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陈文博又拦下一辆野摩托,和李武兴回小区。
当下了摩托车,来到小区门口,李武兴冷得直打寒颤。
刷了身份磁卡,大门缓缓打开,
他手里拿着橡胶警棍,料想陈文博如果是用其他手段进门,他就要开始呼叫同事,痛打这两个人了。
陈文博随便打了个招呼,递给他一支中华。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和李武兴做贼一般悄悄溜回了房间。
李武兴冻成了傻狗,直接钻进被窝。
陈文博打开窗户,望着窗外的夜景,又抽了一支烟。
说起来他已经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抽一些好烟了,但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让他习惯性抽着十元一包的白沙。直到今天给老爸买烟,才想到买中华。
说实话,中华烟的味道,陈文博并不怎么喜欢。也没觉得多高档,还不如上善和谐,甚至20元一包的玉溪。
抽完烟,陈文博关上了灯,开始休息。
第二天陈文博依旧起了个早,洗漱过后
天蒙蒙亮,薄雾笼罩。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不再有灰社会,也不再有警察。
李武兴伤势稍微好了一些,也就告辞回家。
林佳实际上很不适应南方的天气,虽然室外温度比燕京高上好几摄氏度,但室内实
但南方没有,不管暖气还是炕头,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总之她挺聪明的,很快学会了
“你才小笨熊,你全家都是…”林佳正盘腿坐
她探头探脑,没有看到陈文博爸妈,松了一口气。
柳梦月只住了一晚就回了家,毕竟女生,他父母也挺担心的。能住一晚都亏得林佳配合,做出
柳梦月家长对其他管得还算松懈,但
本来
“不用看了,他们两个都出去了。”陈文博坐
“阿姨和叔叔真好,这是
陈文博有些沉不住气了,向沙
“陈文博我问你,前几天一个人睡觉,为什么把房门锁死了?”林佳磨着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要是不来拧门锁,怎么知道我把门锁死了?”陈文博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起来。
“哼哼,我不管,我要跟你睡觉觉。”林佳佯做凶狠,瞪着陈文博。
“别闹,我给不了你未来。”陈文博心中有些温暖,却是叹息了一声。
华夏是个一夫一妻制的国家,陈文博不可能负了和自己有过夫妻之实的柳梦月。
而林佳,陈文博有很多机会,但都不曾与她
管林佳很彪悍,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但陈文博还是感觉她更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或许她对自己的喜欢,只是建立
所以听说他被逼婚嫁给赵东方那个纨绔,陈文博毫不犹豫将她抢了出来。
对于她的喜欢,陈文博也没有拒绝,以为这种头脑
陈文博喜欢林佳的活波开朗,敢爱敢恨,这不假。但陈文博不确定她的喜欢是不是一时的冲动,也不假。
“陈文博你什么意思?”
“是,你没有动我的身子。”
“可是心呢?”
林佳仰着脸,眸中的坚持让陈文博有一瞬的心颤。
“华夏不容许一夫多妻,我知道。”
“但世界上总有允许的国家,甚至这都不是什么破事。”
“我就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你只要说是,我林佳为你趟刀山火海,皱一下眉头我是你孙女。”
“你要说不是,我现
林佳咬着嘴唇,语气之中满是坚决,说着说着眼泪就模糊了眼眶。
她高傲地仰着脸,倔强地不让泪水流下。
陈文博心中满是震惊与怜爱,这个大孩子模样的林佳,原来竟是这样的倔强与坚强。
他没有说话,
陈文博不置一词,因为他知道男女间的情愫和复杂心里,千言万语也说不清。
林佳泪中带笑,拉开陈文博衣领,
这一下是真狠,可怕的咬合力疼得陈文博“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肩膀上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牙齿印,鲜血当时就渗了出来。
“佳佳,你这牙口挺好啊。”陈文博同时感受着怀中的温暖柔软,以及肩上的疼痛,忍不住出声道。
“要你管!”林佳回牙齿,胡乱抹了两把脸,搞得像只小灰猫。
“又哭又笑,黄狗撒尿。”陈文博笑了,
这句话应该是s省特有的俚语,小时候陈文博
然后小文博就会
显然,林佳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温柔姑娘。
“你说什么?”林佳当即不干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小牙齿,凶恶地就是一阵乱咬。
“看,还咬人,不是狗是什么?”陈文博继续调笑她,一个劲躲着她的猛扑。
“嗷,陈文博,姑奶奶跟你拼了!”林佳操起沙
“女侠饶命。”陈文博朗笑一声,逗着林佳到处跑,不时停下来给她
每次打到陈文博,林佳总会得意洋洋,也不管一个柔软的抱枕有什么杀伤力。
而就
陈安邦和黄文兰看到这一幕,沉默了一瞬。
林佳慌忙回枕头,一副乖巧的模样招呼道:“阿姨叔叔,你们回来了呀?”
“我是不是回来早了?”陈安邦看向黄文兰,一脸后悔。
“你们继续。”黄文兰对两人笑了笑,就要关门再出去。
陈文博怎么可能让二老就这么出去,赶紧关上了防盗门。
“文博啊,你爷爷说很久不见,想你了,让你回乡下看看。”陈安邦笑了笑,坐
林佳赶紧起身,一副乖巧至极的模样,开始给他捶肩捏背。
陈文博一口答应下来,心头也是有些唏嘘。
爷爷奶奶年事已高,
而年幼的陈文博,寒假和暑假,极喜欢待
如今想来,满满的都是回忆。
那些年幼时习以为常、理所当然的东西,
无论如何,也是回不来了。
林佳却是探出一个小脑袋,亲切地问道:“叔叔,乡下好玩吗?我爷爷应该和文博的爷爷年纪相当,只是从没提过乡下这个东西。他们说乡下人粗鄙无礼,是真的吗?”
“我以前都问我家里的那些厨师园丁什么的,一个二个都说乡下的日子苦,难道真有那么不堪?”
不仅是陈安邦,连陈文博也震惊了,心头有些怜惜,不知道她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
陈安邦更震惊的一点,就是这个女孩儿所讲述的园丁厨子什么的,莫非儿子这个女朋友还是富二代女生?
“乡下人啊,嗯,怎么说。”
“可能和你想得不同,这里有很朴实淳厚善良的人,当然也不乏奸诈吝啬甚至一元钱的便宜都要占的人。”
“每个地方,或多或少,你都能见到社会的缩影。”
“我说了不算,你看了才知道。”陈安邦笑了笑,舒适地享受着林佳的拿捏。
陈文博震惊了,老爸这学问杠杠的,有点西方文学探究人文思想的影子。
不管怎么说,陈文博是说做就做,带着林佳就往车站跑。
“陈文博,你爸以前是干什么的?”
“诗人,文学家,大文豪。他会教我红楼梦中的‘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也会教我西方文学的哈姆莱特式悲剧,中外文学修养。”
“那怎么名不见经传?”
“你如果看过狄更斯的小说,或许就能明白。”
“虽然听不大懂,不过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