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权利最高处,霄汉之外的神界中,轻松挡下班羽全力一击的女子看着炎阳与影两位神王道“好玩么!让一个光阴未久见的愣头青打的你们心惊胆寒。服气么?”
炎阳吃了亏,心里自然是不愉快的,言道“叵耐那厮是有些手段,但若真战至最后,我未必会败给他。”
影站一旁,轻低下头,不敢言语,内心里的小算盘拨弄着自己的小九九。几个跟班小神早已被令退去讫。
“你们几次三番违我行事,是真当我不比从前?”女子冷冷发问。
只是声稍厉了些,但已惊的两位神王扑通跪地,霎时间额头上已满是汗珠。连连回道“小神不敢,小神不敢。”
那女子容颜与那时候的阿珂一般,只多了十分决绝的傲与骄!冷艳之色也强了许多那时候的阿珂。一种由内而外的冰霜之美,在这万千世界中,无人可比。
“既然不敢,为何还要去做?”女子接着发问。见两位神王不敢搭言,女子又言“不论对错,规矩我定,无论与谁说过,既出口,执行便是。规矩这东西,还由不得你们去挑衅。”说罢,女子只是单手轻轻一挥,两位神王已被那女子囚禁到《云梦山》中。
云梦山,神界里专门用来处罚有错在身的大神们的地方,也是神界中的禁地。被囚禁的大神每十日要受一次天雷轰顶之苦,那天雷很是奇怪,要是一只蚂蚁受了刑,天雷也不会将他轰死,但是天雷过后留下的灼伤疼痛足够让蚂蚁苦上七日,留三日让它自行恢复。当然;受此刑罚的换做是人、是仙、是真神、都是同样的结果。
等两位大神王明了过来,自身都已被丢进云梦山中了,瞬间都瘫软的坐在地上,再没了往日威风。虽炎阳看家的本领也是玩雷,但他的雷差云梦山中的雷却不是用截来计算。
“……”
那女子刚施展完手段后就一口鲜血吐出,本就才将一分为二的元神融合,修为也只可比原来的十分之一,却硬踏星辰护楚安、强拒神尊杀意击!她轻抬单手用衣袖擦去了嘴唇上残留的血渍,然而那一张面容不正是那个曾经将楚安踩在脚下的阿珂么!不正是那个甘愿为了楚安丢了性命的女子么!不还是那个愿陪楚安浪迹天涯的姑娘么。
就算楚安薅秃了头顶所有毛,他也不会想到,阿珂竟然还好端端的活着,还且不单单只是活着,她还是这已知几界的最高统治者昀均,是万物敬仰的天,也是杀死自己亲生父母的仇人!哪怕楚安他是连同腿上的毛一起薅干净,他也想不到,同样不会这样想,不敢这样想。
“……”
‘也是在那万年之前!与楚安父亲的那次交锋时,昀均使出了天之裁决后就已被那毁天灭地的一招反噬伤的不轻;再加之,后面又强战洪荒之下第一战神、刑,更是被刑的逆天战刀在胸前穿了个窟窿。若是没她手下第一强者鸿花费数万载修为强行凝聚她一半元神的话,她昀均也将死在那场神战之中。虽鸿保住了她一半元神,可另一半却已被逆天刀强行吸扯入了刀中。之后逆天刀又落入了烛龙(烨)的手中,而烨恰又带着荼和逆天刀逃进了下界、修行界之中去;叵奈烨在逃亡中弄丢了荼,再三思量之后,着实也寻不见未来的曙光,心一凉,索性就随缘将逆天刀送予了这修行界中的一个小妖修,后自己也被囚禁于那偌大的锁龙湖底。
要说那逆天刀为何能吸走昀均一半元神,那都是刑在生死一瞬间时献祭了自己的元神做了刀灵,在逆天刀穿过昀均身体时,拼尽了全力才吸扯入刀中的。刑本意是想将她全部元神吸走,不想昀均虽已伤重,但元神之强大也不是仅他一个一步入尊的神王可睥睨的。
“……”
那个有幸收得逆天刀的下界小妖修在得到逆天刀后、是如获至宝,是天天研究,一不小心还将刀中的一缕银光从刀身中捣鼓了出去。只恨他修为太低,到死也没想明白那一缕银光是个啥!他唯一知道的只是逆天刀很锋利,很坚硬,是仙家利器不可比的,是送刀予他那人口中所说的神器。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一缕银光就是万物的主宰、天的一半元神。
说起来,昀均还要感谢这位小妖修!虽然逆天刀不能吞噬她这一半元神,但她也别想凭自己这一半元神之力挣脱逆天刀的束缚。要不是小妖修一天天有事没事瞎捣鼓,一会儿输灵力,一会儿又往刀上滴自己精血的让逆天刀中的刀灵分了心,她昀均全全是不可能逃脱。
然而元神虽离了逆天刀,可昀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回不去诸神之界了!没办法只能在这修行界中四处游荡,时间长了后,她这本就不完整的元神也在一点一点的被修行界中的万象蚕食着。无奈,只好寻了个孕妇将自己残缺的元神融入腹中胎儿体内,自我封了神识、求了个共生后才勉强保留下自己这所剩无几的元神。’
昀均数起过往一切,容挂微微泪眼泛悔颜。此刻的她是阿珂也是天。她曾经多少次幻想着立马出现在楚安眼前,她也曾乱了分寸施些小手段入梦与他言。可终究还是理性战胜了欲望,选择不见面!又可能最后是因为自己怕,并不是怕谁敢站出来与自己叫板。而是怕,怕自己与他相见了后怎么说;是告诉楚安、她叫昀均,是几界中权利的巅峰,是亲手将他父母结果之人?还是说自己是阿珂,是自己师尊把自己救活了而已!
前一个说词只要一出口,那么对楚安将会是无数个为什么!而且还肯定会只有一个结局,凄凉收场。
若要是后面个理由,那么潘月都不知是几时自己救活阿珂的,就算楚安再傻,他还是能分辨出真假。
秋风抚身旁,衣单心自凉。那缘分就好比如是乱麻绳上扣的千千结,越理越乱,唯独抽刀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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