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向北便找到了鸟仙所在的厢房。刚要走近却听见了一阵萧瑟和鸣。“姑娘,你快一点啊。”“再快一点!”“鸟爷,你怎么光顾着动口不动手啊这都一个晚上了,全是奴家在表演,你是不是不行啊”“什么你竟敢质疑本鸟仙滚!都给本鸟仙滚出去!”闻见里边的对话,陈向北强忍住了笑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退到了一旁。平日可没少听鸟仙吹嘘战绩,还有那团动不动就发脾气的鸟宝,陈向北还差些就真以为鸟仙找回了男人的快乐,可如今看来这副鸟人身躯也没有想象中好用嘛。很快,一衣衫不整的女子便被鸟仙赶了出来,还不忘回头,幽怨地看了鸟仙一眼。“鸟爷,你下回就别找奴家了,奴家挣不上这个钱!实在是没意思!”说罢,女子头也不回地下了楼。这可把鸟仙气坏了,朝着楼梯大骂不断:“岂有此理,本鸟仙这叫坐怀不乱,锻炼心境呢!懂不懂”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了站在门边的陈向北,霎时就是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了脑袋。“小。。。。。。小陈子你怎么来了”陈向北清了清嗓子,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鸟仙,隔墙有耳,我们进去说话吧。”随后,两人便在房内的桌前对坐,鸟仙给陈向北倒了杯酒,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小太监,眼中毫不掩饰警惕之色。“小陈子,你这突然过来,到底有什么事”陈向北笑了笑道:“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来给你跟内厂报喜的”“报喜”鸟仙怔了怔,有些没反应过来。陈向北淡淡一笑,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抬起一只手掌,运转出微弱的气机波动。鸟仙的目光登时一亮:“哦你竟已经突破渊海三重了不错不错!”随着境界攀升,意味着陈向北并没有跌入渊海境的瓶颈,潜力依旧不可估量,他可算能给海大复交差了。要知道,为了笼络手底下的人,海大复付出了莫大的心血,发散了一批黄龙真元丹,可迟迟无人有破境的迹象,这让他不禁怀疑起了鸟仙,是否有在中饱私囊,甚至还提出要检察账目。而眼下,陈向北境界攀升,无异于解了鸟仙的燃眉之急。“真是天大的喜事啊!真该放炮庆祝一番!可惜新年已过,京师内严禁焰火!”说着,鸟仙又朝着门外大喊道:“来啊!好酒好肉都给本鸟仙端上来!再安排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闻言,陈向北心中却是微动。看来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这鸟人至少贪污了一半海大复下发的丹药,否则照他平日抠抠搜搜的性子,不可能这般大方!“不行,机会难得啊,得狠狠宰他一笔。”说着,陈向北便借尿遁下楼了一趟,随后暗中吩咐道:“掌柜的,先前咱家不是点好了菜吗!全送到上头的厢房去!”“好嘞官爷!”随后,陈向北便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包房内。此时的狗爷已经在左拥右抱了。很快,门外就响起了连串的脚步声,数名女子端着菜肴上桌。什么红烧鲍鱼、清炖鱼翅、佛跳墙应有尽有。陈向北倒是笑得乐呵呵,而鸟仙原本就黑的脸,更是抹了墨一样。他娘的,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请你吃饭你还真不客气!我鸟仙的钱也是来之不易的啊!陈向北瞥了眼满脸发黑的鸟仙,心中微动,旋即便打趣道:“鸟仙,多亏了你此前给我的丹药,否则我也不可能这么快突破渊海三重,所以今天放开肚皮吃,全场消费我买单!”闻言,鸟仙立马换了张嘴里。心想,你小子不早说“那本鸟仙就不客气了啊,那个什么佛跳墙,再加一坛吧,一人一坛!”陈向北心中不禁腹诽了起来。这鸟人变脸当真比翻书还快,一听见自己请客,还真就不客气。不过,陈向北还是开口吩咐道:“快,再上一坛佛跳墙!多加点鲍参翅肚,可别饿坏了我鸟爷!”“好的,小的立马去办!”掌柜的兴匆匆地领着人下了楼。至于陈向北,则直接将佛跳墙端到了鸟仙的跟前。“鸟仙啊,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敞开了肚皮吃!这是我孝敬你的!”陈向北拍着胸脯好爽道。看着鸟仙大口大口地进补,他的目光也变得愈发敞亮。不怕鸟仙多吃,就怕他不够吃!随后,陈向北又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了一坛二十年佳酿,玉冰烧。此酒以熟肉酿制而成,又经多年珍藏,寻常汉子不下三杯便会昏头大睡,看不见明日的太阳。更有荒郊的酒肆,用此来招待路过的女子,一喝一个准!鸟仙捧起酒坛,狠狠地嗅了一口,旋即哈哈大笑道:“好酒,当真是好久啊!”说着,又伸出翅膀,拍了拍陈向北的肩头:“小陈子,你很不错!本鸟仙自会替你在海内厂面前多多美言!保你前程无忧!”随后,他便捧起酒坛,哗啦啦地喝了个干净,一滴都没给陈向北留。很快,酒劲上头,鸟仙开始摇摇晃晃,啪地一声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地扯起了鼻鼾。陈向北旋即又摆了摆手,让房内陪酒的两名女子退下。看着酒醉不醒的鸟仙,陈向北苍蝇搓爪一般起身。“鸟仙啊鸟仙,你糊涂啊!这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你今天造了我一大顿,是不是也该补偿补偿我了”陈向北说着,便在桌子上留下了几张宝钞,随后托起鸟仙便消失在了窗口。与此同时,正在松花楼外等候的蔡徐,小鸡啄米一般打起了哈欠,突然惊醒后,抬头看了眼天色,便主动上楼查看情况,打算提醒鸟仙注意身体。可他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回应,最后只能冒着被开后门的风险,壮着胆子推开了房门。“嗯人呢哪去了”蔡徐顾望四周才发现没了鸟仙的踪影,又见四下无人,将桌面上的两张宝钞塞入了怀中,也消失在了窗前。..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