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院里是穷的揭不开锅了”
萧洄被他拎麻袋一样拎了回来,挣扎无果后企图撒娇“庄师傅没温书做的好吃。”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讨好道,“让我进去嘛,后门太远了我不想去绕,求你了二哥。”
见男人似有松动,萧洄再接再厉又接连唤了好几声。萧珩又好气又好笑,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虽然每次嘴上说着不欢迎萧洄,但实际上他还是很期待少年能来这儿的。
多一个人也热闹些。
这时,前来寻二人的温书突然出现,对他俩这样的姿势已然见怪不怪。
“二爷、三公子,开饭了。公子让我来喊你们过去。”
实际上是温时担心这俩在门口对峙一晚上,派了温书来“劝架”。这俩挨在一起就打闹,跟俩小小孩似的,没人来喊能在这说到天黑。
萧洄乐呵呵招手“哎,来了”
萧珩低声警告他“吃完就赶紧走,别缠着你温大哥。”
少年敷衍地点了点头,提起衣摆拉上温书就走。
“昨天我给你说的菜单你照做了没,听我的真的超好吃。”
“嗯嗯,今天中午我按照您说的先尝试做了一次,虽然有点失败,但好歹有了经验,晚上这次做得很成功”
温书腼腆地摸着鼻子,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符合三公子的期待。”
“你办事,我放心。”萧洄拍了拍他的肩。
能让温书说出“很成功”,想必结果不会差到哪儿去,他对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童子一向有好感,多少也了解对方的性格。
萧洄昨日给温书列出来的菜单实际上就是烧烤。他太久没吃那玩意儿了,前几天晚上做梦梦到自己以前在海边吃的那次,醒来后怎么说都要自己做一次。
晚上在院里烤。
西园的院子里栽满了各种绿植,即使是大热天,站在绿荫底下也不怎么热。温时这会儿正站在树下等他们,旁边搭着一个架子。
那是前几天萧洄做出来的烧烤架,为了这个东西,他专门找铁匠焊了好久。
长清蹲在边上对着萧洄手写的说明书不停捣鼓,看他脸上茫然又不可置信的表情,显然没看懂那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我来我来,你去帮温书把菜都端出来。”萧洄一点没有字儿写得不好的难堪,自顾自接过来。
烧烤架挺大的,不熟悉的人要磨蹭很久。萧洄撸起袖子,动作娴熟地将东西搭好。旁边是准备好的无烟炭,放进去、点燃,然后把铁网盖上。
长清拖着一个长长的案板过来,上面装着备好的食材。温书负责拿碗和调料。
这一桌菜着实不少,萧珩靠在树干上偏头跟温时说话“这么大一桌,这小子能吃完吗”
温时话里有话“只有我们的话,不能。”
萧珩没听懂这话的意思,但看温时一副神神秘秘不想多说的样子,心中虽有不少疑问,但也没问。
因为他知道,一旦时机合适,对方会告诉他的。
“三公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这些肉和菜给串在木签上了。现在就开始烤吗”
炭已经烧红,温书说着拿起一把烤串就要过去烤,被萧洄顺手接过“不用,你先在旁边看着,我累了再换你。”
烧烤也是要手法的,烤出来才会好吃。他相信温书的手艺,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口味。
将肉串放上去,萧洄熟练地放上调料,不一会儿香气就冒了出来。
温书吸了吸鼻子,“好香。”
“吃的时候更香。”萧洄拿了一串羊肉递过去,“闻闻。”
“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长清给温时萧珩倒完茶也凑过来看,就站在边上,和温书一左一右地围着。
没过片刻,肉香伴着葱花孜然等香味在空气中散开,令人食欲大增。
见萧洄似乎将这些串烤好了,温书拿起碗碟去接。
香喷喷的烧烤被放到了桌上,萧珩鼻尖动了动,心神舒缓下来,刚要伸手去拿,却被萧洄轻声阻止“等一下。”
“”
“先别动,人还没来齐。”
还有人来
萧珩有些意外“还有谁要来”
他看向温时,难怪不得他之前那样说。但问题是,这么晚了还有谁来。
话说回来,作为这里的主人,他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客人要来。
温时刚想说什么,院墙上有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不来了。”
萧珩也听见了动静,转头望过去。偏门的围墙没有多高,主门那边差了一大截。墙上铺满了青藤,最上头坐了一人,一身干净利落的劲装,提着两壶酒,长腿随意地垂着,看姿势是刚翻过来不久。
四五双眼睛都盯过去。
是晏南机。
“我看门关着。”晏南机挑了挑眉,食指和中指拎着那两壶酒,道“喝酒吗”
“所以你就翻墙”
萧珩眉心跳了跳,“谁让你来的。”
“我。”
萧洄道,“是我让他来的。”
萧洄朝他招手,“快下来,刚烤好一批,你来得刚刚好。”
萧珩瞥一眼自己弟弟,觉得他此刻多少有些现眼,没好气道“这里是我家,你让他来干嘛。”
“来吃烧烤呗。”萧洄道,“西川哥经常请我吃饭。”
萧珩接上他没说完的话“所以你也想请他吃一顿”
萧洄摇头,“是很多顿。”
萧珩被他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给弄笑了,“所以你让他来我家吃”
“又不是没来过,你何必这样大惊小怪。”晏南机跳下墙头信步走来,将酒在萧洄面前晃了晃,“你要的酒。”
“先放那,等我把这些烤完。”
青年笑意盈盈道“你确定不看一眼再烤”
萧洄这才觉得味道有些熟悉。
他倾身嗅了嗅。
嚯
“千里醉”
还是两瓶
果然是好东西
萧洄当即唤来温书接手,宝贝似的将那两壶酒抱进怀里,“好久没喝到了。”
其实也不太久。
上一次喝到千里醉是在半年前,他刚回京,被卫影在街上拦住,送上了一壶千金难买的千里醉。
一生之中能品尝一回已是幸事,没想到如今还能有第二次,并且一喝就是两壶。
萧洄爱不释手,“你怎么得到的”
晏南机像是知他心中所想,道“不难,茗醉轩的主人与我是故交。”
也就是前几个月的事,茗醉轩新换的主人是晏南机以前的一个朋友。此人虽性子古怪,但与他也算合得来。两个月,他曾托其帮忙留两壶千里醉,本来是想当做十七岁生辰礼送给萧洄,但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好得,它太繁杂了,一直到今天才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