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章,他一个字都不敢问起。
我的丈夫,迟早都会变成韩多恢。
尽管同样不知所以然,我本人倒是窃窃自喜,我终于拥有了我梦寐以求的,安全系数满分的防御系统。
防御更加牢固,为了冲破防御的攻击也变得凶狠。他咬我的脖子像咬死一头猎物。切肤的撕扯过后,久久叼着不放。我如同狮口中的羊,涂满血汗和唾液的身体瘫软着,偶尔挣动几下,只被咬得更紧。
“水凉了。”我提醒丈夫。
这是个难得空闲的夜晚,我们坐在浴缸两头,腿纠缠着一起泡澡。
他拎起木壶,倾注热水,热滚滚的水倒下来,像条大鱼咬在肉上。我蜷起发红的腿嘶了声,等水温均匀了,腿一伸,脚踩住他的裆部。
他把那只脚捧到腿上,脚趾头逐个捏过来。“oga的运动领袖想要和谈,我打算见他一面。说起来”他放开脚趾头,整个手掌覆住我的脚背。“他还是oga保护中心送出去的人呢。”
我不由地嗤笑“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叫什么来着”
“谢竹澜。”
客观而言,oga这些年的境遇比从前好了不少,只是越往上走,看见的不公平就越多。这些矛盾不全是他们自行找出的,也有被引导看见的,有矛盾才能转换出利益价值。我们都是价值的奴隶。
k州的形势日益严峻,当地议会下个月就要举行独立公投,前不久的民意调查显示68的k州居民支持独立。
根源问题其实很浅显,富裕的年代里凡事都好商量,贫困则使人滋生出冒险的想法。
k州虽然遍地资源,可原先当地的开采技术十分落后,被吞并后就被国内的能源公司瓜分一空,其他支柱产业就只有轻工业和农业。本来,中央每年拨给他们巨额补贴,用以扶持当地经济民生。可这几年国家预算都是赤字,不得已便取消了k州的农业补贴,这可是一大笔钱。
k州人不满意中央政策很久了,自称“被抛弃的子民”,现在想一不做二不休,脱离联邦单干。
只有新政府才能带来新希望,他们是这么想的。oga解放者也是这么想的。成立两个新政府太麻烦,那就先搭伙将就将就,这就是他们的合作。
谁说这个世界不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政府应对k州的策略向来以安抚为主。地缘特殊,外部势力容易渗透,枪支贩卖合法,民族差异导致对国家缺乏认同感,随便一样拎出来都是颗定时炸弹。
而眼下对我们最直观的威胁则来自于另一个政党,k州人口大量流入的南方各州多在自由党的控制下。为了夺取政权,这几个州相互勾结,结成联盟也不是不可能。
自由党这帮逼崽子,要知道,在霍英之前,这个废物党连续24年没出过一个总统。人失意久了是会发疯的,总算尝到了点久违的甜头,结果转瞬即逝,可不更要发癫了。
热雾蒸腾,织成密密的白纱帘子,傅膺白穿过纱帘,大理石般光滑厚重的身躯把我关进浴缸的一角。
“按周期,经济还不到复苏的时候。”他一手放在我胸口,指尖抵着乳尖,让它转来转去。“所以这或许,不,将是我最大的政绩。”
他是有用武力解决的思想准备的,这个念头至今还只有我这个枕边人知晓。
这个位子他要得太不容易,他想名载史册,而不仅仅是第31任总统。
对于他不止一次暧昧的征询,我的反馈非常模糊,没有鲜明表态。打这场仗代价是多少,是否能换取足够的利益,没计算好数字,我不会胡乱答题。
非要问到底的话,我是个商人,我也不卖军火无人机,我讨厌打仗。
他下身硬到不行,直直地翘立在我的小腹上。我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那根东西,然后合起腿夹住他。“你真觉得这个机会很可贵,那我们一起抓住它。”
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傅膺白绝对算得上满分继父,周归出生前承诺的逛游乐园、做户外运动、接送小朋友上下兴趣班、顺路吃冰淇淋,他都做到了,并且心甘情愿。
他喜欢孩子,他深信孩子会给家庭带来好运。
周归却冷脸接热屁股,并不买他的帐,在外面连个配合的笑脸都不给。
逢人便问你知道亚历山大沃克沃顿吗
他还小,对于死全无概念,他以为的死,“去了另一个世界”,就像去了另一个洲,只是见不着面而已。
这天下午三点,我得闲正准备去接孩子,学校打来电话,说孩子不见了。据保安回忆,一个叫亚历山大沃克沃顿的男人接走了他。
作者有话说
周襄我的虚拟亡夫亚沃沃怎么还实装了呢
第39章
我连拨了几通电话给崔焰,他没接。
我留了语音我现在就可以名正言顺通缉你,你个瘪种。
窗外,天已黑透。
家里乱作了一团。
有关周归的血缘,顾及到脸面问题,对外我和韩家默契地都保持沉默,偶被问及,给出的答案也都似是而非。
于外人,这始终是个迷。
至于那个亚历山大沃克沃顿,每个孩子都有他的圣诞老人。
傅膺白无论对韩家还是崔焰来说都是外人,可他同时又是我的亲人,在这件事上,他做了最明智的选择矢口不提。
可孩子的小脸蛋一天比一天像崔焰,骗不过他,用不了几年,真相更会大白。孩子长大了,也终将明白,袜子里的礼物都是父母趁他睡熟的时候塞进去的。
孩子被拐失踪,傅膺白比谁都心焦如焚。要想斩断我、周归、崔焰间的那条线,孩子和生父他总要除去一个。
答案显而易见。
我们在他的办公室里等消息,隔着张茶几,面对面。
一碰面,当着秘书和几名随从的官员,他一把抱住我,揉后脑勺,揉肩,亲我的额头,喃喃宽慰“在找了,会找到的,我在你身边。”
那些人一走,他像抱不住一块太重的石头似的放下我。
“他要永远是韩多恢的孩子该多好。”他到沙发上坐下,神情转为冷漠。
就在半小时前,崔焰发布了亲子鉴定,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周归是谁的种了。
这层遮羞布不撕破,傅膺白还能是为人称道的继父,现在,他成了个笑话。
他若有所思地拿手搓着脸,好像那上面盖了个巴掌印。
“让他活着,他就会说话。”我提醒丈夫我交给他的任务。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他眼睛看了看两边,再对上我。“公关团队在处理。你能找到他吗”
手机震了一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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