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旸谛发了疯的找寻开山宗门人的踪迹。奈何仙界路不熟,各派实力尚可,若无碾压灭门之势,断不能欺上宗门,来个一了百了。
根据谷法儿传来的最新指示,咱有卧底,不用着急。与其大海捞针,不如以逸待劳,以点破面。
毕竟比武地点在山河宗。只要悄无声息的围了山河宗,来个瓮中捉鳖,岂不美哉。
谷法儿的想法不错,也确实可行。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司马旸谛根本没打算听谷法儿的,他要用自己办法,去立功。他要让所有人知道,魔教有了他司马旸谛,不是锦上添花,而是如虎添翼,强上加强,强又强。
此时的司马旸谛,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何况已经投靠了魔教,倘若不做出点成绩来,你真叫一个里外不是人。
好在谷法儿并未计较之前的失利。再次有了队伍在手的司马旸谛,选择向两个假货所在的方向奔袭。
谷法儿收到了密报,并未作出任何指示。好似司马旸谛所做的一切,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一张大网,早已张开,就等着王伯他们,往里钻。
山河宗。全宗严阵以待,派出的探子来报,发现魔教人员,数量众多,埋伏在百里外。
宗主立即派出护卫使,飞往各大宗门报信。同时招呼密使,利用密码本,远程传播讯息。力求各大宗门,在接到情报后,火速派人,前来支援。
卫安安的气势,越发的凝实,强大。宗门的事务再繁忙,也得抽出大量时间,教导卫安安。只有终极力量强大了,所有人的坚持,才算没有白费。
蚂蚁虽能啃大象,可万一大象的数量多了,又当如何?
当年魔教老教主,以一己之力,屠尽数宗。几千人,愣是没有一人,能伤他分毫。老教主越战越勇,越杀越强大。几乎无一合之敌。
当时,还未成为气吞宗宗主的龙万里,亲眼看见师父以及掌门一行人,在魔教教主手中,愣是没撑过几招,尽皆毙命。这些人可是气吞宗内部最高战力,居然也只不过是炮灰,可见魔教教主有多强大。
也从另一个侧面彰显了云半山的强大。世间已知唯一能打败魔教教主的人。正魔两方争斗了无数年,唯独这一次,赢在了单打独斗上。
山河宗上,卫安安气势如虹。一日千里,用来形容卫安安,不足以匹配她的天资与高歌猛进。
宗主惬意的捋着胡子,很是满意。有卫安安在此,若是魔教教主亲临,那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即使魔教教主再强悍,也要以极高的代价,方能获胜。
宗主特别喜欢卫安安。这小屁孩,天生正义感爆棚,值得信赖。
带着几千人,到处找王伯的司马旸谛,此刻已得到可靠消息,王伯很有可能是靠山宗的王文孝。
可笑他王伯,对靠山宗的人遮遮掩掩,不敢说出真名。但魔教之人,略施手段,便能查出他是谁。
正派的消息,过于闭塞,跟魔教的信息收集能力相比,正派就是个瞎子。人家都到你家里面来发展了,你怎么还看不见。
所以,靠山宗的奸细,到底是谁?
对于消息的泄露,靠山宗进行了一番自查。毕竟王伯的身份,靠山宗早就知晓。只是假装不知,便于管教,便于修炼。然而魔教为何能知道?
到底是谁,哪个叛徒,敢做出勾结魔教的事。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追寻真相。说靠山宗有内奸,又有几个人信。
很多人宁愿相信亲生儿子不是亲生的,都不会相信靠山宗会出叛徒。
然而,关于王伯的信息泄露了,是谁传出去的,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汉奸。不管什么时候,奸细都是不受人待见的。
所以,靠山宗的奸细,一旦找出来了,那必将是天大的笑话。一个关于靠山宗的人,人品绝对没问题的笑话。
究竟是怎样的胁迫,才能让一个以忠诚为上,人品为保障的,亘古长存的门派,出现叛徒?
靠山宗掌门,云百兴盛怒。下令,让夏刚正严查。只要查出真凭实据,不管是谁,立即拿下,按门规顶格处理。
“谨遵掌门法旨!”夏刚正当即应下。
沈国梁动了动嘴唇,有话要说,却又忍住了,没吭声。
“掌门,咱们门规,好像没有处理叛徒这一条。”宰小曰小声提醒道。
“怎么没有,你再找找!”云百兴的话,毋庸置疑。
“这个真没有。”宰小曰很是无奈。有没有,他还不知道嘛。门规就那几条,尊师重道,好学上进,注重团结。根本没有什么处理叛徒什么的。
“你好好想想,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靠山宗从来没有关于叛徒的记录。”云百兴正色道。
“懂了。”沈国梁明白了。
在场的众人,都明白了。根本不是传说中的那样,什么靠山宗没有叛徒。所有的叛徒,都被及时处理了,连名字,都没留的下。靠山宗不需要反面教材,只要有了反面人物,直接处理掉就行。
处理的干干净净,抹去其在靠山宗的所有痕迹。这个人没了,这个人在靠山宗的所有存在的信息,也就没了。靠山宗从此,没有这个人。就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国梁,即刻下山。护卫王伯左右,不得有误。”云百兴下令道。
“得令!”沈国梁拱手回复,随即领命下山,一刻未曾耽误。
王伯做梦也没想到,他宁可皮肉受苦也不愿意讲出来的真名字,早已不是秘密。靠山宗这帮大佬,完全把他当猴耍。这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得找这帮老杂毛算账。
要不然,那几顿打,不白挨了嘛!
“掌门,为什么不派我去。”宰小曰问道。其他几人,也想去,同有此问,也不开口,全都目光灼热的盯着云百兴。
“他能看清魔教的伪装,他去,比较合适。况且,荡平靠山宗,才是魔教的真正目的。你们留下来,我有重用。”云百兴目光闪躲的解释道。
众人并未看出云百兴的异常,既然有合理的解释,此事自然罢了。
云百兴心里也犯难,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生死兄弟,好徒儿,好同门。真要明目张胆的挨个查,即便查出了奸细,那也必定生出嫌隙。所以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试,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想要抓个奸细,真的好难。背叛的痛,在我心里纠缠。分分秒秒肝肠断,尝尽人间悲欢,为何人间不能让忠孝两全……”回屋后的云百兴,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这老头,也聪明。王伯闲得无聊,唱着玩,这老家伙听了一遍,就学会了。不仅学会了,还会改词。要不说,越老越精呢!
就这悠闲的状态,感情刚才的担忧全是假的。泰山压顶而不乱,骤遇蛇行而不惊。
看来身处高位,掌握信息的渠道不一样,含金量自然也不一样。高处不胜寒,高处独自欢。
而驾牛车的家伙,接到了来自掌门的命令,将王文孝是开山宗王伯的消息,散播出去。
掌门当然不是奸细,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倒是挺有意思。”车夫摇了摇头,感叹世间之人太忙碌,不如他回家做饭给老婆吃。
坐在牛车上还是那副邋遢的样子,唯有回到家门前,才陡然一变,满身的邋遢,消失不见。干干净净的美男子,伸手敲门。
吱嘎一声,女人迎着男人进了屋。
“傅令生,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小女人鼻子挺尖,使劲的嗅着车夫的衣服。
“今天来了几个女客人,香味甚浓,帮忙拿行李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沾上了。”车夫解释道。
“哼哼,最好是这样。赶紧滚去给老娘做饭。”小女人故意咬牙切齿道。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时刻确认,车夫的心,还在自己身上。隔三差五找找茬,秀秀恩爱,腻歪腻歪,也能培养夫妻感情。只是这样的方法,不适用于任何人。
傅令生当然知道老婆的想法,也乐得被埋怨。没有什么比得过宁静中的小日子。荒凉之地有个伴,胜过天天吃大餐。
古往今来的事,他见的多了。轰轰烈烈的事,太费神。平平淡淡的快乐,那才叫一个轻松惬意。
炊烟起,好似在人间。
小竹林。
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老王头如此乖巧。
老老实实的,在老婆子的指导下学着做饭。
老婆子说了,我有了,你得伺候咱。
老王头起初有些懵!你倒反天罡么不是。随后才反应过来,有了,有了!那还不是你老婆子说了算么!
紧接着又不断的询问,求证,到底是不是真的。为此还特地让俩傻子去找来妇产科医生,就地检查。
一番检查后,得到肯定的回复。老婆子,怀孕了。
“戎依啊,你是我亲亲大老婆,我是您灰孙子。”老王头开心的语无伦次。
“这么说,你还有小老婆?在哪呢?喊出来,让我老婆子见一见。”老婆子故作生气状。
老王头立马认怂,说什么跟王伯学的,什么老婆大人,女王大人之类的。根本不是大小的大,是大人的大。
听着老王头的解释,老婆子嘴角勾起了弧度。
趁着这股老王头解释不清的劲,老婆子使唤起老王头,根本不费劲。
以前从没舍得让老王头动手炒菜,老王头也绝对不可能做饭。
现在么,有孕在身,那是金牌令箭,好使的很。
老王头在老婆子的教导下,厨艺日益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