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一处静谧的住宅区，山本的宅邸坐落其中，这是一座典型的日式建筑，古朴而典雅，与周围的现代化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
宅邸的庭院内，几株樱花树随风摇曳，落英缤纷，仿佛给这个春天增添了几分诗意。
一场非同寻常的晚餐正在进行。
堀悌吉海军中将，这位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的中年人，此刻正坐在山本的对面，两人的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佳的日本料理。
然而，无论是身为联合舰队的司令长官山本七乘八，还是时任第三战队司令官堀悌吉，心思显然都并不在美食上。
“山本君，我今天在皇宫内听到了一些风声。”堀悌吉中将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凝重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还是被山本心有灵犀的捕捉到了。
“哦？放松点，老同学。是什么风声让你如此紧张？”山本微微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清酒杯。
堀悌吉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是关于北上还是南下的争论。据说今天皇宫内召开了一场重要的会议，双方争得不可开交。”
山本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陆军马鹿那个老不死的还差点和部长打了起来。”
山本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北上和南下都有各自的利弊，我们必须谨慎决策。”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堀悌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而且我还听说，这次会议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到我们联合舰队的未来行动方向。山本君，你怎么看？”
山本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堀悌吉：“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联合舰队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左右我们的决策。陆军大臣不行，甚至天皇陛下也不行。”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和自信。
堀悌吉被山本的气势所感染，他挺直了腰板，神情也变得坚毅起来：“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为联合舰队的未来打拼出一条血路！”
山本沉默了。
“其实相较于北上对抗那个连欧洲列强都喘不过气的压路机，我更愿意南下作战。”
“山本君，你真的认为我们应该选择南下吗？”堀悌吉中将愣住了，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问题充满了疑虑。
毕竟如果北上，对于他们的海军来说可谓是一件轻松的差事，毛子的太平洋舰队可没有力量来抓他们这些海军一等人。
山本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老同学，我现在也是站在帝国利益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而非兵种之间的那点利益。”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组织着语言，然后缓缓开口道：“堀悌君，你知道我对海军的热爱。在我看来，相较于和北方的那個国家战斗，面对那种一眼望不到头的钢铁洪流，我们的海军更有胜算。”
说到这里，山本顿了顿，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茶几的表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海战，是一个能在一个下午输掉整个舰队的战斗。”山本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无论当年的西班牙无敌舰队，还是特拉法加海战，甚至之前的偷袭塔兰托，都是一战定胜负。与其叫海战，不如叫赌博。而我，山本五十六，最擅长的就是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