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云赶紧利用麒麟珠将自己黑化,凭借识海中的亮光,索性向洞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然而,那口涅槃大钟的朝向像长了眼睛一样一直把喇叭口对准他。
他感觉到头脑发热,似乎总有热气正在散发,且向喇叭口汇聚。
不好,必须加快步伐,尽管逃出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
身后再次传来天霸粗糙的声音:“谁?谁?谁?”
紧接着,锥形礁石发出强光,照亮山洞。
当裤子云逃至洞门,头顶的那口大钟却跟至那里。尽管他被麒麟珠黑化,却仍有不少黑影向他飞来。
在他冲出洞门的那一刹,涅槃大钟便直接扣下来,把他死死地罩在里面。
蹲守在洞门外的豆娘和舟弃竖见有大钟落下,一时傻了眼。
“裤子云呢?”豆娘问。
“不好,可能罩在大钟里,我们得赶紧把钟掀翻。”说罢,舟弃竖便抱住大钟。
豆娘正要帮忙时,一团黑影便向她们喷出黑色的黑汁。
这时,钟里发出裤子云的声音:“你们快跑,别管我,我被法器困住了,我感到自己身体乏力,你们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天霸正从后边追来。”
“云哥哥,要死一起死,我们不会丢下你。”豆娘很急。
“你们根本不是天霸的对手,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我刚才看到秋千索与贺勿缺也在山洞中,他们跟天霸在一起,快快快,把这事告诉给玄幻门宗主,快跑呀,我求你们了。”
裤子云声音微弱。
又一团黑影飞了过来,山洞中,有九阴白骨掌忽明忽暗,在向洞门飞来。
舟弃竖一把拽住豆娘的手,利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险境,奔向彩霞山。
唉,尽管她们修炼了“中四境”中的固神,但还是不能腾云驾雾,耽误了不少时辰。
...
两日后,她们终于回到玄幻宗门。
可是,舟弃横还在天界或地府逗留,没有回来。
豆娘急得快要流出眼泪:“这下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峨嵋山搬救兵?”
舟弃竖淡淡地说:“不现实,这得耗去不少时间,再说,我们又能搬来怎样的救兵?玄武将军和东风破肯定不是天霸的对手,嫂子美人鱼加上宫商角和肥肥,也提升不了多少战斗力,李舞黛、朱泰山、花大伯又上了一把年纪,唉......”
一旁的花夕紧抱着花落,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何时才能腾云驾雾?‘中四境’中的固神都修炼过了呀。”豆娘自责起来,“云哥哥会不会挺过去?”
“他应该不会有事,”舟弃竖安慰,“花下的元神会起巨大作用的。”
花夕插话:“你们快去峨嵋搬救后吧,不知舟大伯何时回来,若一味等待总不是办法呀。”
豆娘和舟弃竖认为在理,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峨嵋。
...
三日后,映入眼帘的峨嵋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少殿宇被付之一炬,到处都是烧焦尸体,不少士兵六神无主,像丢了魂一样东游西荡。
不忍直视的豆娘扶起一位伤势不重的士兵,焦急地询问原因,原来,就在昨天,秋千索杀过来了。
秋千索不是还在极寒山洞中吗?即便杀来,他的功力也抵不过玄武将军呀。
舟弃竖不信,赶紧向还在燃烧的大殿奔去。
一些带火的柱子倒下来,险些把她砸中。她顾不了那么多,冲入坍塌的殿内,不断地喊:“有人吗?军师,您们在哪里?”
没有回应。
这时,豆娘也冲入火海之中。
多亏她们在火坑之上修炼过“中四境”,这才可以玩火,否则那些无情的火苗准把她们烧成灰烬。
“豆娘,这里没人,走,我们到别处找找。”
“嫂子,你先出去吧,我再找找。”
话落,有微弱的声音从地窖中发出。
“我,我,我在这里。”
豆娘找到声源处,赶紧掀开横向七竖八压在地窖上方带火的柱子,跳入窖中。
原来,地窖里的人是小不点,她的脸早被浓烟熏黑,奄奄一息。
豆娘从火海里把她抱出来,放在空地上。
“小不点,你还好吗?他们呢?”
“我我我,没事,”小不点直喘粗气,“昨天清早,秋千索牵着一大片黑云突然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大开杀戒。”
舟弃竖也赶了过来:“就他一个人吗?”
“嗯。”
“我们的人呢?朱雀和东风破没迎战吗?”
小不点叹息道:“唉,大家都在拼命迎战,可哪是秋千索的对手,那家伙像变了个人似的,武功了得,法力无穷,口吐火焰,脚踏兽影,即便裤子云在场,恐怕也打不过他。
最先迎战的玄武将军被他一脚踢到半空中,东风破向秋千索扔出的阴阳血滴子,却被他轻松地用牙齿咬住边沿,接住了,然后再反扔过来,险些把东风破的头颅割去。”
豆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忙问:“军师呢?我爹呢?花阳呢?......”
“我不知道,军师见我没有武功,在紧急之下,便把我放入大殿的地窖之中。”
“美人鱼嫂子呢?那三位蟹将军呢?”
“美人鱼嫂子好惨,鳞甲被秋千索口中吐出的大火给烧焦了,三位蟹将军带着众兵士上前营救,失败了,被当场烧死。这些,是我先前亲眼看见的。”
豆娘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仰头痛哭。
这时,一些残存的士兵向她们涌了过来。
一位身体健壮、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比划着双手,口中还有白沫在不断地涌出,不知他想说些什么。
豆娘示意他蹲下,让他用棍子在地上写出想说的话。
他划下一行字:大家被黑云产生的毒气所感染,几乎全都成了哑巴、聋子或瞎子,我看见美人鱼浑身起火后,便向山下跑去,也许去找水源了。
舟弃竖抹了一把眼泪,叫那个士兵写出军师的下落。
士兵摇了摇头。
这时,夜幕已落下。
面对残垣断壁一片狼藉的惨状,豆娘紧抱着舟弃竖,哭得死去活来。
想不到近两厉的军队在一天之间,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更令人揪心的是现在还找不到军师等人的下落。
痛啊痛,痛不欲生,痛彻心肺!
“豆娘妹妹,别哭,我们修炼之人从不相信眼泪,”舟弃竖强打精神,抚摸着豆娘的头,“秋千索定是得到天霸指点,才会变得如此厉害,这血海深仇一定要报。”
“嫂子,我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个秋千索都战胜不了,还谈什么替天行道,唉,真不知道云哥哥现在怎样了?”
“他他他,他应该不会有事的,豆娘妹妹,你要相信我的直觉。”
虽然,舟弃竖在如此安慰,但自己却泪如雨下了。
...
与此同时。
裤子云仍在喇叭大钟里左撞右撞,他已感知到峨嵋有难,自己却不能挣脱大钟的囚禁,撕心裂肺的痛苦真想令他引爆自己,然而,这并能解决问题,他们需要的是绝处逢生和绝地反击。
天霸让贺勿缺的端坐在大钟上,让母夜叉用小金人不断地敲打涅槃大钟。
“哈哈哈,老子要让大钟吸干裤子云所有的修为,这个家伙还真有两弯刀背,要是一般修仙者,早就被老子的涅槃境化为一摊水了。”天霸狂笑不止。
“天霸哥,吸干裤子云的修为后,您下一步打算是什么?”坐在大钟上的贺勿缺开心地问。
“哈哈哈,下一步当然是要你用小金人近距离地吸干舟弃横的所有修为,包括法术,那样,老子就可以霸占玄幻宗门,你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老子的小妾。”
这时,母夜叉吃醋了,扔下小金人,抱怨道:“你真是个没良心的人,这口涅槃大钟老娘不敲了。”
当母夜叉扔下小金人的那一刹。
被仇恨填满胸腔的裤子云“嗨”的一声,巨大的能量瞬间爆发,滔天内力一下子震翻大钟。
裤子云终于挣脱大钟囚困!
天霸见状,大惊失色,赶紧使出一团黑影,瞬间将虚弱的裤子云包裹得严严实实。
无论裤子云怎样拼命挣扎,那团黏糊糊的黑影就是挣脱不掉。
天霸踌躇满志:“哈哈哈,叉叉娘子,老子说话算数,这口大钟已吸收了不少裤子云的修为,老子想把这些修为先传给你,从此以后,你就是圣尊级别的修仙者,是堂而皇之的压寨夫人。”
“你呢?你不是也想吸收裤子云的修为吗?”母夜叉有点感动地问。
“老子先满足你,现在先让黑影吸饱能量后,老子就用涅槃大钟扣住裤子云,再吸就是了。”
贺勿缺故意晃动性感的锁骨:“天霸哥,难道不给缺娘我传一点修为吗?”
“哈哈哈,没看出来你也想修仙,好吧,你这就拿上小金人,赶往玄幻宗门,将舟弃横的修为统统吸进小金人里,距离越近,吸收得越快。”
“天霸哥,那个糟老头的修为我不想要,缺娘我想要的是裤子云的修为,因为他年轻又好看。”
“臭婆娘,还是个花花肠子,怪不得一年半载也不想呆在舟弃横的身边,你可知道,舟弃横的修为那可比裤子云的要强好多倍呢,不要也好,免得有了真本事后就敢跟老子掰手腕。”
贺勿缺没开腔。
母夜叉接话:“小声点,会被黑影包裹着的裤子云听到的。”
天霸把母夜叉的脸扭成正面,强吻了两下:“哈哈哈,他听不到的,即使听到又怎样,再过几天,等大钟吸完他的修为后,他会变成干尸,老子会把他做成标本,用竹竿把标本撑起,插在鸡公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