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淮找到了临寂之后,生活便异常地有了规律,每天两点一线地跑,早上从时碎前往云林寺,下午从云林寺回到时碎,要不是寺庙不留女客,余惜真的怀疑知淮会一直一直地赖在云林寺。
看在知淮帮了自己不少的忙的份上,余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人类的寿命只有那么长,而她,似乎还要在这里待很久。
清晨的阳光熹微,斜斜地照进了茶馆。余惜刚起床走向外边,便看到了一个人影坐在那里。
“知淮?”余惜朝着知淮走去,却见知淮神情木讷,双眼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知淮愣愣地缓过神来,不解地盯着余惜,“怎么了?”
余惜不由觉得好笑:“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一大早的坐在这里发呆。”
知淮重重地垂下了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余惜刚想要再次询问,却听见知淮先她一步开口了。
“昨天我和往日一样,随着临寂在寺庙中替人解忧排难。那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她的神色十分忧伤,她说她喜欢的人虽然常伴在她身边,她却还是不快乐。”
“临寂问她为何,她说,她的家人反对他们在一起,于是他们天天处于害怕当中,害怕终有一天,他们会分开。这种害怕困扰着他们,使他们不能快乐。”
“临寂说,缘似云,飘忽不定,散的会聚,聚后亦散,思不来,求不得,何苦执着于他人看法,而不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至少现在,你所爱,不曾离开。”
“女子领会了其中之意,谢过临寂离开了。”知淮慢慢地阐述着。
“这有什么值得你困扰的?”余惜翻了个白眼,无语地坐到了知淮对面。
“缘似云,飘忽不定,散的会聚,聚后亦散,思不来,求不得,我在想我执着于临寂的前世究竟是对是错。”知淮双手托腮,十分困惑和苦恼。
“临寂说的不错,缘似云,可聚亦可散,但究竟是聚还是散,终究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尽管如此,知淮,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临寂。”余惜严肃地看着知淮,这也已经是余惜第二次警告知淮了。
千万,不要喜欢上临寂?
知淮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突然又响起了临寂的话——“知淮,我喜欢你……”
两个声音在知淮脑中打转,知淮觉得头晕晕的,她完全做不了任何的思考。
“知淮,知淮,你到底听到了我的话没有?”余惜见知淮低着个头不说话,便再次说道,“你可……”
“知道了!”知淮提高了嗓门应着余惜,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时碎。
余惜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着开张,手上的手链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知淮直冲冲地跑向了云林寺,她现在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一片——喜欢?什么是喜欢?为什么不能喜欢?
一大堆地问题在她的脑袋里转啊转啊,久久都挥之不去。
“啊!”
知淮吃痛地抬起了头,发现自己竟然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知淮连忙道歉。
“你这个刁民,撞到了太子殿下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吗?”那人身边的一个小仆人嚣张地骂着知淮。
知淮感觉眼前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自己身前的人的模样,沉默着,没有开口。
“刁民,我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小仆人插着腰冲着知淮。
“太子殿下,抱歉,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若是不小心冒犯了殿下,还请见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