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澈一听说太医们都回来了,立刻往哪儿赶去,翻遍整个太医府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他脸色阴沉怒气冲天进了屋,劈头盖脸质问道:“凌王妃怎么没有同你们回来!”
太医院的太医们吓得瑟瑟发抖,一声不吭的跪着,只张太医立马跪下解释道:“回禀王爷,凌王妃上午亲自喊我们先回来,她就不回来了,她有要事……”
听完他的解释,凌冰澈脸色这才稍微有些好转,他哼了声拂袖而去,见他刚走,太医们这才起身,一个一个擦了把汗。
庭宁宫——
小李子见一身怒气冲天回来的凌王,也不敢上前搭话,生怕自己脑袋跟身子分家,凌冰澈一回来,就用力推开门,又接着拿一壶酒喝了起来。
宫女们又进去送几壶酒,他有些醉意,看着那些宫女就忍不住发怒。
“滚,都给本王出去!”
两个小宫女哪里见过这样子场面,都吓得花容失色往门外跑去。就在这时南宫月刚好回来,就瞧见门口满地被摔碎杯子,走了进去便闻到一股刺鼻酒气味,桌子上还趴着一个人。
“酒……我要喝酒……来人……”凌冰澈嘴巴不停喊着要喝酒。
“夫君……”南宫月温和喊道。
他这才抬头看了过来,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他晕晕乎乎站了起来,结果整个人眼看就要摔倒,她赶忙上去扶着,凌冰澈以为是宫女扶的他,他有些嫌弃推开。
“不要碰本王……滚出去,本王要月儿……”
南宫月有些无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夫君,莫要在饮酒了!都醉什么样子了真的是!”
南宫月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朝床上放下,安顿好后,她让人过来把屋子里那些东西打扫干净,又吩咐小厨房备一碗醒酒汤送来过来。
她端起这碗醒酒汤,走到床的那一端坐在旁边,拿起勺子温柔吹吹,然后拿起勺子一点一点喂送到他嘴里。
第二天一早,皇上就宣告凌王带兵出征了。至于凌王妃,她救治百姓有功,赏赐很多银两送去了王府,也给她回去府上。
城门外,他一袭军装勒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自水间,终身流露着琉璃般的光,坐在汗血宝马身上,他回头看着南宫月喊道:“乖乖在府上等本王回来!”。
看着他背影离去背影,她淡淡一笑,凌夜城也出来送送他。
南宫月的背影笔直的站着,微风吹乱她的发丝,心里祈祷着:他一定要平安归来。
凌夜城跟云熙也一同出来送别,这时l南宫月才发现她回过身给他们行了礼。
“给皇上皇后请安”
云熙满脸傲娇,挽着凌夜城的手臂,并没有太在意她,凌夜城语气平淡。
“起身吧,凌王妃这些时日多亏你,不然宫外百姓就没救了,朕瞧你身板都瘦了许多,已经让人送些补身子的东西去府上了。”
她一双桃花眼长得温婉可人,秋波微荡,笑容淡淡却给人一种舒服视觉。
那马车以檀木为车身,马车门前是一对上好的雕饰,在她停下,车夫毕恭毕敬走了过来喊道:“王妃,请入娇子吧!”
车夫扶着她抬起脚就登上马车,随后又牵着马离开,凌夜城手上拿着一串翠绿色的玉珠子把玩着看着马车走的越来越远。
“皇上,臣妾在宫中学了不少厨艺,不如去臣妾宫中坐会子吧”
云熙长得温婉可人,尤其一双丹凤眼,说起话来那声音妩媚性感,凌夜城很是喜欢,他宠溺的轻轻的拍一下她脸,慵懒的笑道。
“熙儿,这皇宫也就只有你讨朕的欢心!”
王府——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月便睡着了,等她再一次醒来,马车已经停住在府外,车夫抖了抖袖子,将帘子撩开,扶着她下了马,随后递给二两银子。
翠萍一听说王妃今日回府,早在门口恭候。看见下来的王妃,她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想死奴婢了!”
这丫头好久不见,脸蛋越来越圆了,一双杏眼水灵灵的。
“府上可都还好”
“王妃,一切都安好,自打您跟王爷都不在时候,楚世子跟纪小姐倒是常来帮忙,瘟疫可安顿妥了”翠萍一脸关切的问。
“都妥了,好在救治及时,并没有爆发很厉害,府上可有人感染吗”南宫月一边走着,一边问。
翠萍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走进去,一入眼的是管家跟着下人整整齐齐站着,见她回来了,全部跪下参拜,然后又站起身了。
“王妃,房间已经收拾妥当,饭菜已经备好,对了楚世子两日前,过来府上借了一百两银子!”
听到这,南宫月停顿一下,他世子府上没有银子了!
“那个……老奴也只是借了五十两……”管家看她脸色有点难看,支支吾吾半天解释道来。
“无妨,他可说何时还”
“这…老奴就不知了,王妃莫要怪罪,老奴也是看在您跟王爷都与其交好,所以就只给了五十两……”
“行了,本妃知道了,你退下吧!”南宫月平静说道。
南宫月又侧身回头吩咐道:“翠萍,你去取些水来”。
吩咐完,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还算不错,只是他不在身旁,有些冷清罢了,把东边窗支开,带着湿气的风吹进来,落在脸上拔凉拔凉的,也是快入秋了。
她坐在交椅上,对着窗台外的窗角伸进来的一枝梨花发呆。
“王妃,您要的水来了。”
翠萍屁颠屁跑了进来,头顶着几片梨花花瓣,端着一小盆子水。
“放这儿吧。”南宫月指一下窗台板说道。
翠萍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没有问,就安静把水放在那。
南宫月看一眼,站了起来,拿起帕子粘一些水,去把梳妆台放首饰的屉子打开,将里面那日他送的钗子轻轻的擦拭着。
翠萍瞧着她这般模样,满脸心疼,王妃这是舍不得王爷啊,她悄悄退了出去将房门轻轻的关上。
这个时候凌冰澈还在路上,一路颠簸,看一眼手上的图纸,按理说应该也快到了,都三日了,于是便人停下马车,这一路他骑着马,又坐马车累的不行。
“王爷,信上说,陈大将军的帐篷就扎在三公里不远处正在等候您过去”。
说话的是张将军,也就是当今皇后的父亲,话说这皇后也是奇怪,竟然跟皇兄提议让自己父亲出兵。
“本王知道了,先歇着一会再上马”。
一个时辰后,几人便上了马,走一段露,几人便抵达了大营。
出示令牌后,他们几个人才被迎接进去,刚走进去就察觉气氛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这些士兵个个无精打采愁眉苦脸。凌冰澈沉吟片刻干脆对带路的士兵问到:“本王瞧你们愁眉苦脸的这是为何。”
士兵听后,顿了顿,叹一口气。
“王爷有所不知,那辽国实在欺人太甚,营中有几个将军被抓去当人质,又有几个兄弟感染瘟疫正在服药,眼下最要紧是药不够分了,辽国的人实在可恶至极,把路口都堵住,就连过路的大夫都被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