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李载飞身跳下小舟。
一袭青衫,踏波而行,转瞬间到了岸上。
这一幕,让萧灵儿彻底傻眼了,在她心里,李载本该是那个一生都无法修行的文人。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修为了?
这起码得是九品之上的修为,也就是四阶,亦或者,他藏得更深,已经入了宗师境?
这一刻,一股寒意自己后脊背涌出,萧灵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多么可笑。
原来他还藏着手段,修为只是一回事儿,怕是如今京都的局面,都未必能让他放在眼里。
萧灵儿起身站在船头,与李载遥相对望,这一次,又多了几分恐惧。
“李文若啊……你到底还藏了多少朕不知道的事儿……”
一个站在船头,一个站在岸边。
二人对视的这一眼,似乎已经决定了大梁将来的走向。
一股无力感自心底而生,萧灵儿自嘲般苦笑起来。
回想起从今日见到李载的那一刻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都那么可笑。
“李文若,你藏得可真深啊……可是,你怎么知道,朕就没有真心呢?”
这句话,李载自然听不到,他同样心绪难宁。
其实换做自己是皇帝,或许也会因为各方的权力争锋,而一点点变得冰冷麻木。
这不怪萧灵儿,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
……
回到相府的时候,没能见到雪儿,听府中人说,她今日去了青州王府,不会回来,毕竟回京之后还没有拜见过岳父,她定是要回家一趟的。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家里突然变得冷清了许多,二弟为了他自己的婚事,也在外面奔波。
大姐在自己回到相府之前就离开,二姐这段时间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兴许和天道院的后续事宜有关。
宁珂中途醒了一次,但听说那毒素没办法解干净,所以这段时间昏昏沉沉,整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休养。
李载心乱得难以平静,早早回到了书房。
之前被和萧灵儿相处的画面一幕幕涌上脑海,欲望之中,还带着几分愤怒。
这种情绪没来由,说不清道不明。
一想起她说着要将自己当做礼物,送给能扶持她的人,李载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
好歹,当初心里确实对她有过一些喜欢。
可多思无益,难得今日府中如此安静,李载又拿出两坛酒喝下,一时之间想放松一下自己,不愿再去思考更多的事情。
傍晚,刚回府中的心儿敲响了李载的书房。
“夫君,你休息了吗?”
“是心儿回来了,你姐姐回宫了?”
心儿轻轻推开房门,看着躺在榻上喝得醉醺醺的李载,一时有些错愕。
“怎么喝这么多酒?和她聊得不开心?”
李载轻轻摇头,“唉……心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夫君指的是什么?”
李载稍稍一愣,努力思索片刻,却又想不起该说些什么。
只是转头看去,心儿的模样果然和她姐姐一般无二。
一瞬间,心里竟是生出了几分欲火。
于是就在心儿走到榻边时,李载伸手牵住了她白皙的手掌,手指轻轻拈动,一把将心儿扯进怀里。
心儿顿时红了脸颊,那绝美的容颜,和她姐姐一般无二。
李载心里生出几分负罪感。
时刻提醒自己,心儿就是心儿,她不是萧灵儿,就算自己喝醉了,也不能抱着这样的心思去欺负她,这对她不公平,她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瞬息之间,李载恢复了些许神智。
“今日我累了,心儿,早些休息吧。”
李载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转头看去,心儿起身走向房门前,只是她没有离开,反而将书房的门栓挂上,随后转身走了回来。
白衣仙子一边走,一边退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雪白的轻纱坠落在地,肚兜也是随意扔去。
那绝美的轮廓出现在眼前,傲人的封面,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
李载就躺在榻上,心儿突然亲吻上来。
她依旧是那般生涩,记得除了成婚之前书画大会的那一晚,便是成婚当晚。
后来就种种事情发生,也就很少和心儿有过亲密接触。
那稚嫩的技术,连亲吻都会因为笨拙,让牙齿撞上自己的嘴唇。
心中暗藏的火焰顷刻间点燃,此时李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把将心儿按在了身下,她脸颊滚烫,却始终直勾勾盯着自己。
昏暗的书房,烛火已灭,只有透过窗户落进房间的皎皎月光。
那细腻的肌肤,宛若刚剥开的熟鸡蛋,李载生怕自己用力一掐,便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掐破。
“心儿,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没和你说什么吗?”
心儿没有回答,双臂环上李载的脖子,再次亲吻上来。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淡淡体香,是那稚气未脱的少女香。
她笨拙地脱去李载的衣物,李载借着酒劲,脑中却是不断浮现萧灵儿的模样。
回想起今日在小舟之上和萧灵儿见面的画面。
他心里生出的无名怒火竟是在这一刻涌现。
心儿果然还是那般娇柔,张开臂膀就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我……我喜欢你……”
李载轻轻捋了捋她的发丝,朝着她的脖子亲吻上去。
“我知道……”
喜欢心儿是真的,只是此刻,李载心里的那种情感,并不是对她,而是对那位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帝。
于是粗暴地释放出了心底的野兽,丝毫没有顾忌。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心儿突然紧紧咬住了自己的肩膀,李载有些疑惑,但这样的回应却是让他心里的野兽越发疯狂。
因为越是这样,越能让自己想到此刻身下的女子是萧灵儿。
一夜无休止地缠绵,直到后来,心儿体力不支,安静地睡下,李载才终于作罢。
他也同样感到疲惫,搂着怀中美人昏昏睡去。
直到第二天房门被敲响,李载这才从睡梦中醒来。
身边早已不见心儿的声音,只有一地的酒坛。
“心儿这么早就出门了?”李载捂着脑袋,昨夜的事情依稀记得一些片段,只知道自己对心儿极其粗暴。
这让李载不由得生出几分愧疚,无奈叹息一声,一拍脑门,“李载啊李载,你都干些什么混蛋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