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侠,您有空吗?”
襄州本地的捕头缪义实两步并作一步,急匆匆步入府衙,看见正躺坐在藤椅上,悠哉悠哉的江于舟,也顾不得擦一擦脸上的汗水,点头哈腰道。
廖捕头四十来岁,身材瘦削,好似一根竹竿,两鬓也有些许白发,为人忠厚老实,时常为本地百姓考虑,颇具民心。
平日里稳重踏实,此刻却是急得满头大汗,为何?
众所周知,襄州有两大门派,紫云堂与大刀门,一南一北以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流为界,中间也夹杂着一些依附于两大门派的小帮派。
今日南城,依附于紫云堂门下的黑虎堂堂主的宝贝儿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跑去路边吃早饭,见摊主女儿长得可爱,就忍不住上去调戏了一把,摊主夫妇见状护女心切,立马阻止,就在这推攘之间,黑虎堂众人便将女孩父亲打成重伤。
由于事情发生在黑虎堂地盘,他们人数众多,凶神恶煞,有钱有势,无人敢管,寻常衙役无人敢插手,廖捕头受有心人指点,便来到了府衙,找江于舟出手。
江于舟听闻此事发生,正愁没事干呢,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就与廖捕头出发赶往现场。
此刻小摊前,只见摊主老板匍匐于地,浑身是血,已经不知生死。
而黑虎堂一众人等还没有走,就坐在早饭摊位的椅子上,看着自家少爷在欺辱摊主妻女。
“我赵日天最不喜欢浪费东西,往往碗里的每一粒米我都要吃干净。你看看窝囊废都快死了,你们母女俩就陪我好好玩吧。”
赵日天说话轻薄,满脸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小丫头梳着麻花辫,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哭的梨花带雨,无助的缩在母亲怀里。她母亲年轻之时也是远近闻名的豆腐西施,虽然如今年纪大了,可是仍能看到不少昔日的美貌,赵日天色欲迷心竟然想大小通收。
“你敢!”老板娘也是怕极了,但是为了女儿,也是鼓起勇气,厉声质问。
“哈哈哈,她问我敢不敢?你们敢不敢!”赵日天看着老板娘发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种娇嗔撒娇的别致风味,更是刺激。
“有少爷的命令,我们什么都敢!”
“好!后面排队去!”赵日天大手一挥,丝毫不顾现场早已站满了围观的百姓,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越挣扎我越兴奋,越是反抗我越是刺激,赵日天望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母女俩,又看了一眼倒在不远处不知死活的摊主老板,心中恶念大起,命人将母女俩按在桌子上,正欲下手之际,突然感觉后腰腰带被人一把拉住,接着就腾空而起,力量之大速度之快根本反应不过来,就感觉浑身一阵剧痛,等反应过来时自己连带着两个小弟已经被甩到了七八米开外的青石路上了。
只见江于舟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一脸淡定,看得廖捕头直呼牛逼,忍不住直竖大拇哥。
刚刚白江于舟出手太快,在场一个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动的手。
所以哪怕赵日天被人摔了出去,剩下的也暂时没有人敢动手,只敢先去扶起被摔得四脚朝天的赵日天。
“踏马的,当街打人,调戏良家妇女,阻碍交通,寻衅滋事,找死是吗?”
勇!这小子是真的勇!这是黑虎堂众人的想法!
不是,这小子平时就这么勇敢吗?他不知道我们会功夫吗?他不知道我们是黑社会吗?不知道我们是官府都不敢管的吗?
你没看见小廖也只敢缩在后面唯唯诺诺,不敢上前吗?
我们三四十个人围在这里,他怎么敢的啊?
趁着场上众人愣神之际,江于舟走至摊主老板面前,扶起老板输入真气探询其体内状态。
“唔,还好,断了几根肋骨,肺腑受损,虽然很重但还有救。”
随着一道精纯而又浑厚的真气,缓缓输入,摊主老板咳出一大口血,人却已经清醒了过来,江于舟又拿出一颗丹药,喂其服下,招了招手,让摊主妻女过来,一家三口坐在一起。
”小子,你很拽啊,你混哪里的啊,胆子很大啊,不怕死吗?不认识我赵日天吗?”赵日天冲上来就是一拳,先动手后说话,跟偷袭无疑。
“卧槽,你叫赵日天。很会起名字啊!”江于舟心中暗想,不躲不闪,直接上手跟其对拳。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一股无形的气劲四散,硬是将周围的人都逼退了一步,赵日天闷哼一声向后退去,显然吃了不小的亏。
“有点水平,但是不多!”
江于舟随意评价,丝毫不将其放在眼里,一拳轰退赵日天后,也不动手,径直从怀里掏出铁衣卫的令牌,对着黑虎堂一众人漫不经心说道:
“在下江于舟,新任铁衣卫,现如今任职于襄州,专门处理江湖之事。你们几个瘪三喽啰,当街打人,调戏良家妇女,阻碍交通,寻衅滋事。我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一是现在乖乖自己跟我去府衙领罪受罚,跟受害人赔款道歉,第二就是我动手,找人抬你们去。自己选一条吧。”
黑虎堂众人哈哈大笑,“什么狗屁铁衣卫,不就是个小小的捕快吗?”赵日天闻言更是冷笑一声,还故意在捕快二字上加了重音。
江于舟面对黑虎堂众人讥笑嘲讽,倒也没有生气,反正他也没有打算好好谈。
“机会给你们了,你们不好好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了哟。”
话音刚落,江于舟便一个瞬步冲入人群,犹如虎入羊群,无人可挡。
只见江于舟先是一击朝天蹬踹飞两人,然后侧身单掌下压,将面前之人直接一把压倒在地,顺式一脚踹出,那个小喽啰径直就被踹飞了数米远,连带砸飞后面的几个人。接着闪身瞬移到赵日天面前顺手给了他一个大逼斗,将他扇飞了数米远。
接着头也不回一个后踹接着变招为侧腿踹,干脆利落的解决两人,快步向前,一记顶心肘硬冲人群,又是几个小喽啰被击飞,侧身躲开旁边攻来的一记劈砍。一个滑步又出现在赵日天面前,反手又是一个大逼斗,又将他扇了回去。
眼见江于舟这一进一出,宛如一条滑不溜的游鱼,黑虎堂人数虽多,却是连他一个衣角都没有摸到,反观江于舟越打越勇,越打越开心,忙里抽空还时不时给赵日天一个大逼斗。
“都愣着干啥啊,上啊!你们干看着啊。”只见赵日天捂着脸,口直不清道。
“急了急了!”江于舟还抽空嘲讽一句。
赵日天好歹是黑虎堂少堂主,从来只有我打人,哪里有人敢打我。受得了这个气?抄起家伙就要去砍人!
却不想即便是被众人围攻,江于舟仍是轻轻松松,游刃有余,侧身闪过之后反手又是一个大逼斗。
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赵日天又被扇了出去,口中的血在空中拉了一个长条,依稀还能看见好几个雪白的牙齿。
那年我双手抱头,被打得不敢还手!
不多时,黑虎堂众人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席地而睡,只剩赵日天一人看着一脸坏笑,不断挥舞右手慢慢走来的江于舟,惊恐万分。
“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