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条堪称人间绝味的烤鱼,范炳与项少龙各自吃了一条,善柔难以抵挡诱惑,一口气吃了俩,而元宗更是如饿虎下山,风卷残云般连吃了仨,尽显豪迈。
别看这鱼不多,但各个都是野生野的,体壮肉肥,吃的众人是撑肠拄腹,范炳不经意间察觉到善柔那几乎能发光的眼神再次聚焦在自己身上。
他心中一紧,随即翻手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朵娇艳欲滴的小花,递给善柔,急忙解释道:“别再想讹我了,你刚吃烤鱼时闻到的那缕异香正是这花的味道。想要更多,自己去找吧。我也只是觉得这花无毒,想采些来试试烹饪食物。”
“谁要你的花!”善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猛地站起,似乎准备拂袖而去。
然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她的动作突然凝固,然后迅疾地伸出手,将范炳手中的花朵一把夺了过来,紧握着那朵花,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范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愣,他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待他回过神来,连忙高声呼喊:“喂!你刚刚不是说不要我的花吗,那你现在抢它干嘛?”
善柔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但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回来:“我虽未说要你的花,但也未说我会按它的样子去找……“随着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废弃马棚的远处,范炳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几位小兄弟,你们的援助之恩,老夫铭记在心。现在,我感觉元气已经恢复,打算就此离去,不再打扰。”元宗说着,双手用力撑住地面,试图站起身来。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剧痛涌上心头,忍不住“哎呦~~~”一声惨叫,眼前一黑,再次重重摔倒在地。
项少龙见元宗情况不佳,急忙上前搀扶。
范炳则摇了摇头,嘴角轻扬,温言劝道:“前辈,您之前身中剧毒,虽经晚辈之手已解,食物固然能助您恢复体力,但精神所受之创,却非一日之功。依晚辈之见,您还是在此多歇息几日,待伤势痊愈后再行离去。”
项少龙点头附和,补充道:“前辈大叔,范兄弟所言极是。何况此地乃严平势力范围,安全起见,我们亦应暂留此地,待您伤势痊愈后再作打算。”
元宗听罢,沉思片刻,暗中探查自身状况,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也罢,那便依你二人之言,在此休养数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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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随着善柔重新回来,范炳不仅看到她采摘了满满一篮筐的异香小花,甚至还提着两只明显是家养的大肥鸡,以及不少补血益气的药材。
在黄昏的余晖下,范炳蹲在小河边,手中忙碌着处理晚饭的食材。
项少龙则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生着篝火,他略带好奇地转向善柔,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主动买了疗伤的草药,还买了两只这么肥的鸡。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对元老前辈那么好?”
范炳抢先一步,带着几分戏谑地插嘴道:“那元老前辈身上气血旺盛,想必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善柔,你该不会是看上他的武功,想要拜师学艺吧!”
善柔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却故作轻松地白了范炳一眼,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
“怎么说?”项少龙闻言一愣,原本听到范炳的猜测,他还觉得颇有几分道理,但听到善柔的回答,他不禁感到更加困惑。
手中轻轻转动着那个非金非银、非铁非水晶的亚克力调料瓶,善柔的声音如微风般轻柔地响起:“想必,你们对元老前辈的真实身份已经有所了解,他是墨者行会的真正传人,掌控者墨者行会最高权利的钜子令,在墨者行会见钜子令如见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