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明确一点,我们是救赎系统】
眼见着少女沐浴结束,倒头就睡,系统连滚带爬窜出。
【在吗?亲亲!】
【在?】
【滴滴!】
【......】
【你不想死了吗?!】
“怎么死?”宁熹元睁眼,双手放在被子外边,躺的平平整整,分外安详。
【......】
【救赎反派,温暖他,任务完成后送你去死】
宁熹元:“......”
“麻烦。”
她看了,像宴祁安这种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变态,根本不是她这种死人能挖的菜。
遇事不决先睡觉,这种麻烦事明天就忘了。
【...妈的!呸,亲亲,天道在上,想死你大概只能被宴祁安杀死哦】
宁熹元翻身。
骗鬼。
...
太阳西沉,外门弟子屋外,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
“妈的!这不是让咱们去当马前卒吗?!”
“依我看啊,三长老估计也摸不准少宗主的修为。”
“这事儿办的,被少宗主记恨上就完了。”
屋内,一胖一瘦正在聊天。
突然,房门被推开。
“谁!?”
“宴祁安!”
”你来做什么!?“
两道声音响起,床上两个人顿时翻身而起。
少年一身白衣,踏月而来,恍若天上仙人,不可触碰。
“嘘。”
少年的食指滑过薄唇,从袖子里抽出匕首。
温和的笑容变的扭曲偏执,声音因兴奋而显得有些疯狂。
杀人,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麻烦两位去死。”
——
【这样,我们把攻略任务改成养成任务,你把反派养成大魔头】
【他铁定就杀你了】
苦口婆心劝说无果的系统终于妥协。
宁熹元沉默时,系统为她实时播放了宴祁安杀人的录像。
宁熹元:......[炸裂扭曲]
“不想活了。”
“但死的总是另有其人。”
真该死啊!
【看吧,只要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他杀十个你不在话下】
系统播放的画面没有结束。
宴祁安杀人所用的是分散切割的元神,如今元神回归本体,跪在殿前的少年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身子摇晃着瘫软在地。
宁熹元:“......”
睚眦必报。
哪怕身受重伤,也要几人死。
“这都不杀我。”
真能忍。
忍到这个地步,所谋划的恐怕更多。
【亲,你不去救助一下他?】
宁熹元:“......”
半晌,宁熹元爬了起来,懒懒散散地走出寝殿。
她承认,她被系统的屁话打动了。
【!!!】
系统激动,就见少女拽着反派的手腕,将人硬生生拖了进去。
麻了。
宿主想死,就把所有人当尸体。
想假借培养之名行救赎之事,这歪门邪道的想法彻底破碎。
宁熹元打量着宴祁安。
少年身上的伤着实有点儿重。
除了内伤,以及身体中错综复杂的毒素,还有肩膀处那两道方才自己刺进去的伤口。
如今还渗血。
白色的衣服如今几乎被红色染透,散发着血腥味。
宁熹元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她粗暴地撕碎腰带,右手攥住了宴祁安的衣襟。
就在这时,昏迷的少年突然伸手,牢牢地扣紧了宁熹元的手腕。
“你做什么!”
沙哑的声音褪去了温和的伪装,疾言厉色,满是阴狠。
拇指死死抵着她的脉门。
宴祁安本就不是毫无知觉,宁熹元将他拖走他知道,鞭打辱骂他都不在乎。
但,脱衣服做什么?
宁熹元讨厌红色,更讨厌血迹干涸后难闻的味道,宴祁安的举动让她更加不耐。
她没说话,另一只手继续扯宴祁安的衣服。
“你!”
少年猛然挣脱她的束缚,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纤细修长手指禁锢着脆弱的脖颈,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黑色长发垂下扫过她的脸颊。
“宁熹元。”
他哑声叫道,压低的声音充满危险,杀意竟在此时流露。
不是说魔族肮脏,不愿碰他吗?
杀了她!
不过是麻烦了点儿,要提前回到魔域...
他要的东西,杀尽浮屠宗或许也能找到。
紫色的魔气在手中萦绕,细密的薄汗遍布在额头。
宁熹元:“...脏死了!”
血腥味太上头了,宴祁安这么压上来,正将胸口大片的红色怼到她眼前。
逼仄的空间,浓厚的味道,还有大片红色。
宁熹元闭眼努力平复着心中混乱的情绪。
她深吸了口气,猛然捏碎宴祁安的腕骨。
脖颈处的力道松开,短短的空挡她将宴祁安重新摁在了地上,用捆仙绳将人牢牢绑了起来。
宁熹元跨坐在宴祁安的腰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这身体之前喝了毒酒,也没休息,有点儿累了。
得喘口气。
【!!!!】
系统裂开了。
不攻略就算了,也不能拉仇恨值吧亲亲!
宿主是个疯子,它等下一个吧。
宴祁安:“......”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
他被宁熹元压在身下,身上的捆仙绳是高阶灵器,无法挣脱。
太冲动了。
他本不该忘记虽然宁熹元是个废物,但她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高阶法器。
如今他正虚弱...
时间仿佛有瞬间的静止,再没人说话。
静谧的夜,摇曳的烛光,还有两人轻微的喘息声彼此交融。
“咳...咳咳。”
打破沉默的是宴祁安,剧烈地咳嗽让他不得不半支身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少宗主,奴疼。”
温柔的声音夹杂着破碎,同方才掐着她脖子疾言厉色判若两人。
宴祁安冷静了。
他太懂得利弊取舍,如何挣扎求生。
温和柔软最具迷惑性。
只是撑着身子的手青筋暴起,几乎快将地面捏碎。
【啊!别把反派玩死了,亲!】
系统土拨鼠尖叫,它想到了宿主的一百零八种惨烈死法。
宁熹元:“...麻烦。”
她起身,抓着捆仙索,将人往净室拖。
洗干净,好上药,活的久。
宴祁安踉跄着爬起来,跟上宁熹元。
“奴会走。”
在宁熹元看不到的地方,少年咬牙切齿。
宁熹元松手。
“嘶...”
惯性让其跌倒在地,身上的伤口疼痛,宴祁安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些许动静。
他的痛苦或许会取悦到宁熹元,也或许会让她心生怜惜。
无论哪一种情绪,都对他有利。
宁熹元催促:“快点儿。”
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门外大长老派来的弟子面红耳赤。
修士灵力异于常人,两人这么大动静还不设结界!
少宗主玩这么猛的吗?
院落里执法堂的人站成两列面面相觑。
他们是来抓宁熹元,但现在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要不...等等?
————
宴祁安:她扒拉我!扒拉我!鲨喽!都鲨咯
宁熹元:对你没兴趣,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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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晚安,宝贝们,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