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2007年末,韩进航运总资产折合美元约129亿,总负债约84亿,资产负债率64.80%。”
“2007年全年累计实现营业收入折合美元约68亿,同比增长10%,实现净利润约9.70亿,同比增长超过20%。”
“由此可以看出,虽然前CE赵秀镐先生于2006年不幸离世,但在其遗孀崔恩英女士的带领下,韩进航运在2007年依旧交出了一份令投资者较为满意的答卷。”
看到这里,作为家族长房长孙,也是李浩延嘴里那位赵姓贵人,赵源泰不由得撇了撇嘴。
但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场,被勒令在禁足期间学习家族生意的他也只能把不屑重新埋在心底。
“哎一古,没想到恩英姨母把航运经营的还不错嘛。”
“其实属下建议您继续看下去呢,这篇由保尔森基金公司发布的分析报告还是有些东西的。”
赵源泰狐疑地把头一抬,“真的?”
“当然,无论是在全美次级债市场还是欧洲法兴银行事件上,保尔森先生的做空能力已经得到了业内的一致认证。”
“做空?”
不学无术的赵源泰这次倒是相当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是,这个叫什么保尔森的絮絮叨叨了这么多,其实并不看好韩进航运?”
“还请您耐心往下看,毕竟会长nim之前交待过,说为了让您能尽快上手集团事务,就必须形成自己的分析思路和方法。而我作为您未来的助手,现阶段只可以提供信息辅助。”
“啧,老东西可真麻烦,公司有显娥、显玟她们帮忙管着不就好了嘛。”
摄于赵亮镐的威势,赵源泰也只敢小声逼逼一句,就拿起面前这份研报继续念了起来,“但进入2008年,由于全球金融危机导致国际贸易量的减少,致使韩进航运上半年营业收入大幅下滑并出现巨额亏损,截至一季末净亏损约合11.6亿美元。但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
“请您接着读下去。”
“从目前已获得的公开情报看,由于现任CE崔恩英女士对于海运产业前景的误判,导致韩进航运在2006-2007年间向全球船东高价租赁了一批大型船舶,而这批船舶的租期基本维持在5-10年间。”
“也就是说,如果本年或未来几个经营年度中全球航运产业持续低迷,那么这批高价租赁的大型船舶或将是彻底压垮韩进航运的最后一根稻草。未来的海运线路上,或许将不会再看到代表韩进航运的船舶或是舢板。……”
读完这篇研报,赵源泰很想努力地压制住上翘的嘴角。
但由心底产生的喜悦和浅薄到可怜的城府,还是让他在崔常务面前笑得格外张狂。
“哎一古,常务nim,看起来你的那位同宗也不怎么样嘛,我三叔才过世两年就把航运公司弄成了这副德行。”
“可不敢这么说,我跟崔恩英会长可不够不上同宗。”
崔常务谄媚地把手一摆,“不过属下倒是很想知道您对这份研报的想法。”
“想法?”
对于保尔森提出的疑问,已经被宣布为“塞布兰斯医疗史奇迹”的李明善会长很羞涩地笑了。
“我一个中型企业的会长哪敢对这种世界五百强的大型集团公司有什么想法,不过是看到赵重勋老先生苦心经营的韩进集团却是如今这幅四分五裂的状态感到心酸罢了。”
“所以啊,就想着能不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衬一把,说不定赵亮镐会长能趁此机会把分散出去的公司重新收归门下呢?”
要不是见过了李明善的不要脸,这套说辞保尔森指不定就当真了,但很可惜,经过几次合作后,他已经把李明善跟自己归作了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