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练兵的日子里,豆娘衣着青花瓷般的汉服,带着花夕、花阳、花下活跃在黑峡谷,为军师等人端茶递水。
魂魂之影的花枝至今仍躲藏在壁画中。
四大美人春、夏、秋、冬,总是找时机跟在裤子云身后,这令他多少有点尴尬。
东方也败练兵的表现非常积极,夸下海口,一定要生擒峨嵋山的秋千索,他要和母夜叉在峨嵋的金顶举办婚礼。
在这个小天地里,大家都在积极备战,小不点、肥肥和宫商角总歌声不断,为大家加油。
花上霜、李舞黛、朱泰山也没闲着,抓紧练功,他们早就想为上官雁报仇雪恨了。
在练兵之余,雪娘总会带着美人鱼和舟弃竖种些小花小草,来覆盖遍体鳞伤的现实,取悦自己,既丰富了生活,又饱满了灵魂,把平凡的日子过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绽放出别样的光彩。
紫衣大侠、玄武将军、东风破,不敢怠惰,与水世界的三大蟹将军一起切磋操练心得。
那群被解救的孩子笑声不断,在人群中追逐嬉戏打闹。
这真是一个纯粹的圈子。
圈子小不丢人,干净就好;朋友少没关系,相知就好。远离滚滚物欲和无效社交,屏蔽三观不正之人,每个小小的角色都跃然纸上,每个有趣的灵魂都呼之欲出。
...
春分已到,进攻开始。
这次,花上霜梳了个突兀的道髻,一袭青色道袍在春风中冽冽作响,他要做个地地道道的领军人物,要为上官雁讨回公道。
他骑着黑色战马,生平第一次统领着近万人的军队,趁着乍暖还寒的料峭春风在吹,踌躇满志信心百倍,向峨嵋开拔。
身后的李舞黛扛着重一面高高的帅旗,旗帜上的一个白色圆圈里,事先写着大大的“义”字,后被军师用白漆覆盖住,改为“唐”。
这支饱含通俗人性的复仇队伍,本该由裤子云当个领头羊,豆娘觉得还是满足一下老一辈的愿望吧,为他们的人生苦短成就应有的盖棺定论与尊严。
裤子云觉得在理,便主动让出所谓的统帅一职。
出发那天,春阳普照。
在经过云台县的时候,方亦曲亲自带着一众官员相迎,贺天问与狗头怪,也忙前忙后,为队伍敬献水果和美酒。
“秋千索这样的魔鬼早就该清除掉了,你们这是为民除害,为朝廷分忧,祝凯旋归来。”
方亦曲的话语掷地有声,军师并未扶起将身子弯成桥拱的他,没有停留,一笑而过。
其实,方亦曲已从来俊臣那里得到花落再次被皇上收入囊中的消息,所以,他不敢怠慢,这叫政治投资。
另一个更为隐藏的目的,便是通过大张旗鼓的方式,向峨嵋的秋千索传递将被攻打的信息。
其实,他于半月前便派心腹到了峨嵋,把裤子云不久将正式清算秋千索的消息分享出去。
...
半月前。
得到消息的秋千索如坐针毡。
他明白自从失去光剑之后,自己便再也不裤子云的对手,更何况,黑峡谷的帮手众多,且还带着近万人的队伍。
他唯一的厉害法宝便是那一对阴阳麒麟珠,其中那颗阳珠子原是裤子云从水世界得到的,后转手东方也败手上,最后又落到秋千索手中。
然而,他明白,阴阳麒麟珠在手又怎样,若硬拼,只能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于是,秋千索带着一批精挑细选的美女弟子,和用若干美女弟子生命提炼而出的上等慧灵根,马不停蹄地赶往洛阳,央求来俊臣帮他一把。
来俊臣陷入左右为难的窘境,不是不想提供帮助,而是高宗李治呵令他不要再生事端,若黑峡谷的人一根手指,绝不轻饶。
他又去找皇后武则天,再次把裤子云描述成十恶不赦的大反贼,说什么匪患四起皆由匪首裤子云至今仍逍遥法外所引起。
讳莫如深的武则天心知肚明,淡淡一笑:“呵,呵呵......”,便再无下文。
这让来俊臣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做上司的不表态,这便叫驭人的艺术。
来俊臣事后打听到,武皇后模棱两可的态度乃皇上迷上花落所致。
原来,花落通过仙子般的姿色成功地上位,李治这才默许黑峡谷操练军队一事,甚至还主动向聒噪不断的大臣们找了个漂亮的理由——皇家预备军。
武则天不敢再次掀起大浪,毕竟,当男人陷于爱情的烈焰时,最好别攻击,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弄不好,会吃不完兜着走。
“哼,敢跟老娘玩,老娘有的是时间可以折磨横插一杠的妖女花头。”
武则天对着铜镜,总在如此自言自语。
一日下午。
花落悄悄来到暂住皇城外一客栈的花头。
“妹妹,你跟李贤的地下关系进展如何?”
“可我总忘不了云哥哥,虽然我知道他都结婚了,并且豆娘姐姐也深爱着他。”
“妹妹,关于爱情,我也没办法发表建设性意见,老实说,我也爱裤子云,但正因为爱,所以我才选择了离开。”
花头似乎未听懂,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溢出秋水。
“妹妹,如果我不选择李治,那么黑峡谷还会太平吗?云哥哥是不是首当其冲成为牺牲品?”
花头点了点头,弱弱地说:“可是这种牺牲是不是太大了?”
花落的双眸跑出坚硬的泪花,看得出来,他过得并不幸福。
“姐姐,我知道爱情是不能拿来对比的,若比来比去,天下所有男人终将落选。”
“妹妹,是的,爱情是拿来经营的。”
“姐姐,当我爱上李贤的时候,我却更怕害了他,因为他的母后武则天绝不允许我们再见面,我怕因此而毁了他的前程。”
“呵,前程?他的前程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根正苗红,妥妥的官二代。”
“不,我想要玩就玩把大的。”
“啥?”
“若嫁给他,就是嫁给政治,”花头冷冷一笑,“既然嫁给政治,我就得想办法成全他当上太子。”
“啊?”花落惊讶万分,平静后问,“妹妹,我想你化作叶雨回黑峡谷一趟,把这边的事情向老爹讲讲。”
花头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忽明忽暗的希望最害人,不如让绝望先激发云哥哥等人的斗志。”
...
来俊臣叫秋千索逃,能逃多远就多远。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现在,本大人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老子请来那么天下高手,都没能战胜裤子云,就连那个会九阴白骨掌的天霸,现在都弃老子而去呢。
老子现在也睡不成一个安稳觉,不得不花重金再请高人,做好防守。
要说仇恨,老子的你的更大,裤子云抢了老子的四大美女,这种仇恨无法消除。
不过,武皇后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花落岂是她的对手,说不定哪天李治就会在阴沟里翻船,到时,我们就有机会修理裤子云了,这口恶气我一定替你出,谁叫你我是亲戚嘛。”
秋千索很不甘心,但不好多嘴。
“大人,老夫逃跑可以,只是可惜了门下那么多娇滴滴的女弟子哟。”
“你不是跟梨山郡的舟弃横学过意阴功吗?临走前,将那些好看的女子全都‘意阴’一遍,这样她们便都成破鞋,不值得挂念了。”
这倒提醒了秋千索,眼睛掠过一丝寒意。
“大人,这个方法好是好,可惜老夫功力不够,压根没学会,唉,便宜别人了。”
来俊臣一听,那张倒三角脸上放出异彩,亢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