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宗族历劫重生,觉察到商机再现,这些人却又巴巴地寻思着回归宗族之事?
夏子衿费尽心力才将其等人逐出宗族势力范围,岂会再愚蠢地容许他们重返其中……
“夏子衿,祖尊已然放下身段与你言谈,汝竟敢这般不知进退,若再这般傲慢无礼,休怪吾不念同宗之情,定要教训一番!”
夏苍阳怒气冲冲逼近身旁,强行拉开车门。
“滚!”
夏子衿秀眉紧蹙,当即朝其厉声呵斥,并欲闭锁车门,然而已然是不及。
车门已被夏苍阳强行破开!
夏苍阳一把抓住夏子衿的手臂,无视她的挣扎,硬生生将她自车内拽出。
“夏子衿,我辈已然敬重有加,你又是何方神圣,胆敢在我等面前摆弄这般仙姿仙态?”
夏子衿心中愤慨,挥手便是清脆的一记耳光挥出。
“啪!”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开来,夏苍阳的脸颊上立刻显现出一道鲜明的掌印。
“混账东西!”
这番举动彻底点燃了夏苍阳的怒火,双眸赤红,他亦毫不犹豫地挥出一巴掌!
相较于夏子衿先前的那一击,此番力道更为强劲,刹那间,夏子衿娇颜肿胀,剧痛犹如潮水般涌来。
“你又算哪根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夏子衿,今日吾必得提醒于你,你以为凭借些许幻术手段便可独自掌控夏氏宗族?此乃我夏氏一门上下共享之基业!”
夏苍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继续言道:“我劝你最好尽早拿出股权契约,与众位共同分割夏氏宗族,抑或是立即离去,永不再踏入夏氏宗族半步!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夏灵然在一旁目睹此景,面上泛起讥讽的笑容。
“简直恬不知耻!”
夏子衿对于这群人毫无底线的卑劣行径忍无可忍,猛地一脚踢向夏苍阳的下盘。
夏苍阳闪避不及,随后奋力一推,将夏子衿狠狠撞向车身一侧!
夏子衿面容痛苦,一股剧烈的痛楚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夏东河等人皆以冷漠的眼神旁观,心中无不暗爽不已。
此刻,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秦羽婧迅速跳下车,喝道:“住手!”
瞬息之间,她疾步走向夏苍阳,飞起一脚将其踢翻在地,狼狈不堪!
“哪个狗胆包天,敢对我出手?”
夏苍阳愤怒至极,正欲挣扎起身,却被秦羽婧一脚踏在其头顶之上,“你公然行凶伤人,今日我便依法将你拘捕回宗族禁地受罚!”
“祖尊,救我……”
夏苍阳感觉额顶似要被踩碎一般,顿时吓得连连哀求。
“快来相助!”
夏东河见状不妙,立刻催促夏明和夏灵然二人上前支援。
“若是胆敢插手此事,你们的罪责一同论处,再加之破坏宗规之罪!试问你们承受得起这样的后果么?”
一听此言,夏东河一行修士立刻驻足,面色凝重,考虑到对方乃是一位元婴境强者,他们自然不敢妄动半分。
秦羽婧冷哼一声,随后唤出灵符传音,联系起她的同门师姐,“我在此处擒获一人,速来将其带回宗门处置。”
“爹,这该如何是好?难道我们要坐视天阳师弟被带回宗门受罚么?”夏明面露焦虑之色。
夏东河心中怒火中烧,然而此刻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无法可想,我们不能硬碰硬,否则,咱们也免不了遭受牵连,一同被困其中。”
“师祖,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一旦入了宗门禁地,弟子我就彻底完蛋了!”
夏日阳骇得头皮发麻,如同热窝上的蝼蚁。
“天阳,暂时你就委屈些吧。”
夏东河轻咳一声,面上满是难堪之色。
原来,对方乃是执法堂的一位队长,修为高深,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怎敢真的让自己的这副老骨头跟人家硬碰硬?
话音未落,只见秦羽婧的同门师姐驾驭着法宝飞舟前来,落地之后,语气恭敬地道,“队长。”
秦羽婧微微点头,“把他带回宗门吧。”
“遵命。”
那位执法堂弟子祭出一道灵光束缚住夏日阳,并将其拎上了飞舟。夏日阳痛哭流涕,不住向夏东河求救。
然而夏东河等人只能矗立原地,亲眼目睹夏日阳被带走。
“尔等还不快离去,莫非还想尝尝我执法堂的厉害不成?”秦羽婧目光冰冷地看向夏东河一行。
“我们走。”夏东河冷哼一声,带领众人迅速撤离此处。
“子衿师妹,你没事吧?”
秦羽婧走到夏子衿身边,关切地询问。
“无妨。”夏子衿摇头道,“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他们若是出手,我还真不知如何应对。”
“往后若再遇到此类事情,务必立即告知于我,对付这些宵小之辈,我自有一套手段。”
秦羽婧又道:“关于你们夏氏家族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恭喜你们成功化解危局。慕华集团本欲倾尽全力针对你们,短短两日之内竟然转而与你们结成联盟,夏子衿,你真是深藏不露,果然是我好友中的一员猛将!”
夏子衿摇头感慨,“此事确实离奇,感觉像是被人操纵摆布一般,先是突如其来的打压,接着又忽然取消,真让人有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到底是谁如此神通广大?”秦羽婧不禁惊叹不已。
夏子衿陷入深思,回想起刘枫之前的话语,心绪颇有些复杂。
见夏子衿沉默不语,秦羽婧说道:“无论如何,只要家族安然无恙便是万幸,不必过多忧心烦事。”
夏子衿点点头,“对了,昨天你转给我的那批灵石,明日我会如数归还,请留意接收。”
“知道了,待会儿请我吃顿丰盛的斋宴以示庆祝!今夜我定要让你出血才行!”
“我看你呀,真正的心思怕是要让我请你美餐一顿吧。”夏子衿一挑眉,打趣道。
要知道,在这个修真世界里,那些与沈月虞有着血脉联系之人,无不希望她早日陨落,最好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秦羽婧,每逢月虞遭遇修炼困境或者生死劫难之时,总会及时出现相助,虽非亲生,却胜似骨肉至亲。
邓轩驾驭着灵兽车,心神不宁地赶往位于天龙湾的仙府之一。此刻,他忽接到了沈江的传音入密,邀请他赴一场家宴,原来沈悦蓉最近开创了一处修炼洞天,并且今日正是开坛纳气的大喜日子,故而沈江广邀亲族同庆。
邓轩略一思量,点头应允,随后改变行进方向,向着沈江所指的洞天福地驶去。当年,沈江不惜触怒三大宗门势力,毅然帮其父母安排了归真之地,此般深情厚意,让邓轩铭记于心,对于沈家之事,他始终视为己任。
约摸过了二十息的时间,邓轩顺利抵达沈家设宴庆祝的仙膳楼,停车之后,缓步迈向指定的聚仙阁。
此刻,在其中一间雅室之内,沈家一门三口及诸多沈氏宗亲欢聚一堂,谈笑风生,氛围热烈非凡。
“悦蓉师侄,为师祝贺你洞天新开,此后修行之路畅通无阻,修为日增,门庭若市,财源滚滚!今后如有需我辈相助之处,只管直言便是。”一位与沈江面貌酷似的中年修士,即沈江之兄沈山,满脸笑容地说道。
“多谢大伯。”沈悦蓉微微一笑,回道:“还望大伯吉言成真。”
“哈哈,悦蓉啊,你开辟修炼洞天之举固然是明智选择,但身为女修,何须如此辛劳,只需觅得一位财力雄厚的道侣,便可安享修行岁月,相伴良人育子,这样的生活岂非快哉?”沈山之妻林美华,身着丝罗炼制的法袍,佩戴翠玉手镯,笑着插话道。
“上次你堂兄给你引荐的那位朱奇峰,我看他就很合适啊,怎奈你们未能继续深入交往下去。”她惋惜地道。
“的确,悦蓉,朱奇峰乃是我的好友,他曾对我言明对你用情极深,你们为何会突然分开,这其中是不是那个邓轩从中捣鬼?”坐在一侧的沈腾宇看向沈悦蓉问道。
“事情并非你们想象那般简单,此事与邓轩并无关联,实则我和朱奇峰在修行理念上有颇多不合,因此才决定分道扬镳。”沈悦蓉解释道。
“悦蓉啊,你别嫌堂哥啰嗦,堂哥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和邓羽婧自幼一起修道,亲近他是理所当然之事。不过如今你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就算朱奇峰曾有何令你不满之举,也不至于就此决绝分手吧,此举太过草率了。”沈腾宇沉吟片刻,出言劝道。
“前些时日他来找我倾诉,说他始终对你情根深种,一心想要迎娶你为妻,直至今日,他仍对你念念不忘,如此痴心之人,世间何处可寻?”沈腾宇又补充道。
“堂哥,过去之事就让它随风飘散吧,我对朱奇峰并无丝毫感情纠葛,不愿再勉强维持这种貌合神离的关系。”沈悦蓉轻摇头,提起朱奇峰这个名字,她不由得眉头紧锁,心中忆及此人往昔的虚伪面目,顿时厌恶之情涌上心头。
沈山一家子见状,皆面色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