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呵呵,看来将士们所说不错。”
黑暗的巷子里忽传出道咳嗽、声冷笑、句话语,但此些比之那自天猛降的暴雨同外头的滔天喊杀貌似显得并不起眼。
那道站着的黑影静静立着,没有声响,没有动作,“呼,离疆,若要杀…那便给老夫个痛快!呼,不杀…离军处境不妙,离主处境更是危险!”龙甲大喘粗气,话语忽激动,又忽含极致疼痛。
“呵呵。”黑影冷笑,随即转身,原来他一直是背对其的,长枪在手,盔甲却被一袭黑衣与面罩所替代,比之往日,威武不在。
“倘若当年父亲起兵称王,你也会像此般尽心对他吗?”离疆话说得冷,其缓缓卸下面罩,如此看帅多了,不复之前有着的些许猥琐。
坐地龙甲摇头,身躯血迹斑斑,不要误会,离疆并没对其做什么,此些皆是其所累积的伤势,反倒离疆还算是其的救命恩人。
“为何?”离疆咬着牙,手紧握,声音带颤地质问,“哈哈。”龙甲见此模样反倒笑笑,他当年便知这是迟早的事,但于此生死关头,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
“离疆,你要明白现今局势!”龙甲话语带着些微吼,真是孩童做法!说罢,其便是要起身,可长时间的作战,突然放松,其一动便是牵扯起浑身的剧烈疼痛,龙甲不禁微嚎出声,站立不得。
“离霸不会死,恩怨了解我自会救他!”离疆忽动长枪直临龙甲颈脖,他确是有那救人能力,可就怕其来不及啊!
“好,好,好。”龙甲连道三个好字,显然是被其的愚蠢行为给大大气恼到,看来今天是不说清,其就是不会罢休了的。
“你想知道什么?”龙甲话语飞快,他实是不想耽误任何救援时间。
“父亲与你无冤无仇,父亲更无心争夺王位,当年为何反间!为何见死不救!”离疆语速不弱半分,情绪更隐有暴走之势。
“为何?呵呵,你说为何?离枭灭我全家,你说我为何?”龙甲情绪渐有失控之状。
离疆眉头紧锁,似在思考其话语的真实性,几息过去,“呵呵,不可能的。”离疆摇头。
“不可能?哈哈,不可能。”龙甲声音忽大后忽小,“我为离国开国将!当年老离主将王位传给离枭那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可怪就怪当时离枭野心太大,妄想吞并周遭所有国度,将离国推至大陆霸主地位,想法很好,老离主支持,可结果呢?北征、南征、东征、西征!灭掉多少国度?又得罪多少国度?
老离主身子不好,临走前的遗言就是将王位传予离雄,我不过执行其父遗嘱,你父亲却是不甘,离雄年纪尚小,心智不熟的他自不会被离枭当成对手,而我不同,哈哈,我是离国大将军,手握重兵的离国大将军,他的矛头没理由不对准我。
处处针对,各种算计,想之老离主,我都可忍,恰逢周遭诸多国度联合报复不断,我征战于外,倒是因此乐得几年清静,可我没想到,外患愈发严重,离枭却还是于那日在离都发起叛乱。
王位,呵呵,这王位有何好坐?我深知离雄解决不了此次麻烦,所以我只得挺而走险率部分兵卒回援离都,可离枭!呵呵,以我家人做挟,逼我交出离符,你知道的,离符交,离国灭,你父那时还没那个能力,我就知我之行踪必定暴露,敌国入侵,势如破竹,未交离符,家人皆丧命,外患大于内忧。
你以为你父亲是自愿退往边城的吗?哈哈,可笑!那日敌国杀至离都城外,是我,龙甲!是我力挽狂澜,不然哪有今日之离国!
事后,你父扣上叛乱头衔,理应当死,可离雄却念在兄弟情上放他一马,哈哈,封号有何用?数不尽的黄金白银又有何用?亲人皆丧,世间唯余我一人!”
话语充斥平淡、话语满是质问、话语突出愤怒、话语饱含自豪、话语所拥不甘、话语皆为无奈!
离疆忽就浑身发颤,更是差点没站稳脚跟,难怪,为何所有记载皆是一笔带过,母亲只字不提,父亲更是从未出城过,原来的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此方瞬间没了动静,怕是久久不得平复,那方却是着急得要命,其实时间也没过多久,两人交流飞快,估计十分钟都没到。
“离疆!没时间了!去率离后军突出汐军包围!解救离主!回来当那本就是你的大将军!”
龙甲呼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他说过上代恩怨不会延续至下代那就不会,不然就凭香儿容颜被毁一事,他就是会下手颠覆整个离国。
离疆没有回应,龙甲更着急了,靠别人终归是靠不住,老将只得忍着剧痛,艰难起身,“回不去了。”离疆忽低头低喃,随即…
场上局势不容乐观,整个离后军被孙泽死死拖住,乌征只得鏖战,前中军皆撤,能依靠的只有他们自己,可孙泽比之田海要强上不少,他…有点遭不住!
龙军没比离军好多少,距离随时间越拉越近,汐中军前头的骑兵部队率先咬上龙后军,并将之死死缠住,圆悟指挥脱身,却脱身不得!
无法,汐军行的便是拖延策,前方不远便至缺口,后方汐中军离龙军还有些距离,有时间!有机会!既然你要这么玩,那我便这么搞!
“吕将军!通知钱将军!趁汐中军未至!将这群送人头的速度围杀之!”和尚怒吼下达命令,那龙将得令脱身去向中军。
几息时间,中军整军转向完毕,“前军听令!朝前急行迂回调转回杀!”砰砰砰的沉重马蹄子声乍响,数不清的战马,队列不算很乱地朝前冲锋段距离后便是分流回杀!
恰巧不巧,我田海大将便是在这骑兵队里头,见龙军整个行反杀之计,其心情大悦的同时又是有着大忧,大悦自是目的达成,等汐中军压上,龙军此鱼不可能再有跑之机会,大忧当然是自己现今也难跑啊!
厮杀,前也杀,后也杀,那龙将燕鹤急奔去至离后军阵列,第一时间内便是将之混杂于离军中的龙兵组织成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伤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很危险,离军已撤身大半,过河拆桥的举动随时会有。
可离后军已抵缺口,其不可能看着而不厮杀,可厮杀又是会大大消耗这位列前方本就不多的龙军力量,虽很矛盾,但却又不得不打。
“哈哈,乌征!身当国主,如此怂包如何成事?依老夫看,你离国还是乖乖灭国吧!”刺耳的嘲笑持续徘徊于那方小小地界,此时的乌征正狼狈左逃右躲着,话说得惹人愤怒,但今落大下风的是他,所以,没话反驳,更不想与之口嗨。
挑衅无用,那就玩实的,观之场面,灭掉此些兵甲无任何问题,但前提是不出意外,孙泽心情开始放松下来,见眼前此被其打得如野狗般乱窜的人儿,其不禁又是大笑,随之提剑驾马追上。
场面算是玩耍起来,无人指挥的离后军阵列混乱,攻击更是哪有人打哪,全然就任凭汐军在修补缺口,“龙老!龙甲将军何在!”乌征边闪边大呼着,皆是自身难保,又有几人鸟他。
乌征心凉到极点,龙甲不见,周遭离将更是几乎见不到身影,难道此方就只剩下自己与几千离兵了吗?内心绝望滋生,希望湮灭不断,该怎么办?
战马骤停,孙泽饶有兴致地看着其,乌征驾马向之急冲,当前出路,唯有杀其,再以自身威严为号,做那最后突击!
刀打剑,刀再打剑,刀继而打剑,刀打剑四下,五下,六下,七下,八下,九下,半息冷却,第十下!刀断人马退!
孙泽眸中有惊讶大现,其稳马,随之举剑看向剑身上的数个缺口,若有所思的样子,“不错,有田海的样了,可惜,嘿嘿,你刀品质似乎不比我剑。”
话落,再废话可就没意思了,是时候该送之上路了,“驾!”孙泽面色瞬间自温转冷,还带点狠辣,乌征不跑反持断刀驾马迎上,狭路相逢勇者胜!跑跑跑,有什么好跑的?
两者自刹那交接,又自瞬间分离,调马交接砸铁数下,数十下,至那百下,乌征断刀被其击落,孙泽剑自下大横劈上,乌征大惊,冷汗大冒,危险!躲不掉!无法!
丧命!不可能!乌征走大险直接是以背接之,有盔甲护身!想象美好,现实残酷,剑劈甲裂甲,这波怎么说?亏得两者间有些距离,剑只有剑尖横砍在其身,若距离短点,怕就不是受此皮外伤而是直接拦腰斩断的下场了!
万般凶险地捡回条命,乌征竟还不跑,只见其驾马前冲出段距离,这是又要跑?没有,其于马上于急奔途中骤然间抓过柄插于倒地兵甲身躯上立起的长戟,随之回战,“再来!”
“杀!”孙泽嘶吼,戟剑相劈,可惜前者不是和尚,无其之精通十八般兵器的技能,随意的横劈无啥操作,再说孙泽战剑乃为专门配置之剑,岂是此普通兵甲使的长戟能比,结果可想而知。
剑断戟直劈人躯,可偏偏于这时,某方位忽就有三股寒意袭来,孙泽内心直感大大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