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夏亚。
也感到他那蓄势起来剑意消散,更畅快的笑了。
笑声也让夏亚从某些思索中回过神来。
但没法再出剑了。
因为原本潜入水中的金发女子这会重新浮了上来,男人则挥开另外两女,重新将她紧紧搂住了。
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小腹,一只手抚摸着她鼓鼓的脸颊。
女子咽下些东西又吐出那颗先前含进嘴里的蓝色珠子,而后媚眼如丝的反将他环抱住。
她侧身也看向夏亚,看着把手从破剑柄上移开的夏亚。
因为刚从水中冒出,所以满脸都流淌着水,从湿漉漉如水草般的秀发中不断流淌下的水。
她睁着眼睛,自然也就有滑落下的水渗进去,满了后又溢出来,继续滑落,直到滴落。
眼睛没过眨,也不去擦,更没有去揉,显得有些红了起来。
男人抚摸她小腹的手,移到了她的头上,轻柔也显得温柔的抚摸着那湿润后也显得滑润的秀发。
另一只手则把玩起那枚珠子。
除了满是生命能量外,也有股夏亚熟悉气息的珠子。
男人看着夏亚继续开口。
“你的弱点真是表现得太明显了,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是我喜欢,难过是你这样很容易在别的人身上吃亏。”
“那位也是,传说她千年前就很强,快死的现在更不知强到什么境界去,很多人都很怕,怕她死前拉着没活够的它们去垫背。”
“但我不怕,因为她很强,又很弱,和你一样弱得明显,所以这些年都是由我出面做一些事,大家也敬称我一声老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也这么叫我。”
夏亚不语。
“做为回礼,我可以把我那愚蠢宝贝女儿的宝贝珠子给你,你也可以还给她,这样她就不用再受煎熬了,说实话,其实不止小猫看得心疼,做为父亲的我也心疼。”
【这珠子可不是某五村械斗里即插即用的眼珠子,另外,叫一声虽然没什么,但您也要考虑下某个叫老板娘心情,特别是不知她守寡守了多少年的前提下。】
男人见他没有丝毫的反应,遗憾的,也像叹气般的,继续开口。
“看来今晚你看到的或听到的一些东西让你对我产生不小的误会,你也听听我这个当事人说说吧。”
说完,他怀里的女子想起身,就像之前拿珠子一样,想拿点什么东西。
不过男人将她按住了,而从另一女人手中接过一杯酒,大概等下话题比较长,想先润润喉咙。
男人喝酒,是葡萄酒,也可说红酒,不过让人没想到是,他自己,还有很多女人。
他喝下后,有些许酒从他已经愈合了的脖子上溢出,红色的酒水如同鲜红的血液一样。
男人一怔,低头看了眼,眼里多了丝意外,想伸手摸下时,他怀里的女人已经伸舌将那都舔干净了。
所以他不知道那究竟是酒水还是血水。
男人看了眼身上的女人,又看了眼手中的酒杯,再看了眼递酒过来的另一个女人,刚把头放回脖子上的也是她,脸上笑容不变。
他将酒杯放下,不再喝酒,又将怀里的人调整了个姿势,完全背着夏亚的姿势,也是和他相抱着的姿势,他对着夏亚开口。
刚像是什么都发生过的继续开口。
“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见过我的老族长,以及她身边一个叫安娜的侍女,她是我的大女儿,一直想着杀了我的孝顺女儿,我只能说别把她们的话当真,因为这城市里最会骗人的就是她们,你随便找个老点的冒险者问问就知道了。”
【他的女儿有很多,比如刚提到的或没提到的,但大女儿只有一个,而骗分很多种,有善意的谎言,也有真实的恶意。】
说了这后,男人才将话切入正式的话题。
“我们相识或邂逅是从今晚开始,那么我就说说今晚,你看到的,或你可能会听说的事。”
顿了顿。
“你在宴会厅看了舞台上很多表演,也看了很多人,当时没有发作,说明这些还是能接受,不过我还是想澄清一下。”
“你在外面见到所有上台表演的人,没有一个是被强迫的,全部都是自愿的,另外我们也将她们当做真正的公主或王子对待,无论是吃穿住行,还是医疗看护等等。”
默了默。
“你开始发作,是认识我的女儿后,我能想到她会对你说什么,比如她可怜母亲的事,以及她自己的事。”
“先说说她母亲的事,也就我妻子的事,我很爱她,她也爱我,所以才有了我们女儿的诞生。”
“因为她们种族的特殊性,没有人能强迫她们做不喜欢的事,更别说生孩子,而我也没强迫过任何一个我爱的人,包括普通人。”
说完他将怀里的女子拉开了些,问道。
“对吧?”
女子听后想转身,但又被按住了,不过男人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朝夏亚方向转了下。
因为是背对,是个很大的角度,也是正常人难以做到的角度。
她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脸只有潮红,眼眸半遮半掩显得有些迷离,里边也满是雾气也可说水汽,她对着夏亚一开始没动还想说点什么,不过一会后还是点了点头,头如断线的人偶一般。
男人就又将她的头转了回来,接着双手用力抱紧渐渐失力而不至于滑落的她后,继续开口说道。
“我和她会分开,起因是我的博爱,而她则想独享我的爱,这是我和她的矛盾,我也很有信心化解,只要时间够多,只是当时她们族里出了点事。”
“她则坚持要回去那个放逐了她的族里,也拒绝了我的陪同,我们最终只能分开,那也是我后来得知她的遭遇后,最后悔而遗憾的一件事情。”
夏亚看着那个在滚烫池水中渐渐变得僵硬铁青冰冷的背影。
知道她的生命在渐渐逝去,实际上不止一个人,还有个更小的,可能可以坚持得久一点。
夏亚伸手,不是出剑,而是抽剑,从男人脖子上抽出一柄剑,一把无形也无影的剑,但没有收回。
剑变成有型的剑,又化成一团光辉,融入到那个女人身上。
咳咳。
咳咳。
一是男人的,很畅快。
一是女人的,很难受,比溺水呛水还难受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