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军人,亦无战场杀敌经验,陛下为何让我去战场?”江鹤云不解的询问。
“江兄,你觉得陛下下旨,会给与解释吗?”邱黎反问道。
“到底是为何?”江鹤云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他好端端的一个江湖门派,怎么就突然有了上战场的责任?
“江兄,圣旨耽误不得,你我早些动身为好。”邱黎提醒道。
“邱兄说的是。”江鹤云第一时间便将自己要去战场的事情告诉了曲扶摇。
“师兄?你去战场?”曲扶摇听后也非常震惊,“这实在太荒谬了!你又不是军人,你连朝廷的人都不是,凭什么让你上战场?!”
“就凭我生活在大苍境内,就凭苍皇乃当世最强者,想灭谁灭谁。”江鹤云倒是看得开,“黑白殿跟皇室一向交好,多少皇子、公主都来我们这儿住过,我相信苍皇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我,此去战场,未必就是坏事了。”
“师兄,你不必立即出发,我先飞鹰传说到皇城,打听一下,探一探究竟是为何。”
“也好。”江鹤云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曲扶摇的提议,实在是这圣旨来得委实奇怪了些。
不过还没等他们的书信写好,另外一封飞鹰传书倒是先飞了过来。
寄信人是恭亲王,将去战场的事情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原来,苍皇一开始并没有将目光投向江湖,是恭亲王力荐之下,才选的江鹤云。
恭亲王当然不是要害江鹤云,他的出发点,是帮江鹤云。
说是让江鹤云上战场,其实江鹤云最大的作用是坐镇,是威慑,如果敌方涅槃境的武者不出手,江鹤云便也不用出手。
恭亲王的想法也很朴素,江鹤云不再是武学胜地的主人,武道之路也可以说已经断绝,在江湖上的底气便大不如前。
江湖人才辈出,再过段时间,新一批的高手成长起来,到时候江鹤云就会彻底“过气”。
可如果江鹤云有朝廷的一官半职,哪怕只是一些虚职,那也成了朝廷的人,江湖上谁要敢招惹江鹤云,那就得先掂量掂量。
可好端端的,朝廷为何要册封一个江湖人?
除非,这个江湖人先为朝廷做了贡献。
所以,才会有恭亲王极力促成江鹤云上战场一事。
“王爷有心了。”了解完上战场的来龙去脉,曲扶摇放心许多,“师兄,这倒是一个好法子,朝廷的职位,比黑白殿的殿主可有面子多了。”
“我其实不在意‘过气’的。”江鹤云却有些哭笑不得,“我这后半辈子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陪伴昊儿,我还需要什么江湖地位啊。”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就算你日后不踏入江湖,把朝廷的职位拿到手也不是什么坏事。要知道朝廷才是这江湖上最大的门派。”
“圣旨都下了,我若不去,那便是抗旨,我还有的选吗?”江鹤云就算不想去,也没退路了。
在大苍,抗旨的不是没有,抗旨活下来的也不是没有,但那基本上都是没有修为的文官。
武者抗旨,尤其是高修为的武者抗旨,苍皇根本不会心慈手软。
不管什么理由,只要武者敢抗旨,直接抹杀。
江鹤云没有多耽误,最后为江昊烧了一桌子菜,父子俩一起吃了一顿晚餐,便跟着邱黎连夜出发。
江昊其实也不想让江鹤云上战场,虽然恭亲王说了,这次主要是去坐镇,是去威慑,但那可是战场,谁又说得准呢?
但不想也没用,圣旨连江鹤云都不敢反抗,他一个三岁小孩就更加没辙。
江鹤云原本打算在走之前再专门请个人照顾江昊的起居饮食,直接被江昊拒绝了。
他原本就觉得一日三餐有些浪费时间,以后也直接吃辟谷丹得了。
翌日,江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父亲怎么没叫我起床?”瞥了一眼窗外的太阳,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
“是了,父亲去战场了,我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父亲了。”江昊突然觉得心情很不好。
从出生开始,他就跟江鹤云在一起,一天都没有分开过,如今父亲却突然在他眼前消失。
“小少爷怎么了?”
“一大早就阴个脸。”
“该不会是尿床了吧?”
江昊臭着个脸,不少小丫头都发现了,在那小声的讨论着。
“少爷?”小草还大着胆子过来问,“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让大家准备吧。”江昊嘴角一阵抽搐,尿床是什么鬼,本少爷看起来像是会尿床的样子吗?
也许是因为发现江昊心情不大好,小丫头们一个个都跳得分外认真,唯恐自己出了错,惹得小少爷不高兴。
【你苦练十八蝴蝶,经验值+200,当前蝴蝶分身……】
唯有一行行经验值到账,才能让江昊心情稍微好些。
“奇怪,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虽然经验值没少给,但江昊总觉得今天的【十八蝴蝶】不是那个味,怎么跳怎么别扭。
“是因为父亲不在……”跳了第十八遍的时候,他知道为啥别扭了。
之前跳这个舞,江鹤云会在一边看着,但是现在,那两道目光不在了。
“算了,今天换个地吧。”江昊停下动作,大手一挥:“去后山!”
于是,江昊便率领着十七个小丫头,浩浩荡荡的奔赴后山。
“什么情况!”邱败正在那拿着一把刀耍着呢,突然看见呼啦啦来了一片人,顿时吓一跳。
“神将府的小将军也在?”江昊冲邱败遥遥一抱拳。
邱败也收起刀,回以抱拳。
当然,现在的邱败其实并非邱败,而是第五浩瀚。
“第五爷爷,他可是前殿主的儿子,要不要去打个招呼?”邱败的意识询问第五浩瀚。
“也好。”第五浩瀚便将身体自主权交还给邱败。
邱败正要过去,却发现江昊已经招呼那些小丫头开始忙活了。
邱败便停下了脚步,大眼睛看着江昊,脸上表情越发的古怪起来。
他到底在干啥?
跳舞吗?
一个老爷们为何要跳这种不知所谓的舞,还是带着一群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