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索斯也微微一愣,但轻声说:“因为在英国的魔法界,哑炮并不受人尊重,在很多英国的巫师看来,哑炮常常被视为‘缺陷’。
他们既不是纯种巫师也不是麻瓜,不过对我来说,能不能施展魔法并不定义一个人的价值。”
哈罗德啜了一口牛奶,不满地嘟囔:“真是太古板了。怪不得英国的纯血很多都自以为高人一等,哦,我不是说你,我们家也是纯血,但不太认同纯血巫师就是比混血巫师更高尚的观点。”
这时,一只只猫头鹰飞进礼堂,开始陆续送信。
哈罗德接过一只胖乎乎的猫头鹰递来的信,上面写着“哈罗德梅迪纳,亲爱的孙子。”
纳西索斯自然也看到了小珍珠,它扭了扭身体,在一众学生中看到自己后立刻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
纳西索斯又掰了一点吐司碎放在盘子里,等它慢悠悠地飞过来将那一沓期刊交给他后,用那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似乎在催促快点把盘子推过来。
纳西索斯无奈地接过,然后拍拍小珍珠的头:“你这家伙,哪天吃成个小胖子我可就要你去飞长途减肥了啊。”
小珍珠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咕噜咕噜”地啄着吐司碎表示满足,除了日报和那几个期刊外,还有佩雷纳尔写给自己的信,不过内容非常多…
他和哈罗德对视一眼,发现哈罗德也和自己一样承受着甜蜜的负担。
信上写满了关心的话,还有对自己日常起居的详细询问。
例如什么:“听说霍格沃茨的床不如家里舒服,要不要下次让利娅给你把家里的枕头和被子带过去”
“我听老头子说那里的食物也很丰盛,但我还是担心你不适应,你有没有吃好呢”
“你被分到了哪个学院,其他同学好不好相处”……
信的最后还有一段对于黑魔法防御教授的怀疑:“也不知道你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教授靠不靠谱,要我说这门课还不如直接取消掉,又学不到东西,教授也疯疯癫癫的,每年都换人,你可得小心点。”
尼可只简单的在信里说了几句,还把自己没学完的一部分课程通过羊皮纸的方式写下来一起寄给他,让他完成功课后再给他回信。
在结尾处还悄悄抱怨佩雷纳尔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写完了,自己没得东西写。
纳西索斯忍不住轻笑出声,准备晚点回到休息室后再给外婆回信。
一旁的哈罗德也没好到哪去,他的祖母提醒他要注意保暖,还让他不要在早上洗澡容易着凉,又嘱咐他不许偷偷玩扫帚,不然圣诞就别回家了。
将信件收起来后,纳西索斯先展开《唱唱反调》,发现自己的多棱镜万花筒是这一期的头条。
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式将万花筒里的生物转移到了期刊上,一张张丰富多彩的多棱镜万花筒照片正旋转不停。
他准备一会给双胞胎和塞德里克也看看,这期周刊后面的内容也很有趣,有一篇文章介绍了如何将“涂鸦封印咒”应用于家用墙纸上,使其呈现动态涂鸦,一旁的哈罗德也凑上来看的津津有味。
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塞德里克显然也在家里的来信,看到纳西索斯的目光后,对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一会去外面。
于是他将课本和期刊收好,和哈罗德简单又聊了两句才往外走。
塞德里克揽住他的肩膀,兴奋地说:“纳西,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太棒了,就像是一个圆形大房间,今天早上我起床出了宿舍的时候还看见窗外摇动的青草和蒲公英呢。”
两个人沿着中央庭院的方向走去,纳西索斯也将斯莱特林休息室在湖底的事情和他说了,顺带将《唱唱反调》那一页展示给他看。
塞德里克看着那一页,笑得有些羞涩:“看着自己参与的成果刊登在期刊上,感觉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纳西索斯歪头想对着他说些什么,突然余光感觉到身后有两个身影即将扑上来,赶紧往前猛跨了一步。
接着就是塞德里克弗雷德被扑倒的哎哟声,和没来得及刹住车的乔治一个滑步跪倒在自己鞋前的场面,纳西索斯弯着腰给乔治扶了起来:“才一晚上不见,别这么激动,免礼免礼。”
塞德里克虽然被扑倒,但并没有生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弗雷德,你也不嫌地上全是灰”
乔治尽量让自己显得有尊严的拉着纳西索斯手站了起来,说:“别怪我,是弗雷德他拽着我跑得太快了。我就说了,偷袭你们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但他非要拉上我。”
弗雷德一听,来不及拍长袍上的灰,就扑向了乔治:“刚刚在礼堂外面是你说跟在后面埋伏要给他们一个惊喜的!”
乔治撇撇嘴,假装疼得直呼吸:“打住打住,你都要把我帅气的鼻子给撞歪了!”
塞德里克也笑着看向这对双胞胎:“你们昨天说九点见,我和纳西早就在礼堂等着了,都没看到你们人在哪。”
乔治刚要说什么,弗雷德已经抢先一步:“说起来你们可不知道,昨晚我们其实去了一个神奇的地方,所以今天才迟到。”
塞德里克眼神中露出了好奇:“什么地方这么神奇”
乔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继续开始吹嘘:“昨晚我和弗雷德分到一个宿舍了,还有李乔丹和另一个新生,我们两个兴奋地睡不着,
等查理和珀西都从公共休息室回宿舍后,我们溜出去发现了一个从未被人知晓的隐秘房间,那里面好像是废弃的教室,而且我们还在里面偷偷看到了霍桑教授。”
纳西索斯本来以为他们是发现了什么密道,结果听到这里他也有些好奇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她在里面干嘛”
乔治假装神秘地左右看了看,确保四周没人,然后压低声音说:“我们也不知道。霍桑教授在那里对着一面镜子不停地说话,不对,她的语速很慢,像是在唱歌。”
塞德里克愣了一下,似乎是脑补到了黑漆漆的教室里女教授独自对着镜子唱歌的不好场面,神情紧张的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