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背刺太子后我死遁了 > 分卷阅读164
卑微讨好。
以至于少女的拒绝,都并没有引起向来秉性暴戾的帝王震怒,而是悄无声息地将被拒之门外的东西又默默带走。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最终,织雾只收了好几箱不值钱的经书,还有一道被送来的沉香。
沉香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分配来照顾一个如此美丽的少女。
她初来时,自是日夜不安。
但相处下来,发现对方的性情恬淡温柔,与自己从前的主子很像。
每每想到这点,沉香私底下便忍不住红了眼眶,伤心一场,织雾瞧见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人死不能复生,她不能告诉沉香更多。
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也不是对谁都会有好处。
更别说普通人知晓了这些不该知晓的事情,会不会遭到什么不必要的伤害诸多不可预料的麻烦,自然还是能避就避。
只是织雾始终记得沉香是个胆小的孩子,做旁人的奴婢,她也怕对方会做不好差事。
若沉香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挨了责备打骂,日后想起自己拒绝了沉香,多半也是要后悔的。
除却沉香,剩下那些经书,织雾随意翻开几本,几乎字里行间都有血印,似乎是对方磨破了手也仍旧在不断抄录,伤口好了再伤,伤了再好,以至于这一堆抄录的经文几乎全都带血。
其上字迹清秀,并非是晏殷的字迹,同样也让织雾感到困惑不解。
消息传到宫里之后。
晏殷听见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她连沉香都要,却唯独连与他有分毫相关的,都全然拒绝。
他掩唇咳得厉害,看得底下人胆战心惊,可晏殷却仍旧强撑着这副残败不堪的躯壳如常上朝处理事务。
无人时,他又会听见暗卫告诉他,今日天气极好,玉山侯府的顾小姐带着两个婢女和和瑾王一起去学习骑马。
晏殷唯有这个时候才会推了所有政务,在河岸对面坐在一辆不透光的马车里,隔着一道帘子,远远观望瑾王可以那样近距离扶着织雾,教她如何骑马,如何发力。
天子掩唇咳得更加剧烈,一旁太监忙递上帕子,岂料陛下摊开的掌心里竟有一抹殷红刺眼的血,骇得太监险些就要叫出声。
“闭嘴。”
晏殷阴沉呵止了他。
他攥紧干净的白帕,将掌心里的血丝洇去。
可目光却仍旧一错不错凝着阳光下鲜活美丽的少女。
知晓她活生生时,他心头又如何能不掀起一番惊涛骇浪。
只是他再不敢了。
她眼下那样抗拒他
心口犹如钝刀子绞着心头血肉。
晏殷怕自己连远远看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如眼下这样妒忌到咯血、妒忌到生不如死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她死去的那段光景,那样的暗无天日与绝望,让他连死都不敢。
也让从来都无所畏惧的天子每每想起那段光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尸体日渐腐烂而无法挽回的失去,也都还会颤抖恐惧。
晏殷后来会病倒,都在霍羡春的意料之中。
霍羡春意外的是,这厮现在才病倒。
毕竟又是受伤,又是泡水,在那寒潭池水里摸索一只锦囊摸上好几个时辰,接着又烧伤了右手。
这般水里来火里去,又伤又病还不眠不休。
他就算是天上的活神仙,也得被拽下凡尘来大病一场。

阿序的生辰日到了。
织雾私底下编织了好几只胖蚂蚱送给他。
阿序的神色却变得有些不太对。
织雾略有些迟疑,“阿序,你怎么了,可是不喜欢”
她笑了笑,接着又拿出了一双新鞋,“这才是送给阿序的礼物。”
方才那些只是逗趣罢了。
她和他相识数年,又互帮互助。
哪怕他失忆了,她也仍旧待他如旧,并不会改变彼此之间的情谊。
阿序压抑下那阵不适之后,与她说笑几句。
可他末了却还是难受得厉害,被药铺里的老师父给搀扶了进去。
“头好疼”
阿序疼得直不起身。
老师父冲着织雾为难道“他这是旧疾犯了。”
老师父说,只要喝点缓解头疼的药就可以了。
老师父道阿序需要休息,让织雾晚些时候再来。
织雾唯恐耽搁了对方缓解病情,只能先行离开。
待她人走之后,老师父便端来了一碗药,他扶起榻上的阿序,正要喂下去,却见对方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腕。
阿序似乎缓解了许多。
他的神色从痛苦,渐渐恢复得平静。
“师父”
阿序说“其实我一直都是要想起来的”
“是您老人家每个月在我头疼时,都要端来一碗失忆药来为我巩固,是不是”
老师父闻言,脸色霎时一变。
阿序笑了笑,“真是可笑。”
“陛下以为,我失忆了就会忘记小姐吗”
“小姐一定很疼吧。”
阿序眼底充满自嘲,“我竟然踩了小姐的手指。”
“我真该死啊”
“现在能时常见到小姐很好。”
“不过,过去的记忆我也不想再忘记了”
他说完,便拨开了老师父的手指,将那药碗直接摔碎。
织雾回去以后便听见极擅长打探消息的沉香小声嘀咕天子病了。
她心不在焉地喝茶,一旁禾衣却问“小姐在喝什么我还没倒茶呢。”
织雾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杯子里是空的。
她略显尴尬地放下了茶杯,语气轻道“好端端的,陛下怎么会病了”
沉香摇了摇头,“不知道,听说是太久没有休息过了,累出来的吧。”
织雾却忽然想到晏殷手腕上的黑玉棺材。
她想那样晦气的东西,他日日都戴在身上,哪里会有不生病的道理
隔几日,宫里便忽然来人到了玉山侯府,说是宫里有人要见织雾。
织雾见了来人,询问过后才知晓不是天子要见她,而是霍羡春要见她。
织雾跟着人进了宫后,霍羡春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心想果真是个绝色。
他难免在心头腹诽天子原来是个好色的,寻常不动心,非得要生得如此尤物模样的才会动心。
“顾小姐,都好几日了,陛下都还是喝不下任何药,他虽意识昏沉,可防人之心颇重”
旁人灌药也灌不下,什么手段也都使了。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