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斓带着天真蓝出发了。此去北海城,须经过针叶森林,那里是妖族聚居的地方,须低调通过。然后再翻过大雪山,就是北部草原了。北海城位于北部草原南端,城的东边是一座浩瀚的淡水湖。所谓北海,其实是北方的湖的意思,当地人习惯称大湖为海。
经过两天跋涉,他们进入了针叶森林。这是一片方圆六百里的森林,长满了针一般树叶的云杉、冷杉和松树。森林里遍布动物,松鼠、驼鹿、貂、松鸡和猞猁,随处可见。因为森林不能通马,他们只能步行,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停留。他们每日急行,就是希望尽快通过这片针叶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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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风之斓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铺上毡子,周围撒上一圈雄黄,点上一把火,这样就能有效地让百兽和虫豸都不敢靠近。
风之斓让天真蓝先睡,他站岗。天真蓝不肯独睡,说害怕,非得搂着风之斓才觉得安全。风之斓背倚大树坐着,让天真蓝躺在他的腿上睡。
风之斓终归是青年,熬不住下半夜的困意,放哨的他渐渐合上了双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风之斓觉得嘴唇似乎被人吮吸着,他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天真蓝在亲着他。
风之斓挣脱她的亲吻,却见天真蓝没有睁开眼睛,倒在他怀里,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他连忙唤道:“蓝妹妹,你醒了吗”天真蓝没有反应,还是均匀地呼吸。风之斓把她挪到他腿上,让她平躺着睡,一边道:“这家伙,睡觉也不老实。”
其实天真蓝是装睡,根本不是梦游。她内心暗道:“这个木头人,写诗浪漫,实际不行。还好,当我是梦游呢。”
第二天晚上,又是同样的剧情。风之斓这才明白过来,天真蓝根本就是在装睡。试过男女之欢的他,在寂寞旅途中,又怎么能抵挡住这种直接的刺激风之斓热烈地回应着她,解除了彼此的束缚。他发现她还是一名青涩的女子。随着他的进展,她那被动的反应也让风之斓觉得,这是未谙人事的小女生。风之斓停了下来,轻轻问她:“你谈过恋爱吗”天真蓝摇了摇头。
风之斓明白了。他停下来,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给她披上衣服,对她说:“你值得更好的安排。”
天真蓝不解,她有点恼怒似的亲着风之斓,用手握住它,喉咙里带着一股小乳兽般的吼音,希望他能有所回应。
风之斓把她拦住,道:“抱歉,我不可以。你是含苞待放的花朵,而我是遍体鳞伤的人。我还没有做好,开始一段新恋情的准备。而且你涉世未深,认识的男生也少,也许刚看到一朵花觉得不错便想采摘它。其实你的人生旅途是一座森林,不能刚看到一棵树不错便止步不前流连忘返。你得继续往前走,多看一些树,再决定,哪一棵才值得你的选择。”
天真蓝道:“可是我不想讲那么多的道理,爱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多的权衡和思考。我就是想要你。”
风之斓:“如果是一夜雨露之欢,我没有问题,我也不会拒绝你。刚才已经是证明。可是我觉得你不是这么想的。我还没有做好开始新恋情的准备,我刚经受过一场差点摧毁了我的人生的失败恋情。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夜快乐而伤害你的初次爱情。你觉得呢”
天真蓝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上一段感情,是怎么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