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和宁氏
同样是身份显赫的正室,一如宁氏和秦筠姌,同样是身份卑贱的妾室,一如她母亲和她,还有秦晖,对她母亲情根深种,对宁氏相敬如宾,一如现在的宇文砚,表面上看对她的宠爱更甚,却同样对身为太子妃的秦筠姌敬重有加。更可怕的是,她还和母亲一样,动了真心
宇文砚昨晚听了孙太监的话,十分开心思袅终于为他吃醋。
他实际也很明白,思袅对他利用居多,也许“利用”这个词有点不恰当,但若是换成“斗气”就很恰当了,他只不过是她用来和秦筠姌,或者和秦家斗气的工具。
对于这个不争的事实,宇文砚实话是很失落的,但他最终还是大度的接受。
他有足够的信心,只要思袅待在他身边,与他朝夕相处,那么终有一天,她能够被自己触动,从而对自己付出真心。
这是一个从小被当做储君培养的皇子与生俱来的自信心,不管是十几岁面对老奸巨猾的众位精英臣子,还是第一个打开他心门的思袅,他都有这个自信心。
好在,这一天并不久远。
她会为自己吃醋,明她的心开始乱了,开始在乎他了。
认识到这一点后,宇文砚欣喜难耐,甚至有点上头,恨不得立刻飞奔至神思馆,向朝思暮想的人儿倾诉衷肠,然而裴凌给他的那份奏折打乱了他的计划,给正在兴头上的他泼了盆冷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办,依照他的性格,快刀斩乱麻,先调查,有罪治罪,无罪给个教训即可,没有人情可言。
甚至于,这件事对他来讲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正愁如何安置秦筠姌,可巧瞌睡来了递枕头,竟然亲自将刀递到他手边,然而,然而,思袅偏偏也牵扯其中,还和秦筠姌血脉相连,这就让他处理起来不得不束手束脚。
昨儿晚上与裴凌商量了一夜,总算商量出个妥善的解决之法。
今儿正好休沐,殚精竭虑一整晚的他也没用急着休息,盘腿坐在床上打了一会儿座,恢复点精神气后,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便去到瑞祥阁找秦筠姌。
秦筠姌事先并不知道宇文砚要来,刚刚洗漱完毕,就看到宇文砚出现在门口,登时喜出望外,内心忍不住庆幸自己习惯早起,没有在宇文砚面前失礼。
“给殿下请安。”秦筠姌柔柔笑着,屈膝给宇文砚请安。
“免礼。”宇文砚着,越过行礼的秦筠姌,径直往里走去。
秦筠姌脸上的笑略有僵硬,但瞬间恢复如常,跟在宇文砚的身后进去。
宇文砚坐在藤椅里,秦筠姌隔着一张桌子坐在他对面,侍女在旁给他二人弄茶,茶水的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两人中间的空气。
侍女先是将茶盏递给宇文砚,再是递给秦筠姌。
秦筠姌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盏,看着对面静坐品茶的宇文砚,含笑道“殿下,这是妾身从家里带来的,往年下雪时存下的雪水,殿下看可不可口”
宇文砚心中有事,对这茶香四溢的茶水,颇有些食不知味,闻言,抬眸瞥了她一眼,才细细品味起来。
“嗯,的确清甜可口。”宇文砚点点头,放下茶盏道。
秦筠姌笑了笑,也放下茶盏,“殿下若是吃着好,可常来妾身这品茶。或者妾身将雪水分一半给妹妹,这样殿下无论去到哪里,都能品尝到这清甜的雪水泡的茶。”
宇文砚眼神幽幽盯着她,道“你倒大方。这雪水可极难收集与保存,难为你舍得分一半给你妹妹。”
秦筠姌眨了眨眼,嫣然一笑,道“只要殿下能过的舒心,就比什么都重要。”
宇文砚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再次饮了一口,缓缓道“听你弟弟已经有十五六的年纪了,家里可曾给他定下亲事”
秦筠姌怔了怔,显然不明白宇文砚怎么忽然将话题扯到秦陌寒身上,此前宇文砚跟她的话都少的可怜,更遑论关心她娘家的事。
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不敢迟疑,点了点头,照实道“家里并未给他定下亲事。可昨儿去定北侯家赴宴,定北侯夫人倒是有意将她的小女儿指给陌寒。定北侯本人已经去找我父亲商量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出结果。”
宇文砚抬眸看向她,“听你的意思,仿佛对这桩婚事很有信心”
秦筠姌笑了笑,道“虽娘家父母双全皆在,轮不到妾身这个做长姐的做主,但妾身自幼与这个胞弟情谊深厚,倒也能揣摩出他的几分心意,陌寒这个人,平时看着不声不响,实际却喜欢活泼灵动的姑娘。定北侯家的小女儿,虽比妾身小了几岁,可也是自幼在一个圈子长大的,这姑娘的品性很好,性格也活泼灵动,正好是陌寒喜欢的类型。”
语声稍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至于妾身父亲那边,也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容妾身多言,现如今找个名当户对,品貌上乘,性格好,年龄合适的实在不易。如今两家人能遇上,也是极为难得。妾身的爹爹估计也会十分满意,倘若谈论后,过不了多久怕就会向杜家提亲。”
宇文砚听罢,颔首笑道“倒也能理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更是自古以来的遵守婚姻条例。杜家的小女儿确实不错,与你弟弟确实很般配。只是听你弟弟远在南郡,不知要什么时候回京完成婚事”
秦筠姌沉吟片刻,道“若是婚事定下来,怕是半年内就要让他回来成亲。”
宇文砚了然般点了点头,忽又问道“你这么一,本宫倒突然想起,好像有两三年没有见到你弟弟了外面都他去了南郡他舅舅家历练,可怎的又他期间从未回来过一次就算是一心求上进,该在父母跟前尽的孝道也不应该少,而不是抛下父母独自躲得远远地。”
秦筠姌听宇文砚言语中似有责怪之意,一时慌了神,忙解释道“殿下多虑,其实并未如此。陌寒去到南郡,其间也是家书不断,并未将父母双亲皆抛在脑后,他”
“这么,”宇文砚忽地打断她的话,追问道“在南郡的这两年,他时常写信,从南郡寄到京城报平安”
秦筠姌忙不迭点头道“是的殿下,陌寒确实一心牵挂父亲母亲。”
宇文砚皱着眉,眼神紧盯着秦筠姌,不放过她脸上,眼神里,不放过她脸上,眼神里,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一字一句问道“这些信你亲眼看到过”
这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