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七抬起头又朝前方瞥了一眼,就是这短短一秒钟的时间。
灵堂里发生了不小的变故。
有人打翻了烛台,有两只蜡烛熄灭了。
然而还没有结束。
阿七的身后传来了巨大的一声哐当。
“娘,大哥一向如此,眼神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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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不喜欢阿七这个孩子,长得像极了他讨人厌的爸,聪明又执拗。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除了一直在观察情况的阿七之外,并没有人发现对方的异常。
小儿子是刚离开休息的小孩,同样很受中年妇女喜欢,但是两人关系不太好。
“行,总之你记得今天给我就成,有用处。”二儿子笑嘻嘻地伸手拍了拍阿七的肩膀,摇头晃脑好不得意的离开了。
糖是很劣质的那种水果口味的硬糖。
“喂喂喂,怎么又是这副表情。”二儿子眼里露出了一丝不悦,他用肩膀撞了撞阿七的肩膀,“相信我,真的是最后一次。”
中年妇女被这身大喊吓了一跳,手伸到一半就僵住了。
少一个人分,就能分多点。
阿七连忙咬碎了甜的嗓子的硬糖咽了下去。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继承家业?”
“神像!”
“跟上次一样。”二儿子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两只脚在地上被拖出了两条歪歪曲曲的线。
阿七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回话,只是不情愿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就吃了一颗糖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
“连弟弟唯一的骨血都照不好,我一定要去找村长说道说道。”
说完又用脚狠狠踹了一下半跪在地上捡纸的年轻人,“还有你,怎么就不看着点走路。”
见鬼,这次又是没有一点声响。
后面还有一大半的空间,坐着五六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他们一看到阿七就亲切地招了招手,“小七来了。”
省得中年妇女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指不定还得露出破绽。
阿七还没有搞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知道怎么回复,只能沉默不语。
每天在外面辛苦工作挣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
砰的一声。
阿七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
阿七有些不太适应老人们的关心,身体微微一僵。
好像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带老花眼镜的老人也不甘示弱,直接朝还跪在灵堂前的中年男人开炮,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扎在对方的心上。
阿七灵机一动想到了理由,总算是劝住了想要去告状的老人。
“你想要多少”阿七听出来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假装不高兴的问道。
明明遗嘱里的财产也有他一份,怎么就不知道变通。
“所以我需要更多的钱来转移我娘的注意力。”
实在是疲惫不堪。
“瞧瞧这手腕子细的,姑娘家都比不上你。”
发抖的年轻人被摔在了小孩的身旁。
“我娘也至于这么早就走了。”
“废物一个,就跟你亲娘一模一样。”中年妇女又骂了一句地上的年轻人,扭头朝阿七喊道:“小柒,把这里打扫一下。”
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身后有另外一双眼睛正悄然注视着这一切。
“我就知道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给糖果的老人气恼地拍着腿喊道:“梅家小子也是不争气的,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的侄儿。”
“好,去吧。别怕,我们都看着,梅家媳妇不敢怎么样。”给糖的老人说着站起身,似乎打算跟着阿七一起去灵堂,想要帮他撑一撑场子。
“对对对,我也休息够了。正好和兰香说说话。”
已知被踢的年轻人是家里的大儿子,不是中年妇女的亲生儿子,关系很差。
一旁抱着神像看戏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但很快又消失了。
“只要有我们几个老骨头在一天,就没人可以欺负你。”
老人们满脸慈爱地看着小跑过来的这个后辈,嘴角满是笑意。
不然刚才为什么会单独给他眼神示意。
“都说让你不要给我耍滑头。”
二儿子是抱着石像的年轻人,很受中年妇女喜欢,与大儿子关系很差。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迅速低下了头,拆起了手里的糖纸。
唯一和他有关的就是二儿子,疑似关系不错。
光听称呼不像是一家子。
没想到这一幕落在老人们就像是被说中事实之后,委屈的模样。
“你忘记自己这条命是谁给救回来的吗?”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和面前这些人是什么关系。
“我的天啊!”
小孩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推开了中年妇女的手,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灵堂。
脸上也是发热的红。
这么突然!
“我家今天是遭了什么孽,一个个都出了岔子。”里头哭丧的中年路妇女急急忙忙跑出来,看着裂开的神像和散落的纸钱,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好话赖话说遍了就是不愿意告诉她老太婆临死前说了什么。
灵堂区域、住房区域以及大门前院区域。
又在前院摸索了两圈,没有什么新的收获。
阿七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好。”
“我什么我,说话!”带老花眼镜的老人不满地瞪了一眼懦弱的中年男人,“要是你弟弟还活着,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来还是得继续回灵堂去找找信息。
非要坚持原来的遗嘱主张把财产分一半给大儿子,死活不肯做假,简直可恶。
“走吧,姐妹们。”
“你忘记他可是你弟弟唯一的骨血!”
咔嚓
裂开的口子更大了。
中年妇女也不恼,只是伸出脚又踢了一下身旁发抖的年轻人,“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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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也知道我爹向来怕老婆,我娘又是最疼最看重我。”
至于住房区域,他又不好贸然进入,万一里面还有什么人在,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她气急的伸手揪住了其中一人的耳朵,“小兔崽子,搬个东西都搬不稳,还能指望你什么!”
“半个月没见,怎么又瘦了。”身旁的另一个带着老花眼镜的老人同样伸手摸了摸阿七的手腕,又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肉,“是不是梅家媳妇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