为暂时休战的众人准备好了晚餐，在阿福的注视下，所有人都乖乖坐了下来。
我趁着阿福不注意，把一块小甜饼递给杰森，并且小声道，“杰森，这个很好吃，你一定会喜欢的。”
然后就在身后传来的阿福的低咳声中僵住了，“我想这应该是我们的饭后甜点？”
杰森也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主动对着老管家说：“是我让他给我拿的，如果你要惩罚就罚我吧！”
“不，杰森少爷，在这里没有人会惩罚你们的。”阿福有些惊讶，“我只是认为在正餐时吃甜点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布鲁斯加入话题，“但今天应该可以破例？”
阿福：“当然，今天会是个例外。”
11.
我和杰森都松了一口气，又被我们同步的动作逗笑了。
坐在我们对面达米安哼了一声，“陶德，你还没有得到我的认可。”
我拉了拉有点炸毛的杰森，“达米安是说他需要再了解你一点。”
达米安：“既然布鲁斯把你带回了，那你必须有配得上的价值。”
我：“他在欢迎你。”
达米安：“如果你想加入夜巡，我会亲自测试你的能力。”
我：“他的意思是他会训练你，直到你能独立完成夜巡任务。”
杰森：我怀疑你在骗我，那混蛋明明满脸都写着滚出我的庄园，你是怎么从他那张臭脸里看出他在表达善意的？
12.
在达米安看过来的饱含威胁的眼神中我默默低下了头，一副完美的认错姿态。
我错了，我还敢。
达米安显然也很了解我，他对着教我侦探技能的提姆，“你也一起，德雷克。”
一直在安分看戏的提姆：“……”
第057章 番外1：幽灵阿尔文①
1.
阿尔文是一只幽灵。
他没有生前的记忆, 醒来的时候在他的棺材里，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他的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
可能是种族天赋吧, 阿尔文很自然地就从棺材里飘了起来, 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骨头他为难地皱了皱眉，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很久才开始动手整理。
“唔，人的脑袋原来有这么多块骨头吗？”阿尔文苦恼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七八片骨头碎片，他的手太小了, 还有很多他拿不起来的碎片散落在棺材里，“这一块应该在这里, 这一块在这里？不对不对，应该是这里才对！”
“阿尔真棒！”阿尔文看着成功拼好的头骨，开心地拍了拍手, “很棒的阿尔应该有奖励！阿尔的奖励是……”
“是什么？”阿尔文有些迷茫,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不记得自己应该得到什么奖励了。
但是没关系，阿尔文是个很乐天派的孩子, 他很快把这点小事抛之脑后, 快快乐乐地离开了六尺之下。
2.
阿尔文坐在自己的墓碑上晃着双腿，那块碑上写着“一个无辜的孩子埋葬于此。”
阿尔文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这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墓碑，但他们都有着同一个姓氏——韦恩。
除了距离阿尔文最近的一块墓碑上，那上面的名字是“杰森·彼得·陶德”。
“我的儿子, 他是士兵也是英雄。”阿尔文慢吞吞地念出杰森墓碑上的文字，“看样子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你的家人也很爱你。”
阿尔文犹豫了一下，他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那块墓地, “嗨，你在家吗？你需要一个玩伴吗？”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或者幽灵出现回应阿尔文的邀请。
阿尔文有些难过，这里太安静了，他感到孤单，想要有人来陪陪他。
他故作轻松道，“好吧，看样子没有人在家。”
说完他还是没忍住耷拉下去了，“我还以为我们住这么近，你会认识我呢。”
阿尔文又坐回了自己的墓碑上，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快乐地晃着腿了，他蜷缩起来抱住了自己，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3.
“Oh，god！这里有个孩子！托马斯快来！”
有那么一瞬间，阿尔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当他真的睁开眼睛看到那对夫妇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睛。
嗯，物理意义上的红了眼睛，因为他的眼泪是红色的。
阿尔文，不要随随便便就哭！似乎有谁这样对他说过。
所以阿尔文很乖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在陌生人面前哭出来很不礼貌也很丢人的。
他很努力地露出一个笑容，声音中却还是带着一丝哽咽，“先生女士，你们好！”
4.
玛莎又惊讶又心疼地看着坐在墓碑上那个有着熟悉面容的小男孩，她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还留在世间，他生前遭受到了那样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却依旧留恋这个世界吗？
看到那个孩子快要憋不住眼泪了，玛莎连忙拉着脸上同样写满了惊讶的托马斯上前。
玛莎蹲下身对着阿尔文温柔地笑了，“你好，阿尔文。”
阿尔文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里面盛满了期待，“女士，您认识我吗！”
小孩子就应该快快乐乐的才对，玛莎很欣慰，“当然，我的孩子，我是你的祖母，你可以叫我玛莎。这是……”
托马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直接抢过话茬，“我是托马斯，也是你的祖父。”
“我想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拥抱。”玛莎张开了双臂。
阿尔文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他从墓碑上跳下来扑进了玛莎的怀里，玛莎慈祥为他擦去泪水，然后轻轻亲吻了他的额头。
“哦，别排挤我。”托马斯假意抱怨着，弯下腰把两个人一起抱住了。
5.
阿尔文一只手牵着玛莎，一只手牵着托马斯，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现在他又是一只快乐的小鸟了。
玛莎和托马斯也纵容着他，任由他在墓园里飘来飘去。
“玛莎，托马斯，你们跟我来！”阿尔文把整个墓园都逛了一圈，最后带着韦恩夫妇回到了自己的墓碑前，他羞涩地笑着，邀请两人到自己的墓地里看看。
“呃，这里有点拥挤。”这个棺材还是太小了，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是挤不进去的，所以只有阿尔文整个人进去了，玛莎和托马斯只进去了脑袋。
阿尔文像献宝一样指着自己的头骨，“看！我自己拼的！是不是很棒？”
6.
玛莎和托马斯沉默了，他们知道这个孩子生前被那个代号小丑的罪犯虐待过，但眼前的一切还是给了他们极大的冲击。
那具幼小的骨架上遍布裂隙，多处骨折，其中破损最严重的就是阿尔文正向他们展示的头骨，失去皮肉支撑后，已经碎的让人不忍直视。
看着满眼都是期待的阿尔文，夸奖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尔文不明所以地被玛莎带回了地面，他能看出两个大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好像对这个很熟练？
“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他紧张地看向玛莎，为什么没有人夸夸他？阿尔明明拼的很好啊。
“不，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我的孩子。”玛莎安抚他。
“但是你们不开心。”阿尔文的手绞在一起，声音低落。
7.
玛莎几乎也要落下泪了，布鲁斯真的把这个孩子教的很好，明明自己都很难过了，却还在关心别人是否开心，可这样一个孩子早早地夭折了。
“我们只是太惊讶了，阿尔真的很聪明，拼出来的和原来一模一样！”托马斯的手落在阿尔文的头上揉了揉，在阿尔文看不到的地方，他对着玛莎摇摇头。
阿尔文很好哄的，头顶的大手让他很安心，得到了想要的夸奖让他笑弯了眼睛，“当然，我有好好听课的，上课的……，上课的……”
给他上课的是谁？阿尔文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应该是一个很熟悉的人才对，但是阿尔文把他忘了，他迷茫地看向玛莎，“我不记得是谁教我的？”
8.
这下问题就有点严重了，玛莎和托马斯对视一眼。
玛莎：“阿尔，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还记得些什么？”
阿尔文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很努力地在自己空空如也的脑袋里翻了翻，最后还是摇头，“抱歉，玛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玛莎和托马斯已经当了很多年幽灵了，他们很清楚的知道一个不进入轮回，还遗忘生前记忆的幽灵会有什么结局，他会被世界彻底抛弃，最后在绝望中消散。
“我早该想到的。”玛莎喃喃道，在看到那红色的眼泪时她就该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
“亲爱的，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我们还在这里。”托马斯安慰道，“我们可以带阿尔找回他的记忆。”
9.
阿尔文其实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没有记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阿尔文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不过为了不让玛莎和托马斯担心，他还是很配合地听两人给他介绍。
托马斯：“阿尔，我们所在的城市是哥谭，她是一座很美丽的城市，虽然她也很危险。而我们是韦恩，我们家所有人的一生都在为了这座城市而努力。”
玛莎让阿尔文靠在她身上，像当初为她的小王子讲睡前故事那样接着托马斯的话继续讲述，“现在韦恩家的领导者是你的父亲，也是我们的儿子，他叫布鲁斯。”
阿尔文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我的父亲？”
“是的，宝贝，你和他长得很像，但你可比他乖巧多了。”玛莎似抱怨又似骄傲地说，“他不仅在白天经营着公司，为哥谭的建设而努力，甚至在夜晚也会打扮得像个蝙蝠一样外出打击罪犯，维护着哥谭的治安。但我总是忍不住担心他，哥谭太危险了，他受了很多伤。”
“但你也会为他骄傲不是吗？”托马斯调侃道，“当然，我也是，我很骄傲我的儿子选择成为一个英雄。”
10.
阿尔文在两位长辈的讲述中逐渐在脑海中想象出了一个黑漆漆的蝙蝠，还有，“他应该有个助手，或许也不止一个。”
“当然！”韦恩夫妇很惊喜，玛莎牵着阿尔文走到了他旁边的墓碑前，阿尔文皱了皱鼻子，“杰森不在家，我之前叫他没有人回答我。”
“他当然不在家。”玛莎笑着，“因为在他身上发生了一点奇迹，他复活了，很久之前他就不住在这里了。”
“那我们？”阿尔文不明白既然杰森不在这里，为什么他们还要走到这边？
“他是你的哥哥，也是你父亲的助手，他们一起在夜晚打击罪犯，虽然他们之间曾经产生过一些矛盾，但现在已经和解了。”玛莎温柔地擦去杰森墓碑上的灰尘。
托马斯：“你还有其他三个哥哥，他们都是很优秀的孩子，都曾与蝙蝠侠一起在哥谭的夜空中翱翔。”
“还有阿福，我们的管家，我简直不敢想象没有阿福布鲁斯他们会把庄园糟蹋成什么样子。”
玛莎：“阿福，布鲁斯，达米安，提姆，杰森，迪克，还有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我们永远都会爱着你。”
11.
阿尔文将手放在了杰森的墓碑上，似乎有很多熟悉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其中包含的爱意让他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透明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地上，阿尔文抬头看向身边的玛莎和布鲁斯，“我好想再见一见他们。”
托马斯单手将阿尔文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揽住了玛莎的肩膀，“那我们现在就去见他们！”
第058章 第55章
1.
等到我好不容易从记忆里出来, 甚至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黑历史感到羞耻，达米安和杰森之间的火药味就彻底憋不住了。
他们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又同时冷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起身向着蝙蝠洞走去。
“好吧, 看来他们还是要打起来了。”提姆无奈道。
我有件事情一直不是很明白，“我们都知道我好像只是需要一个记忆触发点就可以自己补完全部记忆，但为什么你们每次都演得那么真情实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 达米安和杰森的脚步同时顿住了，提姆慢悠悠往嘴里送食物的动作也僵了一下。
“阿尔, 给你的哥哥们留点面子吧，这只是一些男孩子的好胜心而已。”布鲁斯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好胜的三个哥哥：“……”
迪克和斯蒂芬妮就不给面子多了，他们直接笑出了声。
2.
杰森还是和达米安进行了一场蝙蝠家特有的兄友弟恭当做饭后的消食运动, 达米安还说到做到, 把提姆也拉了进去。
我可怜的提姆，他是个脑力派，这并不是说他不通武艺, 相反, 他是一名很出色的格斗者和武器大师，应对哥谭的罪犯绰绰有余, 但他现在的对手是他的兄弟中最强大的两个，无论是体型还是武力提姆都略逊一筹，所以在这场除我皆敌的混战中, 提姆最先出局。
提姆显然也很清楚他不占优势，于是他在第一次被击倒后就直接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主打一个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着。
就算差点被还在对自己亲爱的兄弟饱以老拳的杰森和达米安踩到, 提姆都没打算起身。
好好的训练场上躺个人，而且提姆还很心机地躺在了正中央，其他两个人都不由得有点束手束脚，总不能真的踩在提姆身上打吧，他们对自己的体重还是有点数的，那会让提姆直接变成死鸭子的。
杰森和达米安的战斗很快就不了了之，两个人非常不爽地离开了训练场，我蹲下来戳了戳还躺着的提姆，发出恶魔的声音，“提姆，你逃避不了现实的，就算挨打了也要起来上班。”
提姆顿时露出了痛苦面具。
3.
今晚的哥谭风平浪静，当然是相比于有阿卡姆粉丝团越狱的情况来说的风平浪静。
“他们最近几天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我一边给今晚的夜巡收尾，类似于把遇到的事件整理归档之类的机械工作更适合我这种不太聪明的AI来做。
夜巡小队正在回来的路上，负责实时情报分享的提姆现在无事可做，他端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咖啡喝了一口，“你最近一定没有关注过阿卡姆内部的情况。”
我：“嗯？”
提姆的笑容很奇怪，“那位莱克特医生很会做人，他和杀手鳄似乎达成了什么合作，最近他们正在阿卡姆尝试不同口味的晚餐。”
韦伦你终于开始行动了，不枉我和杰森特意把汉尼拔安排在你隔壁，我有点期待地问：“那他们吃了几个，啊不是，几种不同口味的晚餐？”
提姆很理解我的期待，但他也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多尝试几个就被达米安发现了，昨晚他把汉尼拔关到阿卡姆最深处的小黑屋里了。可惜那位医生没吃到口味最奇特的那几个，他们太会趋利避害了。”
我也很失望，还以为汉尼拔会来个阿卡姆盛宴呢，“你说我偷偷去把那几个腿打断丢到汉尼拔的小黑屋里，然后告诉达米安他们是自己跑进去的，达米安会相信吗？”
“他只会觉得你脑子有病，按照你的情况来说，应该是觉得你中病毒了，他会打开你的全部数据库给你进行全方面杀毒。”
“那还是算了。”倒也没必要为了对付几个神经病受这份罪。
4.
因为今晚没什么事情可做，也还没到一群夜行生物睡觉的时间，所以我们又聚在一起，打算再给我整点记忆出来。
当然主要是年纪最大的三个人在思考，我们四个小孩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发言权，挤在一边叽叽喳喳地聊天。
还没等我从斯蒂芬妮那里听完达米安大战汉尼拔的具体细节，就被杰森从背后扯着斗篷带回了上面的庄园。
“杰森，你可以直接说的，我又不会拒绝。”我心疼地抚平斗篷上被扯出来的褶皱，这可是我新拿到的制服，布鲁斯在里面加了不少黑科技。
杰森看着我的动作，翻了个白眼，好像老头子会缺他这一套制服似的，他转身走进了厨房，关上了门，声音从门内传来，“你过来开门。”
我：“这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听杰森的乖乖去开门了。
门开的瞬间，五岁阿尔文再次上线。
5.
我半夜睡醒感觉有点饿，想着去厨房找点东西吃，但当我揉着眼睛，困得迷迷糊糊，看到厨房里有个人影时差点吓得叫出来。
杰森迅速捂住了我的嘴，阻止了我大半夜的一声尖叫把全家都喊起来，他低声对我说：“别喊，是我！”
我的那点睡意都被吓没了，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今天刚被布鲁斯带回来的新兄弟杰森，我抓着他的手臂，点点头，示意我认出他了。
杰森犹疑地看了我一眼，确定我不会哭也不会乱叫才放下了捂着我嘴巴的手，他有些尴尬，“我只是来找点吃的。”
我歪头看着杰森，把他看得更不自在了，才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嘘，杰拉德，小声点，别被其他人发现了，尤其是阿福，他会生气的。”
杰森有些羞恼地低声道：“别那么叫我……”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然后拉起了他的手，他瞬间收声。
6.
杰森的声音太小，我并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拉着杰森走到厨房的冰箱前，踮脚打开了冰箱门。
“这里还有一些三明治，你要来一点吗？”我抬头问我身边的杰森，“阿福做的，很好吃的。”
杰森低低的嗯了一声。
所以我又踮着脚去够那几份三明治，看我这么努力却总是差一点，杰森没忍住笑了，我委委屈屈，“帮帮我，杰拉德，please~”
杰森的笑又憋了回去，他面无表情地去拿我们需要的三明治，耳朵却全红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偷偷笑了，提姆说的没错，杰森只是看上去凶狠，其实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
7.
我和杰森挤在一张单人沙发里吃着三明治，他很努力地在留给我更多的位置，其实完全没必要，这张沙发足够大，至少坐我们两个小孩绰绰有余。
不过我是个很贴心的孩子，没有直接戳破这件事，也许杰森也想和我拉进关系呢。
杰森都快把自己贴到扶手上了，也没有让我或者他自己换一张沙发的意思。
“杰拉德，你为什么说自己是被爸爸绑架回来的啊？”我还挺好奇这个的。
杰森加快动作把他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才回答我的问题，“我偷他东西的时候被他抓住了，然后就强行把我带回来了，这不是绑架是什么？”
说完杰森又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三明治。
“唔，但你也没有反抗吧。”我记得布鲁斯带杰森回来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还是挺好的。
杰森在我的注视下别过了脸，闷声闷气地说：“因为他问我饿不饿，还给我买了汉堡。”
8.
迪克哇了一声，“以前的大红真好拐啊，一个汉堡就能带走！”
提姆举着摄像机，“那也只是以前了，现在你要是再这么做他会给你一枪。”
跃跃欲试的迪克失落地低下了头。
那边还在和阿尔文演戏的杰森就着转头的动作给了这边一个威胁的眼神。
提姆完全不害怕，甚至对着杰森晃了晃手中的摄像机。
9.
“那你拿了他什么东西啊？我记得你是爸爸在夜巡的时候遇到的，所以你是拿了蝙蝠侠的东西！”说到最后我兴奋的差点没控制住音量。
没办法，虽然我是个乖小孩，但在两个哥哥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多了一些看蝙蝠侠倒霉的恶趣味。
杰森真的好容易害羞啊，他的耳朵又红了。
杰森被小孩带着崇拜的眼神看得很难为情，他故作矜持，但声音中还是难掩骄傲自得，他竖起四根手指，“我偷了蝙蝠车的轮胎，四个！”
“杰拉德你好厉害！那可是蝙蝠车！”
他又害羞了，“实际上我只卸下来三个，在卸第四个的时候就被蝙蝠侠抓住了。”
我：“杰拉德，你是个天才！爸爸的蝙蝠车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没有专用工具很难拆卸的，你居然靠自己就把轮胎卸下来了！你一定是个天才！”
杰森被夸的有点飘飘然，他忍不住想或许我真的是个天才？我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嘛！
10.
一道阴影打在了我和杰森身上，杰森瞬间抱住了我警惕转头，却发现达米安正冷着一张脸站在我们身后。
杰森有些炸毛，达米安看着这个护着弟弟对他呲牙的小鬼，挑眉，这个样子倒是还算顺眼。
所以他很大度地没有计较杰森的态度，而是看了一眼我们手中还没吃完的三明治，“大半夜吃冷食？”
杰森和我同时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达米安轻哼，转身走进了厨房，“过来。”
在杰森惊讶的眼神中，达米安给我们两个热了新的三明治，还摆好盘递给我们。
我悄悄对杰森说：“其实达米安人很好的。”
杰森看着达米安一言难尽，你认真的吗？
达米安：“我会让布鲁斯给你增加机械相关的课程，希望你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
杰森：我不会中邪了吧？！我居然也开始觉得这个混蛋还不错了？！
11.
芭芭拉和斯蒂芬妮站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达米安居然没有炸了厨房？”
“只能说幸好阿福有准备好的三明治，只是加热一下达米安还是能做到的。”提姆说，“但更多的就不行了，毕竟他也是个韦恩。”
而在韦恩家的技能树上是完全没有厨艺这一项的。
第059章 第56章
1.
我一定是个很欠揍的人, 而我的兄弟们一直没有动手揍我一定是因为对我爱得深沉。
听到我这么不要脸的话，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杰森不由得对我翻了个白眼，他似乎不太想看我发癫, 都快把书怼到自己脸上了, 眼不见为净。
但我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我像个鬼一样阴暗扭曲地爬到了杰森身上，又从他的胳膊下钻到他的书下面，挡住了他看书的视线，然后和他绿色的眼睛对视, 发出诡异的笑声，“嘿嘿, 杰拉德~”
“离我远点，小蝙蝠崽子！”杰森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弹跳起来，还不忘把他宝贝的书安全地放到一旁, 他伸手努力把我推远, 我却用双手死死圈住他的脖子，在不伤到我的情况下杰森绝对别想把我推开。
2.
“阿尔今天怎么这么……活泼？”迪克犹豫了一下，还是艰难地选择了这个形容词。
迪克看着沙发上还在纠缠的两个人, 实在是看得眼睛疼, 嫌弃地转过了头，“小红, 你又让他做太多工作了吗？”
“这可和我一定关系都没有。”提姆冤的很，“他一大早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斯蒂芬妮：“我可以给提姆做证，阿尔确实是从房间里出来就这个样子了。”
“会不会是中病毒了？”迪克开始担忧。
达米安：“TT, 别管他，他就是在发疯。”
3.
“杰拉德~”我发出了我这辈子最扭曲荡漾的声音, “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就那个！”
杰森很努力地在挣脱的束缚了，但显然收效甚微, 听到我的要求更是气得青筋直跳，“不可能，想都别想！”
多年斯托克的经验告诉提姆这里面绝对有很精彩的事情，所以他在杰森的怒视中光明正大地摸出了手机。
杰森愤怒起身试图手动让某个斯托克收敛一点，但我还挂在他身上，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荡来荡去，“杰~拉~德~”
杰森觉得这个家真的不能再待了，他这群兄弟都是什么妖魔鬼怪，全家只有他和阿福是正常人，他真的很想掏出大种姓之刃给庄园进行一个大清洗。
他就该在一大早小蝙蝠崽子表情诡异地走进他房间时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庄园！
4.
在我持续不断的骚扰下，杰森终于妥协了，他盘腿坐在地上，脸色扭曲，咬牙切齿，像是说出那话会要了他的命一样，“Daddy，我爱你，今天简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他的话很甜，但他的语气像是要杀人。
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了，面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他的兄弟们，杰森一个个瞪了回去。
我却依旧不满足，趴在杰森背上，双手还圈着他的脖子，兴奋道：“还有还有，下一句！”
杰森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如果能把我的代号换成小小海狸就更好了！”
我一声尖叫，更用力地抱住了杰森，“杰拉德，你好甜！”
其他人的眼睛也都亮的像夜晚的狼。
5.
在我们所有人都围着生无可恋的杰森，发出一些歹毒的声音的时候，只有达米安非常不爽地坐在一边。
“陶德，你是对继承我的代号有什么意见吗？居然宁愿选择那个愚蠢的代号。”
杰森在包围中对着达米安露出一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虽然我现在已经知道小小海狸不是什么好代号了，但我也依旧不认可你的审美。”
达米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阿尔文。”
我疑惑地停下自己折磨杰森的行为，看向达米安，突然福灵心至。
仔细观察了一下杰森表情，“假的！他超崇拜你的，不想要蝙蝠小子是因为不想抢走你的代号，他想和你一起夜……唔唔唔！”
杰森恼羞成怒地捂住了我的嘴，红色从耳朵逐渐蔓延上他的脸，他几乎要破音了，“我没有！”
提姆&迪克&斯蒂芬妮，“他脸红了！”
达米安双手交叉，身体后仰，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6.
最终压倒杰森的是远在哥谭政府大厅布鲁斯的一通电话，我只听到那边布鲁斯说了一句“我也爱你，儿子”，然后他就被杰森挂断了电话。
迪克靠着我，注视杰森羞愤离去的背影，“大红真好逗，就是容易逗过头。”
我也靠着迪克，赞同地点头。
坐在机车上的杰森头也不回地对着我们比了一个中指，在机车的轰鸣声中离开了。
“你说他这次什么时候会回来？”
“今晚，最迟明天上午。”
迪克疑惑，“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摊手，“他忘记带走他的花盆了，我今天早上在他的房间里看到那盆花马上就要开花了，杰森应该不会想错过的。”
7.
就像我所预料的那样，杰森果然放不下他心爱的盆栽，晚上夜巡之后假装偶遇和蝙蝠侠一起回了庄园。
他为了证实自己的话还特意避开了夜巡时间，没让自己和达米安一起夜巡，这大概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8.
睡前，我又在后台看了一眼红宝石资料库的整理进度，还剩不到50%，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玩意儿会给我一个让我怀疑人生的答案。
苦大仇深地盯着还在缓慢爬动的进度条看了许久，我才转头关注这次的记忆箱子，按照我现在的进度，五岁的记忆已经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在我的记忆里杰森已经作为二代蝙蝠小子出道了。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六岁了，我真的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杰森在三个控制狂的保护下被小丑叼了去，都已经逆序了，居然还能出现家庭之死的情节？这合理吗？
虽然我们这个宇宙已经混得快变成正序了，但出现正序剧情还是太怪了。
唔，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忘掉忘掉！
9.
我开始怀疑人为制造记忆触发点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了，因为我差点被大半夜戴着惨白面具站在我床边的达米安吓死。
“达米安，你是想谋杀我吗？”晕晕乎乎地说完这句话，六岁阿尔文强行上线。
10.
“哥哥，你吓到我了。”我气鼓鼓地看着床边的达米安。
达米安沉默了一下，把他那怪异的面具摘了下来，又避开我试图去够那个面具的手，“你怎么认出是我的？”明明他从头到脚都换了一身装备。
我还在试图去抢达米安的面具，闻言很奇怪地看向他，“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
达米安又沉默了一下，他按住我乱动的手，“阿尔。”
“嗯？”我更奇怪了，达米安从来都没这么叫过我，“达米安，你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达米安：“我要离开庄园了。”
“为什么啊？你要离家出走吗？”条件反射地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再捣乱，“可以带上我吗？”
达米安摇头，“不行，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你还没有应对它的能力。”
我：“……”
我不想哭的，但是自从来到庄园后我从来没有和达米安分开过，我有点控制不住。
达米安却非常狠心，“如果以后在外面遇见我，你要装作没看到。”
11.
按照达米安原本的计划，他应该在今晚不告诉任何一个人独自离开，其他人都接受过严格的训练，即便之后遇见也能从他的态度中发觉不对劲，主动保持距离或者私下调查，不论是哪种情况都不会有太大危险。
但是阿尔文不行，这小鬼被养得太蠢了，在遇到他之后肯定会不管不顾地凑上来，那很容易被猫头鹰叼走。
想到这里，达米安还是没忍住在心里责怪布鲁斯和德雷克的心软，他就该不顾他们的反对，早早开始训练这小鬼。
虽然心里对计划被破坏很不爽，但达米安在临走时还是很诚实走进了阿尔文的房间。
“不许哭，阿尔文！”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无声哭泣的小崽子，头疼的很，他有点后悔来找这小鬼了。
为了防止阿尔文大哭暴露他的行踪，达米安还是伸手帮他擦掉了眼泪，“记住我的话。”
达米安打开窗户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斗篷被阿尔文拽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达米安既烦躁又无奈，“穿好你的拖鞋！”
说完他扯回斗篷跳了出去，“我会尽快。”
12.
我：“……”
胡乱擦了擦脸上乱七八糟的泪水，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达米安那玩意儿是猫头鹰法庭的面具吧？在我已经恢复的记忆里，我一点都没发现他已经和猫头鹰法庭搭上线了，甚至都拿到了象征身份的面具。
我就说达米安这种领地意识极其强烈的人怎么会主动让出代号，原来你不当义警，去当猫头鹰了啊！
很好，三分之一的控制狂离家出走搞事去了，杰森被小丑骗走的可能性增大了不少。
难道达米安还混合了夜枭？我托着下巴沉思，这种混合也太怪了吧！
随后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能看到达米安的灵魂没碎到那种程度，而且那些都是达米安，没有其他人的碎片混进来。
13.
超大只的达米安又从窗户翻了进来，露出限定版猫头鹰不赞同的眼神，“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我回了达米安一个谴责的眼神，“你自己都是离家出走的惯犯，当初怎么好意思因为我和迪克离家出走就惩罚我们的？”
“你在质疑我？”达米安居高临下。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
我很勇地顶撞回去，“我没有。”
声音很小，身体也很诚实地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我要睡了，请帮我关上窗户。”
“TT”我听到达米安发出不屑的嘲讽，然后是窗户上锁的声音。
第060章 第57章
1.
我这群东拼西凑的家人们让我操碎了心, 明明我才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吧！
可能生活就是这样吧，当你觉得它已经糟糕透顶的时候，它会给你一拳, 告诉你其实还能更糟。
我觉得我们全家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我们亲爱的管家阿福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告诉我们他要休假三天，去看望他的女儿。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完全无法想象这座庄园没有阿福, 只剩下一群生活能力几乎不存在的夜行生物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糟糕的是，因为昨天我们集体欺负杰森, 导致他在得知阿福休假的消息后，冷笑一声，不顾我和迪克的挽留再次离开了庄园, 这次他没忘记带上自己的盆栽。
庄园里最后一个有生活常识的人也走了。
2.
所有人围坐在餐桌旁, 拿出了开作战会议的态度来面对这次大危机。
“提问：谁来负责三餐？”我举手。
我那对自己没有一点AC数的甜心猪猪爹矜持地咳了一声，试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又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阿福不在, 没人帮他打领带, 哥谭王子笑得甜蜜蜜，“也许轮到我来为我亲爱的孩子们准备午餐了？”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没人搭理他。
迪克犹豫着发言，“我可以给大家做麦片。”
达米安双臂抱胸靠在椅子上，闻言轻嗤, “那种东西只有你会吃，像是塑料一样, 我不允许那种东西出现在我们的餐桌上。”
布鲁斯不死心，“我来给你们做饭, 芝士焗龙虾！一定比麦片好吃！”
斯蒂芬妮托着下巴，“我会烤面包片，还会做小蛋糕，但是我想你们应该也不愿意一日三餐都吃这个。”
我点头，“确实，一直吃面包会让我的肚子非常难受。”
被所有人选择性无视的布鲁斯不再试图发言，他直接站起来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提姆脚下一动，连人带椅子一起挡在了他面前。
“嘿，提姆，你不能这样！”布鲁斯不满。
提姆忙着和布鲁斯见招拆招，还能见缝插针地提出自己的建议，“我们可以出去吃或者让人送到庄园里。”
斯蒂芬妮：“我们不可能每顿饭都出去吃，庄园离市区太远了。让人送？这里可是哥谭！而且如果被阿福知道的话，我们又要喝蔬菜汁了。”说完她还打了个冷战，显然对蔬菜汁嫌弃到了极点。
提姆：“那就别让阿福知道。”
斯蒂芬妮冷笑，“上次是谁吃外卖吃到一半睡着被阿福发现，然后连累全家和他一起喝了两天的蔬菜汁！而且你觉得以阿福的能力他会发现不了我们偷偷吃外卖吗？别忘了，我们所有人的侦查技能都是阿福教的。”
3.
提姆心虚转头，结果就被布鲁斯抓住时机突破了防线，我和迪克连忙一人一边抱住了布鲁斯的胳膊，再次牵制住了他，阻止他去祸害我们可怜的厨房。
达米安：“没用的德雷克！”
达米安接替了提姆的位置开始和布鲁斯进行一些非常父慈子孝的肢体交流。
“你们应该相信我！蝙蝠侠无所不能！”布鲁斯对我们阻止他的行为非常不满，他非常自信自己是个厨艺天才。
但是没用，只有他自己相信这个，而脑子很清醒的我们更在乎厨房能不能活到阿福回来。
“老爹，请你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我露出一个蝙蝠崽子不赞同的眼神，“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做一次饭炸一次厨房的。”
迪克接上，“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做出来的东西都能召唤恶魔的。”
提姆发出致命一击，“布鲁斯，你完全没有做饭的天赋。”
达米安：“父亲，坐回你的位置上，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斯蒂芬妮拉开布鲁斯的椅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4.
被孩子们联手镇压的老蝠亲不情不愿地坐下了，他的表演欲极度旺盛，表情委屈又难过。
达米安看了之后嫌弃地转头，然后对我说：“阿尔文，别和布鲁斯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无辜躺枪的我：“？”
打出这个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这很明显全是布鲁斯的锅吧，做为他的孩子我喜欢模仿他很正常吧？达米安你应该让布鲁斯戏瘾别那么大。
5.
话题再次回到原点，中午谁来做饭？
我调出虚拟屏幕，看着上面的菜谱，犹豫道，“也许可以让我来试试？我还没有做过饭，有没有这个天赋还不确定。但是万一呢？”
提姆：“也许你没有忘记你也是韦恩？”
达米安沉思，“可以尝试一下。”
所有人的很惊讶，“你认真的吗，达米安？让一个韦恩进厨房？”
达米安：“严格来说，阿尔文已经换了一具身体，韦恩的诅咒不一定会在他身上应验。”
迪克：“说实话，我开始好奇了。”
6.
感谢我的家人们对我的信任，我最终还是获得了进入厨房的权利。
布鲁斯被留在了餐厅，斯蒂芬妮在陪着他，防止他偷偷进厨房捣乱。
而达米安则拉着我的一条数据锁链站在厨房门口，随时准备在爆炸发生前把我拽出厨房，提姆和迪克一左一右拿着灭火器严阵以待。
我无奈，“倒也不必如此。”
你们应该对做饭机器人有点信心。
7.
厨房的一切都是以成年人为标准设计的，对于十岁的我来说还是有点高了，所以我不得不飘起来让自己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台面，又再次伸出几条数据锁链用来操纵厨具。
我看着我找出的菜谱，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我沉默的时间太久，迪克忍不住出声，“阿尔，实在不行就放弃吧，我们一起出去找个餐厅吧。”
我迷茫转头，连带虚拟屏幕一起，“这个少许是指多少？适量又是多少？为什么不能直接写具体的重量？”
对不起，机器人自己也没有信心。
厨房门口的三个人：“……”他们要是知道就不会站在外面了。
不行，我们韦恩绝不认输，我一定要在中午之前做出人类能吃的饭！
所以我在数据海里捕捉了一份家政机器人的程序，安装到了自己身上。
噫，我脏了！
把身体交给程序来操纵，在门口三个保镖难掩惊讶的眼神中，我流畅地使用数据锁链做好了今天的午饭，甚至还是中英美三国菜系。
8.
没有看到做饭过程的斯蒂芬妮举着餐叉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面前这份意面看上去很正常，但一想到这是出自一位韦恩之手，这餐叉就怎么也落不下去。
我面带笑容直接夹起一只小笼包塞到嘴里，亲身示范我做的饭是能吃的，其他人见我吃完之后还活着，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吃饭。
“唔，虽然味道还不错，但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迪克咀嚼着发表自己的评价。
我用空洞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数据锁链一路延伸到了厨房端出五杯牛奶分给他们，至于我，厨师有选择吃什么的权利。
迪克看到牛奶瞬间露出了痛苦面具，“别这样阿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且阿福都没有在午餐时准备过牛奶。”
被连坐的其他人也是忍不住点头。
我皮笑肉不笑，“今天是我做饭所以听我的。”
你们这群家伙根本不知道我为了这顿饭付出了什么！
9.
提姆：“也许我可以来一杯咖啡？”
我：“当然可以。”
我扯过一个咖啡机，现场给提姆制作了一杯咖啡，然后在提姆逐渐僵硬的表情中把牛奶倒了进去，甚至顺手做了一个漂亮的拉花，最后端给提姆，“请！”
提姆也痛苦面具了，“不，阿尔，你玷污了咖啡，这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咖啡！”
10.
布鲁斯放下餐刀，皱眉看着我，“阿尔，你有点不对劲。”
我卡顿了一下，有些难受地扶住了脑袋，坐在我旁边的迪克担忧地靠近了我，“阿尔，你还好吗？”
“Fuck！”我突如其来的脏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但我没空关心这个。
把迪克从我身边推开，我揉着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两组数据在我的身体打得难分难解，一组是我自己的，另一组居然是我那会儿捕捉的家政机器人程序。
“有东西入侵了我的程序！”
到底是什么天才会把这种高智能AI做成家政机器人啊，还他妈的正好被我给捕捉到了，现在这家伙正在和我抢夺身体控制权。
我断开了自己和庄园网络的连接，但是还不够，这玩意儿有点厉害，甚至在和我打架的时候都在吸收我的数据飞速成长，我很担心他会自己打开数据海的大门逃离，所以最保险的方式就是直接破坏庄园网络，把这家伙困在我的身体里。
11.
我的家人们还是很靠谱的，电磁脉冲直接让全庄园的网络瘫痪，所有人都警戒地远离了状态明显不对劲的我。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放心地将意识沉进了身体内部，看我不打死你个鳖孙，居然敢抢我爹和我哥给我做的身体！
“我说，停下！”在言灵的作用下，我脑子里那个入侵者不动了，但还有一小股数据流向外跑去，试图进入数据海，却发现四周已经被完全封锁，只能僵硬地停下转身面对我。
等我看清那个入侵者的脸之后，我的表情从狰狞到懵逼只花了不到一秒，“托尼叔叔，你在做什么啊！”
托尼看到我之后也很懵逼，“等等，这不是个机器人吗？”
“这是我的身体啊！”
这算什么事儿啊？我还以为又出现了什么科技侧的超级反派，结果打了一架发现是隔壁复联的钢铁侠，你不是个人类吗？怎么突然变成AI了？还跑过来抢我的身体，害我炸掉了自家庄园的网络。
12.
可能是我表情太过怪异，托尼卡顿的大脑也开始重新运转，他有些疲惫地原地坐下，“抱歉，孩子，我以为这是一具机器人的身体，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急需一具身体，按照我的计算我的落点本来应该是一个机器人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你这里。”
他的落点不会是那个家政机器人吧？那好像确实不能怪他，我心虚了一瞬，“你的人类身体呢？”
托尼看上去不是很想说，他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嘟囔了几句像是“真的不想和老蝙蝠打交道”“怎么偏偏是老蝙蝠家的孩子”之类的话，最后还是放下了那点别扭心思，看着我严肃道，“听着，孩子，马上通知老蝙蝠，让他快点阻止那个还在纽约的我，他被洗脑了，现在就是个疯子!”
啊？纽约那个？怎么听这意思像是有两个钢铁侠一样？
听到我的话，托尼露出一个和往日新闻中的钢铁侠别无二致的笑容，“因为现在在你面前的我，只是一个备份意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