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冷风逐渐吹着这个近乎睡着的城市。
张询在楼顶的天台上接受者海风的拂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如今这样。
第一次的交易?第一次鼓起勇气和人商谈?或许是更早了。
扭头看着远处高大的建筑群,那黑夜中最亮的就是那飞鸟阁。
这是他一天最放松的时候,三天后,他将要再次离开这个遍地黄金和机械的城市,启航前往花岛。
第二天早上,这是他提前已经和秘书交代过的事情,门口的车在他在刚走出大厅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稳稳停在那里。
这是前往岛屿中心的高地,也是机械岛思想的高地——思之寺
思之寺,并不信奉什么,是一种随遇而安但又暗藏龙虎的一处地方。
张询踏进大院的门,就心无旁骛的向着其中一个房间走去。
那个房间前面有个小庭院,狭小的庭院一侧有一棵菩提树,另一侧是一处精致的小亭子。
一个满头白发,但是看起来有些精神的老人坐在小亭子的石凳上,喝着茶叶,好像身上每一寸汗毛都在放松。
:“老师,我来看望了。”
思之寺是一个近乎隔离开在机械岛上的寺庙,除了思想上的连接其他和这座岛其他地方都没有关系。
入寺庙之人,需衣物蔽体,而心中有礼,手中为风。所以张询也是如此,空手着装简单的看望老师。
:“询儿,你可好久没来了。”
老者脸上本无表情,看到张询便是十分欣喜。
:“您近来可好?我看这庭院也是有条理的很啊。”
:“咱俩,就别扯闲话了,有事情要直接说,你还是适应不了,来了放下你的世俗思路。”
:“您教导过,礼是交往之基,别说我这世俗了,礼都不让我行了哈哈哈哈。”
张询几步上前准备行礼。
:“不用,礼之象为人事相通的基础,是为初现之象。我们已然熟络不必如此。”
老人将张询扶起身,引入座位,倒上茶水,慈祥看着张询的眼睛,等待他的开口。
:“学生两日之后要去花岛,据说,那边的疗养住所需要一批器具用于优化人员的休憩方式。”
:“说起花岛,你要明白一个事情,在外看来,它是宜居的疗养之地,但十几年前我和他们那边的人做过一年多的生意,不可貌相啊!”
:“学生谨记。”
张询每次前来都是一个问题来问,而后陪着老师就坐着喝茶,聊一些养花草之道。
虽然这院内,没有一株花草,但是每种花的习性,培育方式,其中都是做事的道理。
日子很快到了启航的时候,张询带着图纸和一块公司制造的三块不同性质的成品刚才,踏上船只,陪同的只有一个不怎么常见到的一个秘书。
钱铮的图纸已经在昨日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带来了,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交代后续的钱,可以在之后有缘了再给。
踏上船之前已经把所有近些日需要做的事情,一一交代给手下的人着手去办了。
船舱是一个个间隔着的单个的隔间,房间中一到三张床不一,根据客人需求可调节。
房间在船体内属于一种机械机构,在船只摇晃的时候,会独立转动,抵消一些摇晃带来的房间的不适。
正常航行中,在房间里面呆着,晕船的人也可以舒服呆到靠岸。
张询将行李和秘书是临着的两个房间住下。两人都安顿下自己一个人出房门,准备去甲板上看看,走到楼梯口,两个白色披风的人从上面下来。
“花岛的人?听说花岛的人适应了舒适的生活,出门都表现的身体羸弱,总是会备上各色的披风。”
张询想着,打量着两人的背影。
“但是他们看起来倒是那些经常外出的花岛人,看起来稍有些魁梧了。”
想着就上到了甲板上,看向一旁的一处护栏,想起那日与钱铮的相遇。
还没有过多享受回忆,便被急促的脚步声音吸引。
:“询总,……询总……。”
秘书有些慌张的跑到张询身旁。
:“怎么了么?”
:“您的房门不知是谁撬开了,里面好像有翻找的痕迹,我本想叫您一同去吃饭。”
:“那……”
秘书好像知道要问什么,便抢先回答。
:“您的东西,和这次我们要用到的东西没有丢失,所以没有告诉船上的巡查人员。”
:“我就说带你是正确的,做事不声张。”
两人并不焦急的前往房间,在转角处迎面有三个黑色披风的花岛人。
好像就在转角错肩而过的瞬间,张询两人便失去了意识。
一阵轰鸣声吵醒了,刚刚晕倒的两人。
这时的两人被绳子吊到船尾,不偏不倚的在螺旋桨的上方。
若是落入水中,他们将成为一团血雾。
:“嘿!你们上来吧”
一个大个子有些壮士,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爬在船尾望着他们说道。
张询有些疑惑,不知这时高兴还是该哀伤。
:“是我把你们放在这里的,旁的地方,他们容易找到你,这里危险,你们也不会想着跑掉。”
这一番话让张询两人听到更是摸不到头脑,还好,大个子,终于想到要把他们拉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