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不去啊”阿姨在厨房听见二人的对话了,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累,”她将手中吃完的猫条丢进垃圾桶里。“你们年轻人,真是任性,对婚姻都太过儿戏,你千万不要被你爸给影响了,你爸这种人只是生活当中的少数人,大多数人还是像陆先生这样温和,对家庭有责任感,做人切记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你这样的话会失去生活当中绝大部分的温暖,看什么都是危险。”阿姨叹了口气:“算了,你一身反骨,说你也没用。”华浓有些烦躁,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被人念叨。上楼进房间,昨晚的战场已经被打扫了一遍,丢在地上的衣服被陆敬安捡起来叠好放在沙发上,而原本混乱的大床,被子也被抚平了。陆敬安这人,只要他愿意宠你,这世间的一切都能送到你手上。华浓去了趟卫生间,准备换个姨妈巾,一打开却发现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痕迹。.这日,她心神不安,反反复复地去厕所查看情况,三五次下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坐在马桶上发微信给巫琳取经。华浓:「断断续续地流血是什么意思?」巫琳消息回得很快:「大姨妈」「也不是,我大姨妈上个月来过了,这个月还没到时间」「月经不调」「我要死了」巫琳:「不至于,最多多流几天血」巫琳:「还有一种情况」华浓:「什么情况」「你怀孕了」「怀孕会流血」巫琳消息断层,过了三五分钟截了张图过来,习惯性流产几个大字在眼前放大。华浓只觉得后背一麻。虽然不想信,但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跟陆敬安不是没有疯狂过,而且疯狂的次数还挺多的,更何况这男人三五不时的找各种借口,不想戴套,不想做措施,怀孕也不是没可能的。华浓心里一紧,换了衣服收拾了一下戴着帽子口罩就出门了。陈示将车停在医院门口,准备下车,被华浓组织:“你在车上等我。”“可是.........”陈示有点不敢。“没什么可是的,我一会儿就下来。”华浓挂了号上楼,跟医生表明自己的担忧,开了两张检查单子,她就下楼了,一通检查下来拿到结果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怀孕了,但是数值不是很高,以前有怀过吗”“掉过一个,数值不高是什么意思”医生将单子递到她眼前,指了指上面的数字:“数值太低的话会有流产的风险,你数值比别人低,先回去观察,过两天再来抽血检查一次,如果数值再升高的话就没问题,如果还是偏低的话........”后面的话,医生没说,华浓捏着单子的手,冒出一层冷汗。出来时,心神未定地撞到了人,恍惚着想道歉,被人擒住手臂拉开:“大小姐,没事儿吧”“没事儿。”华浓跟人道了句抱歉,被陈示搀扶着上了保姆车。回华家时,天快黑了,她刚躺上床,陆敬安跟杨娴一起回来了,在院子里碰到还聊了会儿。话里话外聊得都是华浓。“怎么了不舒服”冬日夜晚来得早,陆敬安进卧室刚想开灯,就看见华浓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累,想睡会儿。”男人进浴室洗了手出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见发烧,又将手掌落在她后背上。“吃点东西再睡晚餐好了。”“我睡醒了再说,”陆敬安担心,但知道华浓不喜欢别人念叨,略微压了压情绪。伸手将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包提起来准备放进衣帽间。拉开柜门弯腰放包的人看见包里中心医院的病例时,顿住了。拿出来翻开,妇科两个大字出现在眼前,陆敬安心里一紧,担心自己昨晚太粗暴让她受伤,再往下看,早孕两个字让他险些站不稳。怀孕了怀孕了他陆敬安何德何能啊!何德何能啊!卧室里,华浓见人进了衣帽间便没了声响,有些不祥的预感,赤脚走进去,果然看见陆敬安在翻她的包,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你干什么谁让你翻我东西的”华浓怒喝声响起,陆敬安拿着病历的手一僵。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压根儿就没想过将怀孕这件事情告诉自己。若真是同喜同乐,在医院查出来时,她就该说了。烦闷感填满他的胸腔,但陆敬安知道,他不能发火,不能有情绪。他问天求神好不容易盼来这一天,不能败在自己的情绪上。“抱歉,我只是看见病历,担心昨晚让你受伤了。”华浓的脾气被陆敬安这声温和的解释压下去了,站在衣帽间门口望着陆敬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倒是陆敬安,抱着她放在床上,温厚的掌心握住她冰凉的脚丫子。沉默在卧室里铺展开,两个被烦闷情绪填充满胸腔的人都在极力压着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在维护这场摇摇欲坠的婚姻。须臾,陆敬安叹了口气,极力克制情绪,柔着嗓子开口询问:“多久了”华浓平静回应:“四周。”他又问:“医生怎么说”“不太好。”男人揉着她脚丫子的手一顿,背脊紧绷,万分紧张:“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他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了,华浓的这句不太好简直就像把刀子,悬在他的头顶,随时能要了他的命。“数值不高,有流产的风险。”“一派胡言,庸医,”陆敬安怒喝出口,有流产风险四个字让他情绪爆发。她伸手搂住华浓,落在她后脑勺上的掌心微微颤抖。“你太坏了,浓浓。”“若是再有不知情的意外发生,你不如让我去死了。”知道便是失去这种痛,受一次就够了,好与不好,他都该知道,可是华浓.......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告诉他。网页版慢,,。..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