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画道卷轴压人?”林墨一声讥笑:“我奉陪到底!”
他的手中也出现的一道画卷。
画卷卷成一个卷轴被林墨握在了手中,长卷尚未展开,可一股隐隐散发而出的压迫感已经让人喘不过气来。
礼法殿前的学子顿时炸开了锅:
“好强的压迫感,这画卷是一件墨宝?”
“不仅仅是墨宝,这画卷之中还带有一丝规则之力。”
“规则之力,难道这画卷是出自太虚六境的画道大儒之手?那可是能够比肩我们学宫崔元崔掌宫的存在呀!”
......
......
在众人的惊愕的目光中,林墨手中的画卷缓缓地展开了一丝,“轰”的一声,蕴藏在画卷之中的规则之力喷涌而出。
吴千身前已经显化的诸多虚影尽数破碎。
不仅如此,作为承载他画道力量的诸多画卷尽数碎裂,连吴千都遭到了文道力量的反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见此情景,满座皆惊。
画卷尚未展开,只是拉开了一丝,就有如此的威能,难不成这真是六境的画道大儒之手?
这样的东西,于他们这些学子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重宝。
一些小型的秘境所得也就是这种等级的东西!
而众学子看向林墨的眼神也变了。
他以一己之力,连败千川学宫文榜前三,用实力奠定了他在千川学宫的地位,再无人对其获得墨渊玉符持有异议。
在这一刻,林墨是千川学宫这一代无可争议的领军人。
“啪!啪!啪!”
就在这时,一阵掌声响起。
“哈哈,没想到我刚来千川学宫,就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一个身穿儒袍的青年走了出现在了林墨的面前:“不亏是我的好学弟,咱们云麓书院出来的人。”
礼法殿前,千川学宫的学子面面相觑,对于来人,他们并不认得。
然而“云麓书院”四个字,已经让他们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
在数月之前的事情,让云麓书院的大名传遍了整个南境三郡。
“陈翊师兄!”林墨笑道:“已经数月不见了,你还是风采依旧。”
听到林墨的话,众学子心下了然,果然是大陈七皇子,陈翊。
“师兄怎么会来这千川学宫?”林墨问道。
“自是有公干。”陈翊笑道:“后日就是王夫子的封侯之礼,我就是礼官,明日的典礼会在江宁郡城举行,你作为王夫子的关门弟子,总不会不来吧。”
林墨有些愕然。
他还没有从王夫子那里听到消息。
而陈翊来到江宁郡的第一时间不是去郡城衙门去找宋太守,反而是来了千川学宫找自己,告诉了自己这件事。
可能连王夫子都还不知道朝廷对他的封赏。
“怎么,我远道而来,你不请我去你那坐坐吗?”陈翊笑道:“千川学宫,为我人族九大学府,我也是神往已久了。”
林墨撇了撇嘴。
以你皇子的身份,若真是神往千川学宫,弄一个名额怕还是不难的,再说了,来了学宫的第一时间,你不去拜会掌宫崔元,副掌宫葛明,还谈什么神往呀。
“陈师兄,来我的住处一聚吧!”
半刻钟后。
在林墨的房间之中,宾主落座。
斟上茶水之后,林墨静静的望着陈翊。
“怎么?是没想到我会来?”陈翊笑道:“还是没有想到我来了会第一时间来找你?”
“都有!”林墨说道:“那敢问七皇子殿下,特意来见我这个草民是为了什么,我又有什么是值得您惦记的。”
陈翊轻尝杯中茶:“想向如今的千川学宫魁首,林墨师弟问计讨教!”
林墨略微皱眉:“什么意思?”
自己与陈翊并无深交,只是他在云浮县将柳家支脉连根拔起,也算是帮了自己。
但对于朝堂之人,林墨始终都保持着戒心,而七皇子的身份,就注定了陈翊是那朝堂中的一员。
“林墨,你书道,法道,兵道同修。”陈翊笑道:“那我问你,治国当以如何?”
“七皇子,你是问错人了吧!”林墨说道:“此问,朝堂诸公自有见解,你问他们,自然好过问我一个白丁。”
“不,我要问的就是你,林墨,因为你是白衣儒将林翰的儿子。”
林墨闻言,目光一寒。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
他的父亲死因成谜,朝堂在其死后虽未定罪,却剥了他的爵位,平了他的荣耀,这也已经与问罪无疑。
常人认为林翰是被前废太子陈庆连累,才至于此。
可林墨却感觉这其中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陈翊看向林墨:“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告诉你一个有关于你父亲林翰的消息,这个消息属于绝密,我父皇下了封口令,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找到了线索。我敢说,在整个大陈,除了我,你不可能从任何人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
林墨沉默,随即抬头看向了陈翊:“你说服我了。”
陈翊将杯中的茶水饮尽,笑着说道:“那么林墨,以你看来,治国当以如何?”
“外皇内圣,王道之始!”林墨沉声说道。
“和解?”陈翊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姿态,认真的问道。
这一说法,他还从未听闻。
“外,以道强军,外慑诸国来朝,万夷臣服,但有不从者,王军所至,以力服之。”林墨说道:“内,以教化,礼、法充盈国蕴,以墨工奇巧之术强军富民,内外皆强,则千邪不可侵,万灾不可摧,仍为王朝盛世之始。”
林墨说完,只见陈翊站了起来。
以弟子之礼向林墨躬身:“虽短短数十字,却胜于我苦读十余年的圣贤书。”
他认真的说道:“林墨,你有定世之才。”
林墨只是抬头看着陈翊: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没有半字之虚,现在,也请七皇子殿下据实以告!”
陈翊看向林墨:“我要告诉你的是林帅的死因!”
林墨的眼眸骤然一收,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紧。
略微颤抖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我父亲,他……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