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佩勒迪望着自己身前叶乘风坚毅的背影,心中有些莫名的触动。
“放心,我可是你们大哥啊。”
叶乘风对佩勒迪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是无的放矢。
莫塔秀气的眉毛轻微一瞥,上下打量起这个从学生堆中站出来的年轻人。
“你又是哪位?”
不知是不是身为女人的直觉,莫塔面对叶乘风时心中隐隐有一丝的不安。
叶乘风满不在乎,以问代答:“你确定你的排名是一万五千四百三十八名?”
莫塔墨镜下的眼睛眯了眯,以沉默肯定了叶乘风的提问。
“那就好。”眼见莫塔没有反驳,叶乘风一脸放心地当她默许了自己的问题。
“莫塔女士,实在是不巧中的不巧,鄙人艺术学院的学生叶乘风,学艺不到一个月,目前的艺术排名是一万五千四百三十七名。”叶乘风的语气十分平淡,彷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叶乘风将自己的艺术家之证甩给了莫塔:“不多不少,刚好高你一位。”
言毕,叶乘风目光锐利,直视着莫塔墨镜下的双眼。
莫塔一手抓过证明,显然对叶乘风的说辞抱有极大的不信任。
只是很快,莫塔的一声冷哼证明了她内心看法的改变。
“哼!”莫塔一把摘下墨镜,将证明丢还给了叶乘风,原本脸上的闲庭信步,此时已经被难看的脸色所完全替代。
“我说姐姐,我现在可是只有十七岁,学艺时间拢共不到一个月,你呢?”
叶乘风不紧不慢地补上最后一记重炮,将莫塔给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说到嘴炮,和查克叶格经常斗嘴的叶乘风可从不自认会落于谁的下风,你刚才说了我的小弟,那我现在多回击你一句也是合情合理。
莫塔的胸脯在加快的呼吸声中也变得上下起伏起来,女人的年龄和体重永远是不能碰的话题。
尤其在叶乘风面前,这样一个还没自己一半大的小弟弟,艺术水平比自己还要高,这更加让莫塔无法接受。
“你,你给我等着!”
莫塔的手指着叶乘风的鼻子,憋了半天想说什么狠话,却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失去了再和叶乘风对垒的筹码,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以一句“给我等着”这样近似于战败宣言的台词告终,转身从人群中离开。
叶乘风咧嘴一笑,对莫塔不痛不痒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同样转身向后走去,只是在经过佩勒迪的身旁时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摆平。”
叶乘风也不停留,如同一个路过的骑士随手行善后潇洒离去。
“芜湖!不愧是大哥,太帅了。”
伯恩斯和努埃尔大叫着欢呼起来,周围聚拢的学生也跟着呼喊起叶乘风的名字来。
“叶乘风,叶乘风!”叶乘风刚才的几句话,实在是太涨士气了!
不仅仅将莫塔的攻势完全回敬回去,还让对头一众街头派艺术家同样颜面尽失,一个二个都紧闭着嘴,再不敢开口说话。
不谈论其他,至少此时此刻此地,学院派胜出!
替众人取回胜利的叶乘风头也不回地往回走,想要重新隐入学生之中,只是以叶乘风现在在学生中的高涨人气,却是再难回头。
这下坏了,叶乘风默默无言,想要维持自己的高冷形象,然而周围学生不断拥簇着叶乘风,赞美之词也是溢于言表,短短的时间里,叶乘风甚至已经有了“学院派之星”的名号。
这让叶乘风多少有些扛不住,差点想要欣然接受起自己“学院派之星”的名号来。
只是这并非叶乘风方才走上前和莫塔对峙的本意,要不是为了佩勒迪几个小弟,叶乘风根本不在乎所谓学院派和街头派两大艺术派别的争论。
说到底,这和叶乘风没什么关系。
虽说叶乘风的艺术家身份算是街头派出身,现在又带上了学院派的标签,自己还见识了不少堕落派的艺术,但叶乘风从来没把自己归于哪一个具体的艺术派别之中。
用叶乘风自己的话说就是,别给我下定义,男人不需要被定义。
佩勒迪几人站在叶乘风最旁边,嘴角的微笑比雨后新生的竹笋还要难压。
趁着刚才的大好时机,三人组总算把他们早早认叶乘风为大哥的事情公诸于众。
“没错,叶乘风就是我们的大哥,我们早就是他的小弟了,我们大哥以后可是要成为新一代萨伦圣城艺术大师的人。”
努埃尔向周围的学生吹嘘起自己当初的明智来,脸上洋溢着十二分的得意。
“叶乘风确实厉害,本来我还不服,这下我是真服了,不过听他刚才的自我介绍,他好像才十七岁,你们几个可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认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做大哥,不会觉得奇怪?”
对叶乘风发生改观的人不在少数,但也有人对三人组认大哥的行为感到不解。
努埃尔白了那人一眼,道:“你懂个屁,萨伦大师三十岁成名于世,这影响当时不少七八十岁的老头心甘情愿想当他的学生嘛,那些人可是想当都没机会。
所以,你以为能当上叶大哥的小弟很容易啊,大哥也不是谁都收的。要不是我们和大哥有缘分——”
想到自己当初差点被叶乘风胖揍一顿的经历,努埃尔打住了自己的话匣子。
“咳,总之叶大哥深藏不漏,哪是你们这些只会看到年龄的人懂得了的。”
叶乘风听到努埃尔的讲话,心中有些好笑,但也没多说什么。
努埃尔不说叶乘风确实也没注意到,当时自己竟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与三人组的年龄差距,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自己大哥的角色。
看来自己天生就是做大哥的样子,叶乘风心中默默肯定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大哥气质。
一众学生不停走着,叶乘风处在中间的位置,观察起一路的街头艺术来。
“哦,对了,法戈尔老师人呢?”终于有人问起,法戈尔已经许久未曾出现。
众人都快把第一条麦卡街道走完了,法戈尔就好像不存在似的,不仅没有出来维持秩序,就连众人与街头派艺术家产生争执时也没有出面。
按理说,法戈尔不可能这样忽视自己的学生,尤其今天还是他带队的时候,哪有把学生落下自己先走的道理。
“对哦,老师人呢?”
学生们终于开始想起自己的老师法戈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