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前些日子,罪臣犬子蒙大王恩赏,前往梓山县赴任,谁知才去了没几天,就发现了左相在梓山县的秘密,犬子将此事告知了罪臣,罪臣这两日坐卧不安,是罪臣糊涂,直到今日才来向大王禀报。”
叶盛心中冷笑,他现在跟徐广闻就差捅窗户纸摊牌翻脸了,这种关键时刻,又怎么会放松了对左相府的监视。
田继文夜入左相府,然后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回家的路上走到半道突然又转向来了王宫。
田继文啊田继文,本王命大将军扣押了你的儿子,你这是求助徐广闻被拒,甚至还遭到了羞辱,气恼之下这才想到了本王,原来在你眼里,本王就是个备胎是吧。
“哦?田卿家,左相在梓山县有什么秘密,给本王说说看。”
徐广闻在梓山县的核心秘密,别说田继文了,就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徐亮都不知道,田继文能说出来的,也只有梓山矿的一点点皮毛罢了。
“大王,罪臣犬子上任伊始,就被梓山矿派来的人催要矿工,而且据罪臣犬子查证,这数年来,送去梓山矿的矿工足有几万人,却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大王,这不是左相在梓山矿图谋不轨的铁证吗。”
叶盛再次冷笑,田继文说的还不如他查到的多,梓山县现在已经被熊英开带兵接管,熊英开还亲自去梓山矿搜查了一番,查到的就是个即将开采完毕的金属矿洞和大量废矿石。
至于那些矿工,死了几万人,本王在其他地方的矿业,比梓山矿大的多就有十几处,哪年不死个几万十几万矿工的,你田继文拿这个说是徐广闻图谋不轨的铁证,真当本王是傻子吗?
“田卿家,你说的这些,本王会派人查实,本王困了,没有别的事情,田卿家就可以退下了。”
田继文傻眼了,他跑来向叶盛表忠心,看来没有效果啊,叶盛这态度,冷淡的不能再明显了。
“大王,罪臣还有证据,罪臣……罪臣受到左相胁迫,亲自参与了一场破坏大王赐婚之事。”
叶盛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猜到了田继文又要说什么:
“哦?田卿家还亲自参与了破坏本王的赐婚,说说看。”
田继文道:“大王,前些日子您不是将十公主赐婚给了兵部左侍郎尹德元之子尹泽吗,是……左相授意罪臣,在大婚前夕绑架了尹泽并将他送到了虎威将军张高阳外室的床上,这才……”
叶盛一拍龙椅的扶手,怒道:
“混账,原来是你构陷了尹卿一家,不但破坏了本王的赐婚,让王室蒙羞,还让本王冤枉了尹卿家将他贬斥,说,尹卿一家惨遭灭门,是不是也是你所为?”
田继文不停叩头,他本来是不想说这些事情,毕竟是他们父子亲自动手的,这可是欺君之罪。
“大王啊,罪臣该死,罪臣确实是被左相胁迫,如果罪臣不从,左相就要将罪臣罢官去职,甚至还可能会将罪臣一家灭门啊,但尹侍郎一家惨遭灭门一事,绝不是罪臣所为,求大王明鉴。”
叶盛的脸色阴晴不定了片刻,道:
“罢了,尹德元已死,此事本王也不打算追究了,如今,本王与左相即将联姻,到时,朝堂将会更加稳固,田卿家,此事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