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上四郡已经平定,信长开始在上四郡推行新政,现在今川家还没有向西用兵的动静,所以信长抓紧时间消化刚刚得到的领地。
时值三月,这正是樱花盛开的时候,织田信长有了点休闲时间,就选择了一天开办赏花茶会。
对于尾张人来说,参加茶会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实在是一大要事,所有人都穿上自己最漂亮,最艳丽的衣服去参加茶会。
而且得知要参加茶会,不少人连夜突击学习茶道的知识,以防自己在大会上出丑。
“哈哈哈,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招揽了青木做家臣,学习了茶道知识,要不然,我估计就得满城去找会茶道的人了。”
信虎坐在主位上,向一众家臣自吹自擂。
下方的青木涉腼腆一笑,回道:“能够帮到家主大人是臣的荣幸。”
虽然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很悠闲,但信虎对于自家领地和管辖的事务还是很上心的。
深田城有美藤信隆等人看着,没出过问题,守山城有信虎亲自坐镇,也是平稳运行。
不过城外也会出现争地争水,谁家少了一条腌萝卜,谁家吵架打架的事情。
这些琐碎小事,信虎也得亲自出面解决一下,活脱脱像个街道办主任。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信虎判决,然后让家臣前去下达判决书,如果是需要行动的事情,也是由家臣们去做,这就是做老板的好处了。
自己一张嘴,手下跑断腿。
就像织田信长要他干嘛,他就得跑的飞快去解决事情。
这一日,正是信长举办茶会的日子,信虎早早的带着阿夏和儿子太郎,女儿阿冬一起来聚会点。
此处早已经拉起了帷幕,帷幕内十分宽敞,至少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中间早已经摆好了桌案。
信虎来的不算早,那些地位较低的织田家臣们已经落座,正在互相攀谈。
信虎一进帷幕,阿夏和太郎,阿冬三人就被侍女引去女眷区,信虎在岩室重休的引导下坐在右下首第二位。
日本战国也是以左为尊,可见信虎在织田家中已是第四号人物。
在信虎走过去这段时间,那些落座的织田家臣,如浅野长胜,荒川等人纷纷起身向信虎打招呼,信虎一一回应。
待信虎走后,荒川浅野等人又和毛利胜清攀谈起来。
他可是信虎的大舅哥,以后信虎在织田家越来越发达,那毛利胜清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大伙自然多多联系,以后求助信虎,也好有毛利胜清这个中间人来联系。
很快,越来越多的织田重臣进来,织田家头三号人物柴田胜家,丹羽长秀,村井贞胜三人分别落座。
至于林秀贞被安排在第五个位置,这让他脸色难看,只能低头不语。
信虎可不打算放过林秀贞,他与其余三人攀谈后,故意将话题引到林秀贞身上。
他拿起酒杯道:“佐渡守大人怎么坐在这里,应该是搞错了吧?”
林秀贞看着信虎明晃晃的嘲讽笑容,内心怒火中烧,但他又无可奈何,只能强忍怒气道:“老夫可不像津田大人这般年轻有为,骤登高位可要坐稳了。”
信虎怼道:“那佐渡守可要小心了,您可是没坐稳就掉下来了,可别这个位置都坐不稳,毕竟你老了,容易老眼昏花,看不清路。”
“你!”
林秀贞一脸愤懑的盯着信虎,可他没有底气发脾气,毕竟周围一帮老同僚都没有替他说话,他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其子林新二郎难以忍受,当即起身喝道:“津田大人,我父亲可是你的前辈!”
信虎轻哼一声道:“林新二郎,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退下!”
林秀贞大怒,但还是忍着怒气道:“津田大人,今天可是家主大人宴请群臣的大喜之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信虎放下酒杯道:“我就不给你面子,你待如何?”
“家主大人到!”
随着织田信长入场,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消散,众人立刻低头行礼迎接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穿着正装走入场内,坐在主位上。
他一脸和煦的说道:“今日真是赏樱的好时候,也是举行茶会的好日子,大家不必拘束。”
随后织田信长开始了这一次的茶会,茶师先是点燃炭火开始烧水,接着慢悠悠的舂碎茶饼,待水煮开后,一边加水一边用茶梳搅拌,将茶叶继续搅碎。
很快,茶碗中的液体逐渐成了绿色的汁水,这茶正是温热之时。
信长双手从茶师手中接过,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的抹茶,点头道:“非常好的状态。”
说着轻抿一口,细细品味。
“给其他人尝尝。”
信长将茶碗还给茶师,茶师将其依次奉给柴田胜家,丹羽长秀,村井贞胜等人。
织田家几位重臣都喝上了一口。
不管喝几次,信虎对这茶的味道都不喜欢,不过他还是忍着异味赞叹。
这茶会喝的不是茶,是人情世故。
能够喝上一口,就代表着你在织田家的地位。
普通的家臣可没有这种待遇,他们只能喝酒。
前田利家作为赤母衣众的笔头,有幸喝了一口,但他马上皱起眉头说道:“哇,好苦啊!”
信长嘴角一抽,笑骂道:“你这个莽汉,给喝真是浪费了。”
前田利家笑道:“家主大人,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坐在这里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打猎呢!”
信长再度骂道:“你这条犬真是煞风景,赶紧去打猎,中午吃烤肉,信虎的烤肉技术非常不错。”
前田利家听到这里就有些流口水,他立马起身招呼几个坐不住出去打猎。
信长招呼大家继续,茶碗很快送到了泷川一益手中。
泷川一益端着茶碗,转了三圈,不断啧啧称奇。
信长笑着问道:“一益,你觉得如何?”
泷川一益捧着茶碗道:“家主大人,这碗外形圆润,没有一点瑕疵,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
信长开心道:“哈哈哈,这可是宋代的茶碗。”
“难怪,在下真是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