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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就是这样,对付罗大海的,给了他一枪,不过那一发子弹是镇静药。”
寒筱北挣扎着爬起,赛拉诺的角色倒地地不起。
血条空了,他无法再操作了。
大局定矣。
“罗大海是谁?”
赛拉诺躺着边吐血边问。
“我的朋友,挺胖一哥们,说起来,他似乎也被你们坑过,害得不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年轻人试图狡辩,但游戏机制已经让他的空血条角色开始碎片化消亡。
“你们一伙同党,九关秋明,九关秋华,林狮河,米尔苏缇斯……”
寒筱北不会忘了任何一个参与的嫌犯。
“坏洛阴者,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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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赛拉诺发狂似地扯掉虚拟现实的设备,把它们砸向脚边的下人和帮众,嘴上唠唠叨叨的不断抱怨着,说些“杂碎”之类的字眼。
“你们还愣住干嘛?!?!”
他踹了踹那个酒馆里帮厨的壮汉,帮派的左膀右臂。
“开天窗!赶紧给我那辆悬浮车加油!兴许我还能逃……!”
“哐啷”一声。
寒筱北持槊,胡彧、贾雨斯二人持铳踢开游戏室的门,寒筱北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糊得偏向一边,豆大的汗珠落雨状淋在槊刃上,小胡与老贾撤了旧大衣,露出了浑身煞气的红色具甲。
“大理寺,大理寺……!”
黑帮们纷纷双手拂过头顶,跪地求饶。
他们三人身后,大理寺的赤红穿梭机和运输舰保持着井然有序的间隔,悬停在酒馆和街道所在的坪地上空。
无数红衣甲的大理寺武装卿员从船舱降下,对街头混混们而言,犹如天神下凡。
领头者乃是大理寺丞,时崇明。
“你……你真的是大理寺人?不对,你是公司的人!你……”
“住嘴。”
之前赛拉诺的邪魅一笑,寒筱北学到了脸上。
他对着赛拉诺疲惫地微笑,同样玩的一身汗的年轻黑帮老大却动都不敢动。
“我说过了吧,赢了,你们认命认栽,我还喊你出来挨打……”
“我还挨的不够狠?!”赛拉诺不服气地瞪大眼睛,好像刚才寒筱北那一枪抽射把他彻底破防了。
从心理到精神。
“啪!”
“啪!”
“啪!!”
寒筱北贴着他,给了三个耳光。
“我要你们的帮派全部滚去三法司的监狱反省,供认不韪,我还要米尔苏缇斯现在的精确位置,我知道你说出来可能会被集团安排在附近的监听者灭口,没事,我手上有纸和笔。”
“纸笔……好传统。”
结实吃了三个耳光的赛拉诺像个傻孩子。
很认真地接过笔,小心翼翼地写下一行字,卷起来,塞回寒筱北手上。
“接下来呢?抓我?”
“不,你可以走了。”
这话把小胡和老贾也整不会了。
“寒筱北先生,我们这么半天的折腾,现在营救桂枝女士就剩一天半了,您放走……”
寒筱北夹着纸卷在两人眼前晃晃。
“要到这个就行,他这家伙交给大自然自生自灭就好。”
再回头,赛拉诺已经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一辆悬浮车从地下车库升起,疾驰入洛阴空中密集的车流,不见踪影。
走出酒馆和大理寺时大人交接清理工作,寒筱北三人走到坪地边缘,那里紧挨着一个交通井,无数大小车辆上上下下的,是个繁华的地段。
“嗷唔,寒先生,我……我不行了!”小胡摘下眼镜一个趔趄,直接瘫倒,老贾去扶他,自然也是被拽倒了。
寒筱北强装镇定走到栏杆边扶稳,然后笑出来声来。
实际上,他的腿在靠向栏杆的一瞬间也软了。
真(洛阴粗口)的累!
不过总算可以歇歇了。
“寒筱北,你赶紧看看纸条子写了什么,别被赛拉诺随便几句骂人的话诓了。”
小胡的话不无道理,寒筱北听罢展开纸卷,上面是这样一行字。
“米尔几日前到达拉日贡星城,在星港里约了一小支船队,公司内风言他要跑,我大意了,没有跟,就这些。”
反面还有一行。
“谁知道他真跑假跑,真的就这些!”
寒筱北抬头看看天空。
在没有云雾的地方,拉日贡星城像一朵巨大的莲座,躺在深蓝的天穹顶。
像是放在深蓝色天鹅绒枕头的饰品。
一道浅浅的金丝链接着莲座与洛阴大地,那是空天舷梯。
十几公里长的,与娘亲的清明号有着一样轮廓的求雨者号战列舰,停泊在莲座的一个“叶片”末端,看上去,与一根穿过莲花瓣的仙人掌的小刺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