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只有他陈向北能当这状元!他可不愿白白浪费这波稳赢的机会。另一边,皇城礼部。阁老于迁与恩科主考于武,快步从户部的大殿而出,朝着紫銮殿的方向而去。“如何试题可都准备好了”“禀于阁老,正在推进中,只需等陛下圣裁,再稍作调整,不日内便能出炉。”于武回答得恭敬顺从,不敢有一丝异样态度。两人同为于氏家族,于武对这位异军突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伯,敬畏到了极点,此时此刻,两人并肩同行,他的心似乎都在颤抖。毕竟,两人之间不是嫡系血亲,而对方却将恩科的赌注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也很难看出其中的缘由。这位堂伯到底在想什么看着紫銮殿越来越近,于迁却是放缓了脚步,有意等于迁跟上前。“武儿,此次恩科非同小可,又恰逢变法开端,必须要为我大周网罗一批经世致用的学子,你得多上心一点,切莫要因为担子重而束手束脚。”于武闻言,表情愣了愣,正要咀嚼其中深意,却见于迁再次迈出步子,大步迈入了紫銮殿。于武见状只能快步跟了上去,暂时平复下杂乱的心绪。“见过陛下。”这对堂叔侄站在案几前,朝着端坐龙椅的青衣男人恭敬一拜,随后贴身太监便将于武带来的卷宗呈送到了青衣男人的跟前。一袭青衣出尘的赵匡衡,目光分别在几份试题上掠过,随即伸出手指向了其中一份。“这份试题颇有深意,推崇经世致用之学,就定为恩科试的题目吧。”得到了青衣男人的认可后,于武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旋即恭敬再拜:“喏!”赵匡衡点了点头,随即轻拂大袖:“下去吧,朕与阁老有要事商议。”于武这才敢起身,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大殿。走出大门,他的额前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同时他心中也对赵匡衡和于迁的点拨有了微妙的解析。“经世致用。。。。。。莫要束手束脚”想到历年恩科,高中的考生中,多为才高八斗的大族子弟,然而这些人登顶了朝堂后,却是一个比一个不堪大用,纸上谈兵者比比皆是,真正懂得经世致用者凤毛麟角。“难不成。。。。。。陛下和堂伯的意思是。。。。。。让我多择寒门出身的学子进入朝堂”于武眉头微动,又想起了此前横空出世的大诰,显然是为了整治一众豪门世家。至于于迁所言的“担子”,指的应该就是这些豪门世家的反噬。对这些垄断大周大部分资源的家族,于武非但反感,甚至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由于这些世家大族的存在,扼杀了大部分寒门与普通百姓的出头之路,并且还有不少的寒门,为了一口饭,被迫打断了脊梁骨,成为他们的走过犬马。“既然这是陛下的意思,那我此次定要好好压一压这些豪门大族的气焰!”“世家大族宁有种乎”“与此让这些豪门继续把持大周的命脉,倒不如让底层的读书人翻过身来,他们的能力定会比那些只会狎妓自乐的纨绔子弟强!也能更好地为我大周做事!”“至于反噬我于武能坐上这个位置,全赖堂伯的推荐陛下的信任!士为知己者死又如何”想到这,于武眼中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坚定。随后,他便离开了皇城,打算继续跟进恩科的事情。然而,刚从神武门出来不久,他便看见了一名东厂千户迎面走来,身后还有几名瘦得干巴巴的老太监随从,气态阴鹫森然莫测。显然,他们是来交接恩科一事的。按照规矩,试题确定下来后,便会交由东厂专人保管监察。但当他看清为首的太监时,眉头却是微微一皱。只因今日来取试题的,竟然不是陈向北,而是东厂新提拔的千户,葛右。他领着几名老太监上前,直接将房租的金牌口谕取了出来,朝着于武行了一礼。“见过于大人,咱家奉房外厂之命,前来接管恩科卷宗。”于武也没有多想,结合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多半是陈向北怕引祸上身,主动辞去了监察恩科的事务。一想到那白白亏掉的五十万两,于武便钻心地痛。然而,他却并未流露出任何异样表情,这些东厂的鹰犬一个比一个眼精,一旦自己表现出不妥,必然会引来怀疑,他可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原来如此。”于迁从怀中掏出试题,面无波澜地交给了葛右,又特意叮嘱了一句:“陛下已将这份试题定为了恩科题目,不容有失,有劳葛公公了。”与此同时,陈向北也按照时间约定,来到了神武门外。然而,他刚现身,便看见了两人正在交接的情形。“这是”陈向北不禁一愣,葛右接管恩科一事,他根本就没收到消息。葛右收下了试卷后,也看见了匆匆赶来的陈向北,旋即便上前拍了拍陈向北的肩头,安抚道:“小陈子,你不用多想,也无需忧虑,咱家接管恩科一事,是房外厂临时决定的,也是怕出岔子,毕竟此次恩科非同小可,由咱家领人亲自看管会安全许多。”对此,陈向北纯粹是觉得惊讶,没有丝毫的遗憾或是失落,毕竟他早就将所有试题收入了脑海,还因此提前准备好了答案,葛右这个时候前来接管,他倒还落得轻松。想到这,陈向北便郑重其事。“葛千户所言极是!由葛千户亲自监察试题,看谁还敢打弯注意!我陈向北第一个不放过他!”说话间,陈向北的心里活动同样的频繁。“刘千户,我尽力了,谁想到房租会临时让人来接管试题是我能力不足啊!”一想到自己将状元及第斩获桂冠,陈向北便心中就乐开了花。“请让我独享经验了!”由于房租的命令,这下连应付刘世的活都省下了。再者,无需监察科举后,他也能全心全意备考。“无论此次恩科出的是哪套题,优势都在我!”..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