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婵的情况稳定下来,众人都松了口气,待到后半夜庄婵的气息突然又变得混乱起来,庄言见此
盯着庄婵的脸十分着急,纪乐蕴只站在一旁淡声开口:“没事的,她马上就要突破了。”
庄言听见纪乐蕴说没事,但是庄婵的脸色实在惨白,一层一层的汗珠从她的脸庞冒出来,实在无法
听从纪乐蕴的放心。
纪乐蕴见此也不再开口多言,一众人都只在一边安静的等待着。
纪乐蕴说庄婵马上就要突破,按理说来应该很快,但是等着大约一个时辰,庄婵依旧没有缓解的现
象,庄言不禁又急躁起来,“不是说马上吗?她气息怎的还是这样混乱,婵儿不会有危险吧。"
庄言语气里满是担忧,但是纪乐蕴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看着庄婵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应该快了
快了快了,只知道说快了,就不能动手帮帮婵儿。庄言心情急躁起来,看着纪乐蕴的眼神中含了几
分怨气,但是到底还残存了几分理智,没开口对纪乐蕴抱怨出声来。
庄言视线紧紧盯着庄婵,观察她的情况,见她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十分痛苦的样子,实在按捺不住
对纪乐蕴开口:"你可以不把我当作徒弟,不传授功法也没事,但是婵儿这般痛苦,算我求你了,能不
能帮帮她。“
纪乐蕴听见庄言的话很想告诉他,他并没有不把他当作徒弟,但是他此刻一颗心都牵挂在庄婵身
上,只得先走上前去运气打算为庄婵调理气息,不过纪乐蕴刚凝聚了灵气,庄婵的情况突然急剧好转,
暴动的气息变得平和。
"婵儿好像就要突破了。“
纪乐蕴见此便停下运气的动作,毕竟这种事还是自己面对才好。
等到天蒙蒙亮时,庄婵终于破境,昏昏沉沉睁开眼睛见到一群人围在自己床边,脸上露出一抹疲惫
的微笑:“让你们担心了吧。”
庄言见庄婵醒来,脸上神色虽然疲惫,但是周身流转的气息却稳定强劲,知道她是已然安然突破,
脸上表情也终于放松。
纪乐蕴见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众人都围在庄婵床边关心,没什么其他的事便独自离开了。
庄言正全身心关注着庄婵的情况,等到过了一会儿才发现纪乐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纪乐蕴的走和离开都没发现,这让庄言有些气恼,只是现在去追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庄言只得放
弃,又陪庄婵呆了一会儿才闷闷离开。
从纪乐蕴处离开,庄言便在苍穹山到处游荡,原因无他,只因他想到无法参加擢考,纪乐蕴又是那
样的态度实在不想回神纪峰,又无处可去,只能到处游荡。
就这么晃荡,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赤水峰附件,庄言倒是甚少来这边,没想到这峰后山竟然有一处
诺大的湖泊,他反正也无处可去,见这湖面平静,微风阵阵吹到脸上倒倒也心旷神怡,正好缓解一番烦
躁的心绪。
庄言在湖面坐了一会儿,过了片刻后他听见一阵水声,才发现在湖的另一边竟然还有人正背对着他
握着一柄鱼竿垂钓。
谁如此有闲情雅致,庄言只在心中默默的疑问,倒也没有走上前去疑问。
但背对着他的人却忽然转过头来看他,显然是早就发现了他。
“刚刚就发现了你站在那边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在想什么?”
见到这人回头庄言才发现这人是赤水炎,于是他走上前去在他身边坐下。
他语气中蔓延着一阵苦意开口:“苍穹山弟子招考在即,我却不能参加。”
他说罢叹了口气,却见赤水炎并不惊讶。
湖面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庄言目光看向赤水炎,“你知道这件事吗?”
赤水炎终于将视线从湖面移到庄言身上,语气平静:“知道。”
庄言楞住了,疑惑地看着赤水炎,“那你是为什么?我的修行已经足够扎实,为什么不能参加。
“你师傅没告诉你吗?"赤水炎这次倒是疑惑了,看向庄言。
庄言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肯和我说。”
赤水炎也听说了这些天的传言,暗道这师傅二人关系难道不应该很好吗,纪乐蕴怎会不对庄言吐露
只言片语。
他这倒是有些犹豫该不该和庄言说了。
只是庄言见他似乎是知情的模样,望着他的视线急迫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是知道还请告
诉我,别让我一直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
赤水炎见庄言表情急促,暗道反正这事儿他早晚也会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也的确不好受,于是
便干脆告诉他真相。
“是你的万古灵根和我们门派的功法并不相容,
所以不能参加。这是门派的规定,谁也无法改变
庄言脸上神情呆滞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因为这个。
恐慌无措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明白赤水炎的意思,也知道这是门派的规定,但庄言还是有
些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明明那么努力,为了这次擢考付出了那么的时间,彻夜修炼,就为了卓考那天能证明自己的实
力。
赤水炎见庄言表情灰败,难得开口安慰,“你的天赋和努力宗内有目共睹,不过是一次擢考而已,
不能参加也没什么大碍。”
庄言默默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赤水炎能说出这话也不过是因为他不是当事人罢了,若是换做错
宗内任何一个人和他一样的境况,恐怕都无法接受。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庄言深吸一口气,还是不能死心。
赤水炎看着他,见他并不是一味沉浸在悲伤里面无法自拔,而是努力寻求破解之法,眼中倒是闪过
一丝欣赏,只不过还是冲他摇了摇头:“除非你的灵根能和宗内功法相融,但这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做
到。”
赤水炎不忍心再刺激他,说法些许保守,何止是短时间无法做到,简直是没有办法做到。