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正准备要和他们说一声我要回家,包厢大门被人打开,白色的光线连同一个人一起出现在门口。
我仰着沙发眯了一下眼,等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之后,脸色骤然变难看起来,连大脑都清醒了几分。
包厢门口的人脸色清冷,没什么多余表情,一只手搭在门上,说了句“我找储应珣。”
本来吵吵嚷嚷的玩闹声缓缓平息,一个个头昏脑胀地看着门口,我朋友认识禾奚,也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一个,用手指了指陷在沙发里的我“你哥在那呢。”
于是禾奚转了下头,朝我走过来,听见朋友的称呼,其余人也都清楚了禾奚的身份,都喝疯了,一瞬间的怔愣之后都拉着禾奚要请他吃果盘。
禾奚不知被谁拉了下,没有站稳,身体向沙发栽倒,往我大腿上一坐,我麻痹的神经跳了跳,感官苏醒,手指扶住一把细腻的腰窝,顺势一托让禾奚借力站起来。
我冷眼看过去,朋友看出来我生气,讪讪说了声对不起,放任我带着禾奚一起离开包厢。
知道今晚要喝酒,我没有开车,准备结束后打车回去,但禾奚是司机开车带来的,我看着前不远的黑车,刚要问禾奚放学以后怎么不乖乖回家,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掌心里握着的手一松,我看见禾奚小跑着过去打开车门,然后向后站侧开了一点,我顺着往里面看进去,就见后座的车垫上放着个明显崭新刚买的狗笼。
狗笼里面铺了柔软的垫子,一只看起来不足一岁的小狗蔫哒哒趴在毯子上面,趴的姿势有些怪异,明显右边一只脚有伤。
我看一眼就收回视线,垂眼,撩了下禾奚脑袋上沾的树叶“哪里来的”
禾奚抬眼望着我“我放学在路边捡的,他好像被人弃养了,一直在学校附近流浪,右腿不知道怎么瘸了,我刚带他去宠物医院包扎了下。”
虽然后来我沾我妈的光攀上了豪门,但自始至终和禾奚没有血缘关系,可很多时候,我都能感应到禾奚的小心思“你想养他”
禾奚点了下头,耳朵边的黑发滑下去,遮了下他眼角的泪痣,我瞧见他望着我的表情,不由笑了声“想养就养。”
在禾家,没有任何人能拒绝禾奚,他就算想养条非洲大象,董事长明天都能亲自飞过去逮一只给他。
听见我这么说,禾奚的唇角扬了一下,很快就被他压着敛回去,抬起一只手撑住我胸膛推了我一下,厌恶道“你身上酒气好难闻,你以后不要喝酒了。”
我见他翻身钻上车,在原地站着脱掉身上的外套,这才跟着坐到他身边。
小奚老师挺谨慎,也挺负责,决定要养这只被弃养后伤心欲绝在街上溜达的小狗后,当机立断就去医院给小狗做了全套检查,回去的路上大手大脚买了好几包高档狗粮和各种用具。
就连狗的四季衣服,小奚老师也左挑右选买了好几件,比我的待遇还好,我对上狗笼里的一双黑豆豆眼,觉得自己比小丑还不如。
做完这一切,小奚老师要给小狗取一个名字,我在这方面很随意,他问我意见,我认真想了想,给出一个建议“小黑”
禾奚很不满意,连同狗笼里的小狗也一起哼唧哼唧朝我望过来,扫了我一眼“他一条白狗为什么要叫小黑,你能不能走点心”
看出我给不了好的建议,禾奚决定先暂停这项取名工程,等董事长回来,再向董事长询问这个难题,想到禾奚的高要求,我不免有些同情起我这位后爸来。
回到家,禾奚把狗笼安置在一间小房间里,又把买来的各种用具和保姆一起堆在旁边,给这位狗祖宗打造出了一个梦幻乐园。
我看着他们忙前忙后,坐在沙发无人问津地喝了口醒酒汤。
脑袋很晕,今晚喝得太多,我望了眼小房间里正在忙忙乎乎搭架子的禾奚,一手撑在沙发上站起来,慢慢朝楼上走去。
几乎一进卧室,我的膝盖便仿佛被抽了骨头,整个人朝床上倒去。我嫌头顶的吊灯太晃眼,抬手盖在眼睛上面,维持着这个姿势闭上眼。
我没定闹钟,但心里还算有数,打算再躺几分钟就起来洗漱,禾奚不喜欢闻酒味,我现在身上全是酒味,刚从酒桶里泡过回来一样,禾奚不喜欢。
正躺着,我突然听见门响了一下,我没有坐起来,只是抬起手掌解救出我的眼睛,往门口看过去一眼。
禾奚从进门开始就在忙着给小狗造家,现在居然连书包都还背着忘记摘下,我看着他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我,视线仿佛一条绳子,将我的心脏一圈一圈缠住。
说不清为什么,那一刻我有点狼狈地避开禾奚的眼神,右手撑住床慢慢坐起来。
我原本想下楼去开车的后备箱,拿一样东西给禾奚,却见门口的人突然朝我走过来,我有些精神错乱,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感觉大腿压下来一双柔软禾奚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因为他这个举动愣了下,手却下意识扶住他的腰害怕他掉下去,我透过额发去看他,只见他一只手撑住我的胸膛,凑近我耳畔“哥哥,你是不是硬了”
仿佛大脑被狠狠捶了下,我有些头晕目眩,好像一时听不懂他的意思。
他看着我,反复凌迟地问“是不是”
他声音很轻,呼吸扑在我耳侧,我没说话,捏了捏禾奚的手腕想让他站起来,但他冷冷看着我,又继续挥下来一锤“我今天坐你大腿上的时候感觉到了,你真的很轻浮,还很变态。”
这些评价我全部接受,也否认不了,我扶了一下他,露出一个还称得上轻松的笑,可眼眶却是通红地看着他“宝宝,别折磨我。”
禾奚顿了下,翘起眼睛来看我,这一刻我觉得他是能掌控我生死的人,刚要抱他起来,他突然握住我,平静道“我帮你。”
我皱起眉倒抽一口冷气,他好像也被我烫得手一抖,手掌稍稍松开又重新放上来。
后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有十分钟的时间大脑是空白的,身体仿佛被其他人占据,我把禾奚抱起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这张桌子自从我进禾家以来,一直被我当作办公用,我无数次的作业、无数次的文档都在这张桌子上完成,现在这张桌子第一次有了其他用途。
禾奚还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被校服包裹的小巧臀部压在桌子上,如果学校那群疯子看见,怕是会控制不住上去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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