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了?”
远丰愣住,“没了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他死......”
“呸呸呸!说什么呢!”
灵儿瞪了他一眼,厉声呵道:“就你长了嘴!专说晦气话!”
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远丰吓得的脸都白了,连忙捂上了嘴。
灵儿捅了捅唐锦翊的胳膊,“放心吧,唐九没丢,早回来了,就在后巷那颗大槐树下蹲着呢。”
说完还抚了抚后背安慰他。
可见唐锦翊还是坐着不动,便又补充道:“好像有什么心事,要不,去看看?”
“不用看。”
唐锦翊说着说着,一把抠出远丰手中那块蛋挞,尝了一口又给他塞了回去。
“你都做了三遍了,味道还是有点淡,糖又放少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啊?”
远丰好不容易展开的眉头又拧上了,“方才不是还说我做的好?”
况且我们不是在说唐九的事么?为何又想起我的蛋挞了?
咦?师傅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对。
渐渐的,眼中的无措代替了疑惑,看看自己做的蛋挞又看看师傅,舔了几次嘴唇,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其他人。
“灵儿姐姐,前厅的客人怕是要等急了,我先去看看!”
楚青对上远丰的眼神,像见了鬼一样飞快移开,嚎了一嗓子就跑没了影儿。
紧跟着,白知秋和梦章对视一眼,一人端着茶一人端着水,嘟囔着要去前厅帮忙,齐齐垂头撤出了厨房。
剩下的人,眼珠转的提溜快,没事干的在瞬间找到了事干。
有人抡起胳膊,端了鱼盆肉盆就去洗肉杀鱼;有人一头扎到灶台后面,咣咣咣地添柴烧火;有人连布都没拿,直接用手疯狂擦拭起案板......
一会儿工夫,满屋子人走得只还剩几个,并且剩下的这几个还跟集体疯了一样,奇怪的可怕,远丰无助的都快哭了。
沉默片刻,灵儿终于打破了这股诡异的宁静,她碰了碰他的胳膊,“没事没事,师傅说什么你听着便是,下次多放点糖。这会儿就别做了,快去洗些粉条出来,咱先做些酸辣粉,别让客人们久等了。”
“好!”
远丰踮脚取下墙壁上挂着的一兜粉条,一手抓着菜盆,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厨房剩下的两人,谁都没说话,各干各的事去了。
————
第二日,五更未到,唐锦翊就醒了。
轻手轻脚穿好衣服,一看,唐九还在地上躺着。也不知他昨晚几时回来的,此时似乎睡得正香,整张脸都埋在被中。由于被子太短,顾得了上边就顾不得下边,脸是暖和了,两条脚腕却全部裸露在外。修长纤细的脚腕,蒙上了凌晨月色的苍白,不是什么好色,显得又吓人又可怜。
狠着心走到门口,顿了顿,最终还是咬着牙抓起一件不穿的外衣扔到唐九脚上。
眼看着衣服把那两条细脚腕盖住了,唐锦翊才推开房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