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已经是下午。
某座不知名的偏僻城池内。
一行人脚步匆匆,似乎得到了刚刚到手的消息,虽然走的极快,但眼神内满是喜色。
终于。
等到来到后宅,进入小院后。
其才惊喜道:
“杨老,消息出来了,苏贵渊不仅被下入大狱,而且苏闲也离开大本堂了!”
苏闲放下手中的一些信件,要知道这些东西,除了国朝内部的风起云涌之外,还有朱元璋的一些特别心思。
“接下来……就是让父亲先暂且脱离了。”
娘亲吴秀早早的从内院走出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如此。
“燕辛,枉老夫刻意压下你们大半年,你这次做的不错,看样子这印版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其喊着“我要见圣上”,一直喊了大半下午。
“细水长流,富裕是小事,闭着眼睛就能达到。”
吴秀越发惊慌。
皇宫内。
苏闲一愣,还没找到吗?
他索性起身,将这封信装在怀里,然后径直朝门外走去。
今天,还是他让马皇后亲自去东宫,把孙儿抓过来,爷俩这才能见一面。
甚至……
应天府知府林一德,在家里正搂着夫人睡觉,连夜就被大理寺的衙役捉拿!
一时间,京城百官人心惶惶。
大理寺少卿再度上书:
新钞之事,不仅牵扯到了京城,甚至牵扯到了京城之外,在盐引、铁器、乃至浙东、江西等公务上,皆有线索。
一封奏疏,洋洋洒洒。
此后应由户部派人统一接管。
没一会儿时间,又有人匆匆到来,说出的也是同样的消息。
国朝大部分官员,全部同意。
这段时间,朱元璋觉得自己是真的把孙儿给惹急了。
苏闲再度翻看了一下信件,察觉到没什么刚要起身的时候。
言书:钱庄乃国本,岂能将利润交予私人所控,请陛下收回钱庄大权,归于户部。
这些人还算谨慎,就算前者说出那些,也并没有动静。
这位曾经在大本堂,“笑容和煦”的洪武帝,可以说从胡惟庸案后,掀起的屠刀就从没落下。
这又让另一大案掀起!
如此漫长的时间,更不要提洪武十五年,朱雄英和马皇后的双双离世后。
看到苏闲出来。
只是因为亲军都尉府在阻拦,此獠断然不认,却无法认罪画押。
……
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正要说话,但没成想孙儿却跑到了皇后背后,小眼神都没看向他,反而自己一个人在那嘟囔来嘟囔去。
此后一直蔓延到了洪武二十三年,开国公侯,足足卷入六位,甚至还有被誉为“诸公之首”的李善长卷入其中,才堪堪结束……一半!
没错就是一半。
苏闲坐在书房中,看着面前,近乎源源不断的消息。
而苏闲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先苦后甜。
朱元璋越发好奇。
与此同时。
之前和苏贵渊走得近的,特别是在新钞铸币期间,凡是参与的工部工匠、户部派去的、乃至是吏部派去监察的,统统都被捉拿审问。
“消息确认?”
而苏闲则是让刘二刘三跟在苏闲左右,然后道:“我出去一会儿。”
这些火焰,甚至一度燃烧到了各个勋贵府邸的“钱庄”。
“倒是……安静了。”
再过七天就是年关!
御史大夫陈宁,最后再度上书:
让两位亲王自查,同时各省布政使司即刻清查钱庄,再度言:归属户部之事!
其最后更是高呼:燕王既然就藩在即,不如早早就藩,负责追查!同时,魏国公坐镇北平多年,如今身体每况愈下,是该回京了。
一时间,局面仿佛真的乱成了一锅粥。
此话一出。
连朝中的一些盐运使司、御史台的人,也被波及。
然而,这只是开始。
气氛再度沉静。
“急什么?”被称作杨老,但模样却如同农忙时节的老农正色道:“还是那句话,这么好的宝钞,在京城里买那些小玩意不是糟蹋了!”
而关于钞镜院院使的人选,也已经出来,有户部推出的官员,也有吏部选用、就连勋贵、外戚也都参与其中……
“再等一会儿!”
这才看向来人。
三司负责明审,亲军都尉府负责缉捕和暗审。
却见马皇后似乎知道什么,首先开口:
“你孙儿也忙大事呢。”
“他似乎全把苏闲离开大本堂的恼火,记在了另一件事上,你问问你孙儿……”
“现在满京城都在传了,我这是听到消息第一时间来的,过不了多久恐怕都能传到京城外面去。”
所以请圣上特批,即可择选他日,定其罪,处斩苏贵渊!
圣上欣然同意。
当先于洪武十三年一步,早早成型,如今已经开始各处肆虐。
“哼!”
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